创造自己的事业,是以到了三十七还脱不开身。”
郁南明白他说的是树与天承,想了想问:“所以您才这么忙吗?”
他对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后悔了。
宫丞本不是这个意思,闻言却也笑了声:“也不常常是这么忙的,我手底下没有养废物,只是最近比较忙罢了。”
郁南点点头。
宫丞松开桎梏,将人转过来,直至此刻,旖旎尽收。
郁南的眼睛大而漂亮,专心盯着他的时候尤其令他喜欢,宫丞的大拇指在那眼皮上轻轻抚摸:“所以我或许和你想象中不一样,和你所期盼的也不一样,我无法分很多精力在你身上。若是下次还出现这样的情况,与我失去联系,或者没有及时回电话,就尤其需要你来主动。”
郁南慢慢软化下来,眼睛眨了眨,像是明白了。
宫丞欣慰道:“你放心,只要你乖,想要的都给你。”
郁南心中也装着自己的事,喃喃道:“只要我乖就可以了吗?”
宫丞低头看着他:“没错,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原本这就算宫丞想要达到的调教效果了,郁南乖巧又省心,再加上学会主动一些,那么久足够他消除许多疲惫。
可郁南垂下眼睫,只愈发愧疚:“您不用特意对我解释了。对不起,应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不了解情况就随意下了结论。下次您若是要改变兼职时间,提前告诉我,我也可以及时调整。”
宫丞怔了一瞬,讲了这么久,郁南竟以为他真的是在哄他。
他怎么就忘了,怀里这个小东西脑回路异于常人。
“我暑假有全日制的工作。”郁南又对他说起规划,“那幅画又还有三分之一没有完成,不过您不要担心,我会尽量抽出时间过来的,您安心忙就好了。”
顿了顿,郁南一本正经地安慰他说:“您也不一定非要接我的电话,我有时候画画忙起来,也不接电话的。”
他这么懂事大度,宫丞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过只要目的达成,便也没有什么差别。他当初看中的,也便是郁南这一点了。
宫丞是一个生意人,看结果不看过程是他的一贯指标,早已从无数经验里水到渠成。
他笑了下:“放心,我不会需要你来哄我。”
不是这个意思的郁南:“……”
门外响起轻轻地敲门声,是隔着门板催促:“宫先生。”
郁南朝门口看去,又对宫丞说:“他们催您开会吧?我真的要走了。”
宫丞便在他头顶摸了下:“不准。”
郁南:“为什么?”
宫丞只说:“一分开就是一周,我需要你陪陪我。”
郁南哑然,脸上红晕渐起。
宫丞说到做到,将人安排到先前他坐过的沙发上坐下,又打了内线电话叫进来,不多时,便送来甜品与咖啡。
“看会儿书,在这里等我。”宫丞对他说道,说完随手在桌面拿了一支去开会了。
郁南其实也没有很想走,他也想陪陪宫先生啊。
以前,郁南觉得陪伴是一件无意义的事,尤其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为什么非要花时间去靠近另一个人来得到安慰呢?
现在他发现,他愿意花这个时间。
宫丞对他越好、越包容,他就越觉得这些时间都是偷来的,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岌岌可危。
封子瑞今天在他身上的发现,更令他觉得这本就是个藏不住的秘密。
像覃乐风说的那样,他总一天要原原本本地告诉宫丞,可是宫先生说需要他乖,在那之前他就希望自己能表现得更乖一点,更讨人喜欢一点。
宫先生大他那么多,也许等一切发生时,能给他更多的包容。
我的一切自负都来自于我的自卑。
郁南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勇敢大约是他唯一需要进修的课程了。
宫丞的办公室里摆设很简单,书也没有几本。
说是让他看书,也只有沙发旁的小圆几上有几本杂志而已。他不好在宫丞的办公室随意走动,便拿起杂志来看,这一看才发现竟是树与天承内部发行的艺术刊物,有许多雕塑、工笔、文物的科普,他一看便入了迷。
不知过去了多久,杂志看完了,小周进来替他换了新一波的点心与咖啡,嘱咐他稍安勿躁。又过了一阵,来了一名员工说是宫先生怕他无聊,带他去楼顶的花园参观。
夜晚的深城很漂亮,郁南在树与天承楼顶的一方绿地里眺望将他们包裹其中的高楼大厦。
等他从楼顶回去办公室,途中还遇到了那天画墙绘时遇到的那位混血的年轻男人,对方正和一位员工讲话,两人在平板上商量什么。
封子瑞告诉过他这个混血的年轻男人叫路易,是大名鼎鼎的设计师,还是设计墙绘的人,原来对方也还在这里工作。
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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