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只觉得自己离案情的真相已经非常接近。幻境之中,阿rk也许借用了方岚的口,告诉他了一个有关镜子的鬼故事:
在那故事之中,破裂的玻璃镜子仿佛一台摄录机,将案情经过清清楚楚拍摄了下来。
他现在是不是也遇到了冤情难解的温碧芝利用一面镜子,将整件案情重现?
疑点重重,眼前仿佛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詹台关上朱红门,将温碧芝枉死的尸体挡在门中,又走回了对面的那间房中。
风姿绰约的shú_nǚ温碧芝仍好端端地坐在厕所的隔间里,巧笑嫣然,像在等着一个人。
詹台静静站在水池边,一言不发。她既然在等人,他便干脆将计就计,看看她等到的究竟是谁。
滴答滴答水声又起,像有未干的水迹顺着头发滴落在地。
詹台略略一个晃神,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阿rk无声无息站在温碧芝的面前。
对视的温碧芝和阿rk果然未曾察觉詹台的存在,两个人像是在商量着什么,神色都很凝重。
温碧芝显得比阿rk还要激烈一些,脸上露出烦躁不安的神色,竟是伸出手将阿一把推开。
詹台一惊,连忙上前两步靠近了些,心里多少怀疑便是这些小争执,让阿rk错手杀死了温碧芝。可是下一秒故事的发展却十分出乎他的预料,阿rk丝毫不见愤怒或者不耐烦,一把将发怒中的温碧芝揽入怀中,温碧芝不依不饶地伸手打他,甚至还在他脖子上挠出一道长长的红痕,阿rk却半点不耐烦都不曾有,半跪下身子趴伏在她胸口,脑袋还在她怀中蹭来蹭去。
詹台看得目瞪口呆,这下心里倒真的信了两人还真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真爱。只看阿rk神情缱绻依恋,在温碧芝面前十足十撒娇到底的模样,既贴心又甜宠,还有点像成年了的妈宝男。
刚才还想着这撒娇的态势有点像母子,下一秒钟詹台就觉得自己又打了自己的脸。
阿rk以唇代手,拉下温碧芝前胸衣襟,露出若隐若现半个胸脯,竟是一口啃了上去。
詹台大窘,情不自禁哼了一声,腹诽道他并不想再次观看活春宫,对象还是两个死人。
他不由将视线挪开,去盯墙上那面扎了栅栏的小窗,却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响,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詹台循着声音低头一看,一长条暗红色的血迹像是缎带铺在地上。阿rk身首分离,头颅像一颗皮球在地上滚动着,拖出长条血迹,直转到门前方才停止。
詹台惊得全身血凉,再去看温碧芝,就看到她血红色的胸前横亘两条深可见骨的刀痕,温碧芝杏眼圆睁歪倒在地,已是气绝暴毙!
詹台不过分神了前后数秒的时间,温碧芝和阿rk却已经双双毙命,心中不由惊讶愤怒交织。几乎是立刻他抬脚便向对面的那个房间走去。
既然这个房间的“场景重现”他一不小心错过了,对面那个房间他去守株待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总能看到结果吧?
可来不及了。
他刚刚伸手去握那白色拱门的把手,掌心便是一阵剧痛。詹台低头一看,鲜红色的血珠自掌心迅速地涌出,掌心正中是一道狰狞的划伤。
原本圆润的不锈钢门把手,此时却分明是一柄锋芒逼人的利刃,直直朝他胸口撞来!
詹台怔怔地看着那柄匕首,只觉周身如坠寒窟,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问米之术,如入幻境。既是幻境,他又怎么可能剧痛,怎么可能受伤?
他并不是问米的时候出了岔子起了幻觉,他此时是真的身处这间诡异的男厕所里。
第65章 大埔墟
他还在愣怔当中,一道灼目的寒光却毫不含糊直逼胸前,匕首像是长了眼又像是被一看不见的人掌控着,直直朝詹台的心脏的位置戳去,
詹台头皮发麻,好在幼时曾有多年苦修,生命危在旦夕的一刻身体本能地向后躲闪,否则下一块流血的地方应当就是他的胸膛。
他躲闪,匕首却不愿放过他,在空中生硬地转过方向,又向詹台刺了过来。
咣的一声,是桃木剑挡在了寒刃匕首之上。詹台到得此时倒有些庆幸桃木短剑被他佩在腰间寸步不离,电光火石间也能抵挡一二。
可是没待他反应过来,右侧方竟又传来呼呼的风声,詹台心中一凛,转眼一看,没想竟然是一把方形的菜刀,刀刃磨得极薄泛着金色的反光,竟然和匕首一左一右,同时向他斩了过来。
一把匕首已是难捱,没想到竟然又凭空多出一柄菜刀来!詹台咬紧牙关,一时来不及去想到底是什么情况,手中紧握桃木短剑勉力抵挡,匕首倒还好说,但菜刀力巨,詹台格挡四五下后便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上一层湿汗,只能将指尖攥得发白,紧紧握住桃木短剑不敢松懈。
詹台心里清楚,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何况门外便是一模一样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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