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阳笙还要捡起来筷子。
白里拿着还流血的手,死死握住了阳笙的手,盯着他的眼睛。
阳笙不敢用力,怕再次让她的伤口撕裂开来。
目光迎着她的双眸。
他的眸光深沉得见不到底,但不可否认的,那里有一抹痛色。
“就算全天下人都有可能害你,但我阳笙,绝对不会。”
白里的眸光闪了闪,涌上一层层的雾气。
“对不起。”
第30章 记一次道歉。
“真的对不起。”
白里的眼睛里面胶着浓浓的哀伤,但她没有哭。
她一向以来都是不哭的,因为见惯了太多了悲凉,心中太多的凄苦又该从哪里哭起来是好呢?
眸色凄冷。
她知道,她刚才的话伤到阳笙了,伤到了她不想伤害的人。
她还流血的手慢慢从阳笙的手中滑落,指尖的血迹在他好看的手上留下长长的印记。
“来人。”
白里朝着门外喊了一句,马上几个丫头应声走了进来。
她们很少见到丞相听起来如此冷淡的话,进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丞相大人。”
汝安小声说了一句,之后偷偷瞥了一下丞相的眼睛,只是就觉得一时间透心凉。
好久没见到的目光了,白里温柔惯了,就让其他人忘记了,她曾经是过怎样日子的人。
但又和战场上的寒芒杀神不一样,这份目光里带了几分痛苦与失望。
汝安又看了一眼旁边跪坐地端正的阳笙,同时面色沉重。
她不敢做太多的推断,看了一眼以后便再次低下头去。
“把这些东西撤下去。”
这句话白里说得淡淡的,没什么力气,和刚开始那句来人不一样。
听到这话,汝安赶紧向那几个小丫头使眼色,叫她们再叫几个小侍进来,一人端一道菜,一条流水线直接把所有的晚膳都拿了下去,没有任何人敢有一点点停留。
白里的气场一直都很强,只是往日里,她总是一副很和煦的样子,那份气势就有些削弱,但实际上,只要她不说话,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不敢接近。
“白里。”
屋子里静静的,静到甚至香炉里烟雾盘旋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阳笙突然间的声音,撕裂了这一份寂静。
“嗯。”
白里也回了他一句。
“你的手还在流血。”
“嗯。”
“我帮你包扎。”
“不用。”
白里回绝地很干脆,她现在不想看到阳笙,她只是对自己觉得失望。
“我帮你包扎。”
“出去。”
白里的话不容拒绝。
本来已经上前了两步的阳笙,停下了脚步,眼里看不出情绪,却没有再执意往前走,转身离开了。
白里靠在软塌上,受伤的手依旧向下滴血,但是她却愿意在这份痛苦中换得一份清醒。
她觉得她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
捋清楚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她不怪阳笙,她一点点都不怪阳笙,她真的只是在怪自己。
咚咚两声敲门声。
之后什么东西放在了地上。
吧嗒的声响。
白里的视线转到了那边。
缓缓起身去看了一眼。
打开门,门外没有人,只剩下凄冷的夜色。
她目光向下看去,纱布,消炎药汤尚且温热。
白里站在那里看了好久,没有动,大约十分钟,她才蹲下身去,拿起那木盘子,转身走回房间。
她一下一下拆开纱布,露出那个看起来有些狰狞的伤口,不过已经习惯了,过去这日子过得不少。
清理伤口的时间过得不算快,但是很安静,安静到白里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她在这过程中仔细想清楚了一件事,她要去向阳笙道歉。
以及今后的路,朝廷的事情固然很重要,但是沿途上的情意也要懂得珍惜。
最后轻轻地用纱布打一个结,白里处理伤口一向十分在行。
她走出门去,冷风惊得她一下寒噤,顺手拿了门边的狐裘,还是阳笙给她拿的那件。缩了缩脖子,走向药房。
挑了几味促进肠胃蠕动的草药,丢进药炉里,注入适量的水,一下一下搅动着,时间要掌控好,她仔仔细细地盯着,不多不少,只要煎出来的那一点点水,最后泡到乌龙里面就好了。
一般这种时间过得都特别快。
白里挑了府上最贵的一套茶具,端着向阳笙房里走去。
房门半开着,月光让她可以清楚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阳笙穿着那件月白色的衣服,背对着门,没有点蜡烛,一向挺直的步伐有一点点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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