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用嫁妆换得炭火。开始换炭,后来换不起了,只能烧柴火。”
他的声音顿了顿。
“所以本王小时候与你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只不过你不在牢笼里,而本王在这华丽的皇宫里,过着下等人的日子。”
“甚至到后来,父皇都记不住还有本王这样的一个孩子,小的时候,本王刻苦读书,刻苦练武,都只是为了得到父皇的青睐,也是后来,慢慢的,本王处处的课业,武功都在所有皇子的最前面,父皇渐渐记得了本王,也念起了本王母妃的好,重新宠爱母妃,把她从贵人扶到了后宫的妃位上,本王的日子,也才过得好了一些。”
白里一直听着白景尘的话,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小时候,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痛苦的历史。
“所以本王一直都不喜欢皇帝的那个位置,小时候贪恋父皇的温暖,到后面也才发现,那温暖不过是因为本王有用,以及后来,母妃受宠,他可以随随便便地把一个人打入深渊,可是那些,并不是他再次把他们拉起来,就能够弥补的。”
“那殿下,恨吗?”
白里小心翼翼地插了句嘴。
白景尘地目光从那种遥远地回忆中剥离出来,脸上又带上那熟悉的笑意。
“恨?丞相大人好大的胆子,恨皇帝这种事情说出来,还不怕掉脑袋?”
她皱了下眉头,伸手拍到他身上。
她最讨厌他这个样子,明明心里痛得很,还偏偏要以一副玩笑的模样自己承担,不管多累多难。
他以为他这个样子白里心中就会好受,他不知道的是,他越这样,白里越是心疼他。
她垂下好看的杏眼。
“殿下,在微臣面前,不需要这样的。”
白景尘愣了一下,抬起头,一双桃花眼对视向白里,目光里带着深沉,良久,他嘴角扯出一抹笑。
“没有,都是过去的事了。”
白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他牵强地笑了一下。
她明白他的心,但是他更希望的是,他愿意把痛苦交给她一起承担,既然是他给的,那她,愿意抗。
白景尘许是看出来白里的样子,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脸上还是那标准的白景尘式笑意。
“走吧。厨房里面大体地都处理差不多了,煮沸这些厨具就交给那些士兵去做吧,大人也累了,出去休息一下。”
白里不想反驳他些什么,虽然在厨房里她没做什么,但是去莫名觉得身子沉重,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
因为白景尘说了那些话,也算是他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愿意把他痛苦的经历展示给她,就算没有全部都说出来。
她明白,他一直以来一定特别辛苦。
就在白景尘准备拉开门的那一刹那,白里顺手把门又推了回去,然后转过身一把抱住白景尘,她的双手拥在他肌肉分明的后背上,头在他的下巴窝蹭了蹭。
“微臣一定会对殿下好的。”
然后她顿了顿。
“不够,要更好。”
她抱住白景尘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白景尘听见了她的话,把下巴在白里的脸上蹭了蹭,眼中有些酸酸的,嘴里依旧是不正经。
“本王都是骗你的,哄大人更爱本王一点的话,不能当真。”
“你闭嘴。”
白里甚至都没有听完他那句荒唐话就又说了一句。
他鼻子里哼出一声笑。
“好,闭嘴。”
屋子里的火光融融,两个人的心,靠得更近了一些。
“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您快出来看看!”
本来闭着眼睛的白里,瞬间一双杏眼瞪得老大,从白景尘的怀里挣脱出来,两个人目光对视,拉开厨房的门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不约而同两个人说出口。
“您看……”
一个士兵指向外面的方向。
白里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向外面看着。
眉瞬间皱到一起。
“白里……”
阳笙显然也是看过了那个人。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手一挡,意思让阳笙先别说话。
她透过那个小缝隙仔细看着窗外。
一个人,准确的说,是经过白里很仔细地判断,才确定那是个人。
“她”还是“他”也没有办法分清楚。
只见那个人,蓬头垢面,身体以一种极为怪异的方法扭曲着,头发长得特别长,就是那种一般人蓄起来,得续个六七年的样子,不仅长,而其极为浓密,披散在身体的四周,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把身体紧紧地遮盖住,甚至没留什么缝隙。
就好像,就好像是穿了一件头发丝做成的斗篷。
白里继续小心地窥探这些什么,那个人走几步,背佝偻起来,再走几步,背再次佝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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