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规矩,白景尘走到了她的房间面前,突然变没了平日的那股气焰,他明白,他家大人刚才的模样,绝对和往日里不一样,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看一看白里沉睡的脸,就只是简单的想象一下,嘴角也能扯出一丝微笑。
站在了白里房间的门口,他没有走进去。
“不知道房间里冷不冷。”
“也不知道大人睡得可否安稳。”
他总是不自觉地担心着她。
白景尘把手放在她的门边,想着敲几下,再努力说几句好听的话,可能他家大人就能同意让他抱一下,愿意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原因。
她告诉他要什么都告诉她,事情他们一起抗,可是他是男人,理应承担得更多一些,明明就是一个女子的她,为什么还要那么坚强?
他一直都是愿意被她依靠的。
他愿意满足她一切心愿,就算不是他希望的。
他愿意帮她解决所有问题,就算竭尽他的全部能力。
可是白里却连跟他讲都不愿意。
两个过分坚强的人,究竟怎样才能相互温暖?
白景尘把轻轻搭在她门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放了回来,脸上的表情表情让人难以看透,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额头抵在门上。
月光朦胧的光影把他的脸勾勒得更加动人,只不过只有月亮知道,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白景尘小声在嗓子里面窝了一句。
“大人,如果可以的话,多依靠下本王吧,无论什么事情,本王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
他的眼神中有几分落寞,他直愣愣地看着前面的门,可惜不管多么努力也没办法看见里面的白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他的身子完全凉透,又或许已经僵硬发麻,他才离开。
房间内,黑暗里,白里一双眼蓄满了泪水。
“对不起,殿下。”
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她不敢哭出声音,怕外面的白景尘还没有走远。
“若微臣这次还有命回朝,一定辞官嫁你。”
白里不敢哭得太大声。
但是泪水却完全止不住的流下,她的身体在被子里一下一下的抖动着,加上夜的微凉。整个人变得更加冷了起来。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哭泣的抖动,还是因为身子冷得发颤。
她只是觉得似乎神经都在那一刻凝固住了,甚至连眼珠都不愿意转一转,只是任凭泪水无声地流下。
人似乎只有在生死关头才能想清楚一些事情,比如说过去,白里一直觉得最重要的就是天下苍生,而到了现在,却发现心里眼里只剩下了白景尘一人。
若是她真的死了,这普天之下她谁也不负,唯一亏欠他一人。
甚至在白景尘从房间里走出去的那一刻,白里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即使他再小心翼翼,她也还是听到了。并不是因为楼梯间木制板面的稀松,仅仅只是一种奇怪的心理感应。
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想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她又何尝不眷恋呢?
就算她知道自己染上了那滩液体以后,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告诉白景尘,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
白里以为她不会害怕。
准确的说是不害怕死亡。
其实放在过去她并不害怕的,只是现在心中多了些许牵挂。
也可以说成爱和不舍。
长夜漫漫,可惜三人却无人能眠。
白里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她不知道老天爷留给她的时间还有多少,但是在这一场时间赛跑中,能多夺过来多少时间就多少胜算。
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她这么想要赢。
她绝对不能输。
绝对。
时间就在胡思乱想中一点一滴的流逝,甚至没觉得多难挨。
便到了天亮。
在那辗转反侧的三人看见天光以后,似乎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但这叹气之中并不是难过,而是一种庆幸。庆幸难熬的晚上终于过去了,虽然白天也并不是多好过,但是忙碌中可以挤压人的胡思乱想,所以一旦忙了起来,并不会觉得日子难过了。
白里的身子本就弱,受了一夜的寒风,再加上心中郁结,早上起来就有些伤风感冒之状,觉得头脑也有些昏沉。
她伸手看了自己昨日的伤口,伤口本来不深的,按理说今天早上就应该已经愈合的利索,可是并没有。
她昨日里本来只是露出血痕的伤口,近日却裂开的更深了。
她其实并没有多惊讶,作为一个医者,该想到这些的,但是理智并不能改变心中的难过,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确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白里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望了望天上的日光,把手放在清晨的阳光下,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温暖。
反而将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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