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儿纤细雪白的手指上沾染染了红纸的红,瞧着漂亮又鲜嫩,她仰着头给方金河递对联的时候,方金河突然躬身下来吻了吻她的手背,关玉儿都吓了一跳。
“三心二意的!”关玉儿赶紧去给他扶着梯子,孙生和阿香也过来帮忙,关玉儿瞪了他一眼,“梯子这样高实在危险,你要吓死我呀!还有我手上都有浆糊,脏脏的,知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
方金河扬着嘴角受了这顿小骂,一点也不吭声,但是莫名的就笑了起来。
关玉儿瞧着愣了一下,她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嘴上又说了他几句,但是动作、语气是十分的轻。
两人贴了对联,方金河又擀面皮包饺子。
关玉儿对这个特别上心,也跃跃欲试,方金河还说要教她包饺子。
“你家老爷要是哪天没了产业,还能包饺子当小贩养你。”方金河擀面的速度极快,那饺子面皮儿又圆又薄,擀上一个又撒上面粉,叠放在一块也不黏糊,大小都是差不多,十分的规整。
关玉儿摸着面皮笑了笑,乐道:“你上回说还要拉人力车养我呢!这回又是做饺子啦!我来算算嗷,一碗饺子是两分钱!方金河你说说你要做多少饺子呀?还要除去成本呢!”
关玉儿算了算说:“三千碗馄饨大约够我一件衣服。”关玉儿笑道,“你可要忙活,要不你把手艺交给我,我你推着个车,我就在旁边煮饺子蒸饺子?”
“那可不行。”方金河说,“宝贝媳妇儿,可双手这样漂亮,要是干活了可就糟蹋了,就算是卖馄饨我也要把媳妇儿养得美美的!”
关玉儿瞪了他一眼,方金河又加了一句:“媳妇儿就在家里绣绣花、看看书、画个画就好了!哦,我回来的时候再亲我一下,那可是心满意足了!”
关玉儿用膝盖踢了他一下,要不是手上有面粉,她都想锤他,关玉儿哼哼道:“那我哪里心安理得呀,要是你在外头卖馄饨饺子,我在家里安逸的画画,哎呀我都要没脸皮了!”关玉儿想了一下,笑道,“那我的画、写的文章肯定能卖钱的!”
方金河说:“玉儿的手可是如珍宝一般,只要是出自玉儿之手,必然是宝物,肯定是值大钱!哦!我说错了,肯定是玉儿养我!”
“没个正经。”关玉儿摸着面皮开始放陷,结果做坏了一个,“瞧瞧,饺子都反驳你了,我就做坏一个饺子,我的手不听脑子使唤!”
方金河赶紧又做了一个示范,立刻说:“都怪饺子皮不听话,居然敢为难我们家玉儿,难怪晚上要被我们吃掉!”
关玉儿又被逗笑了,她又拿了块面皮来做,刚刚放了陷,方金河就过来手把手的教她。
方金河从后边圈住关玉儿,他比关玉儿高许多,手臂也长,轻轻环着绰绰有余,他垂着头捉住她的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关玉儿一下子红了脸。
“玉儿怎么脸红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么近的凑在关玉儿耳畔,简直是让人头皮发麻。
关玉儿既觉得方金河是故意的,又觉得自己管不着自己脸色,明明刚才方金河还是嬉皮笑脸的,突然过来手把手教她包饺子,还特意凑在他耳边用这样的声音和她说话,就是故意要勾引她!
关玉儿把方金河这样假正经、低着声音说话,判做了“勾引”,因为她一听这个声音简直是头皮、脑袋仿佛在爆炸的边缘,关玉儿哼哼道:“还不是你抱着我!”
方金河一本正经地,惊讶道:“宝贝儿我哪里抱着你了?今天亲亲抱抱的次数我都留着晚上呢。”他脸色不变,声音更加的磁性,语气也轻,“你老爷在教你包饺子,认真点。”
关玉儿觉得他好没道理,但是有寻不出他的错,因为他垂着头模样是认真的,表情是正经的,就算圈住她,也是虚虚地圈住,还算不上抱,还说什么“认真点”,她怎么就觉得是欲擒故纵呢?
关玉儿心有不甘,就是想要看看他的真面目,她一边包学着包饺子,一边是三心二意要挖掘他的“真面目。”
她一会儿碰一下,脑袋装作不小心碰了碰他的下巴,一会儿背脊又贴了贴她的胸膛,然后她偷偷观察方金河的表情,结果她发现方金河脸色一点也没变!
他站得正正当当,神情十分认真,眼睛里全部是看着饺子,仿佛是一位德高望重、一丝不苟的老师,正在传授学生伟大而神圣的知识,正正经经一点也马虎。
关玉儿瞧着他侧脸,突然觉得他这个认真的样子简直要迷死人。
然后她又自我反省,原来是自己心里不正经,还要把责任推给方金河,瞧瞧方金河,这饺子简直捏出了大花样,这样精湛的技艺,还要教她,怎么可能分心想什么。
一切都是自己心思不正经,关玉儿默念了好几遍,而后去掉歪心思,要认认真真、踏踏实实、毫无邪念的学。
正当此时,方金河突然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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