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优品过不去,就是跟他们的钱过不去!
邓老板等呀等,没等来关玉儿,却等来了商会的人和政府税务,有人举报他们少交税。
做生意的,特别是如今乱世,法律也不全,许多老板多多少少会少交税,可他这样一个小店铺,税务和商会都查,那可就奇怪了。
邓老板这会儿便没空闹事了,手忙脚乱带着姨太太去翻账务,而且他厄运接二连三,家里也来了巡警。
有人告发他,说他杀人。
邓老板生了张老实相貌,正妻与人私奔了多年,家里有七个姨太太,但是奇怪的是,他这些姨太太十分听他的话。
商会一查,这邓老板是惯犯,这些年林林总总加起来少交了一万大洋的商税,这税倒是没什么,只是他家里才真正出了大事。
他正妻被埋在了后院,还是他杀。
经过一个月的查办,查明了真相,杀人的竟然是邓老板,七个姨太太还是帮凶,这些年来都是拿着此事相互制约,姨太太也异常听他的话,不仅仅如此,他有两个姨太太还受他指使,专门与人通奸,而后问索要钱财。
此事一出,街坊邻居一片哗然,没想到邓老板长得老老实实,却是个这样的浑人,在家里干尽了恶事不止,出门做什么都要姨太太出头做事,闻此事着皆是啧啧嫌弃,还有几位女士,据说受到了邓老板的暗示,仿佛想纳回去做妾,听到了此事,心里既是一阵后怕又是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邓老板家的事,一丁点也没影响到关玉儿,方金河甚至还查出了在在邓老板背后指使的人。
查出来的时候,关玉儿还真不惊讶。
上元老牌颜氏服装纺织公司,这算是关玉儿的竞争对手,从前上元服装纺织业的带头大哥,近来几年越发后继无力,已经被关玉儿远远甩在了后头。
“闹事也只是恶心一下我,对颜氏又没好处,玉月服装公司都甩他们几条街了,使这样的手段还不如革新一下技术?怎么想的?”
方金河摸了摸她的手,今天是休息日,他和关玉儿坐在双人人力车上,正赶往玉月服装公司的厂地:“近来颜氏有些奇怪,最近不知道又什么人与颜氏合资,给了最新的技术,趁着如今战乱了,许多人无家可归,还从外地便宜招了许多人。”
关玉儿眼皮动了动:“只要不做什么缺德事就好,正大光明来,我是不怕。”
方金河看了一眼关玉儿,没有告诉她真相,这颜氏想发战争财,从外地带来了许多贫农,工资是一月一块大洋,包吃住,签了终生合同,这世道能活命就够了,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家可归的人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是足够。
“最近从东北又逃来了许多人,我的服装厂都快要饱和了。”关玉儿揉了揉太阳穴,“去年来了几个日本人在西区开了纺织厂,恶意竞争,据说圈了地如今都没交租金,成本都是霸道欠债,单子价格也低,已经挤掉了好几家同行…….”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处处被占着资源,手段非常,可真是……”
方金河摸了摸她头发,帮她揉了揉太阳穴,安抚道:“玉儿别想着别人,只想着自己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事实上方金河也为这个发愁,不止是日本,其他有几个国家的商人也是,在上元不安市场规矩行事,隐隐约约有瓜分之意,仿佛要把本土的企业挤到角落。
关玉儿在方金河的臂膀上靠了靠,说:“这次商会又请了我,推脱不了了,阿月是窝在办公室不出来的,只得我去。”
方金河说:“没事儿,我在呢。”
…………
“据说这回玉月服装公司的关老板总算是应了来开会了?”
茶楼里的几位老爷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叶老爷眯着眼睛笑道:“据说这位关老板是位年轻英俊的男子,不知道有没有娶妻呀。”
喝茶的都是上元的商界大鳄,叶老板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皆是心知肚明,如今碰上了乱世,官商联姻已经是不稳固了,商商结亲才是良道,这位关老板要是没娶妻,诸位商界大鳄又有女儿又有妹妹,自然是有些想法的。
一旁的颜老爷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据说是位女子,听说是位奇女子,相貌无盐,手段堪比男子。”
相传是女子比男子有根据,因为东街不少人看到过这位关老板,只不过有人说她美若天仙,有人说她奇丑无比,不过奇丑无比倒是更加能取信于人,因为玉月服装公司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几千人的大厂,就是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听说那规矩是一等一的严格,那里的工人时不时还有文艺表演、工艺比拼来调解气氛。有些军事化封闭式的意味,玉月服装公司的工人跳槽的少之又少,偶尔有出来的,也是懒惰被开除的。
而且能三年之内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店,到上元纺织、服装业第一,若无非常的智慧与手段,哪里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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