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 真的挺难概括的。
按好坏分的话,太过武断, 毕竟有做了坏事的好人,也有做过好事的坏人。
按年龄的话, 也有无数心理年龄和实际年龄并不相符的人。
似乎真的没有一种分类方法,能按照某种规律将人类进行分类。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只是人类的一部分。
但在谷雨来看有些人就是纯粹的好人。好比立香小姐和玛修小姐,还有dr罗曼。所以……说不定哪天就要站在他们对立面的自己,大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大反派了吧。
就像她在拟特异点中遇到的那些被圣杯所影响的人一样。
“想好好活下去, 真的是件比想象中要更加困难的事情。”
坐在自家面向后院的外廊上, 谷雨再一次这样感叹着。
“这便是人类的悲哀啊。”
渐渐地已经熟悉了的声音在而耳畔回应道。
“人类啊,人类。从一开始就是不该存在的生物啊, 人类的历史就是悲伤!就是绝望!就是牺牲!没有哪一刻不伴随着流血和哭嚎。”
“所以你的目的只是看着我走向死亡而已么?”
就像个烦人的背后灵一样。
“不, 我是想看你反抗命运啊。”声音突然变得兴奋了起来, “就像你曾经在冬木市做的那样, 从地狱中爬出来,从死神的怀抱中逃离。”
因迦勒底而获救, 又将因迦勒底而死亡——是就此认命, 还是要反抗命运的安排就此同曾经的盟友为敌呢?
“想想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如果他们知道, 是因为他们的一意孤行,才导致了这个结果……那该是多么精彩的画面啊。”
“……你要是说出去, 那我们就只可能为敌了。”
没有人愿意知道是自己伤害了重要的人这件事, 那些孩子们虽然并非以人类的姿态降生, 但拥有了如人类一般的姿态之后, 也会这么想吧。
“放心,对于同伴,我自然会是个守口如瓶的绅士。”
当然,也仅限于同伴。
“……”
少女陷入了沉默当中。
在她身后,穿着华丽狩衣的美貌青年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衣角的袖摆上的流苏轻轻晃动,好像流动的黄金。
“怎么又在这里发起呆了?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多活动一点会比较好哦。”
青年手臂一用力,抖开袖子坐在了少女身旁。
“嗯……在看庭院么?”没有在意谷雨的沉默,青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秋日的庭院虽然萧瑟,却也有一种其他季节所没有的寂寥之美呢。”
“三日月……”
“嗯?”
“我说如果啊。”少女向着身旁青年的方向靠了靠,“要是我死了的话,你要怎么办呢?”
“嗯……”青年的沉思了几秒,“大概会陪你一起躺在坟墓里吧。虽然我没当过陪葬品,不过作为一把刀,陪葬给主人也是很正常的吧。”
“毕竟老人家辛苦一辈子之后,也会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嘛。”
或许日后会再被人挖出来……不过那也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说不定他还能在有人要打扰她的安眠时斩杀那些可恶之人?
三日月宗近的语气十分平静。
好像真的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一样。
“……听起来很可靠啊。”
谷雨将大半的重量放在了身旁的青年身上,久违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你的人生还很长呢。”
虽然对他们来说,人类的一生着实短暂,不过她还小,就人类里也还算刚刚开始而已。
“说的也对,人生……还长着呢。”
她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呢——直到再也走不动之前,都会努力的向前走吧。
无论前面有什么,无论会遇到什么,无论会变成怎样。
只要她还能走。
***
迦勒底的管理室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无论是兴匆匆的从特异点赶回来的橙发少女,还是一直留守管理室当中的青年。一时都丧失了说话的**。
“所以,就因谷雨而形成的这个新的‘拟特异点’,大家有什么看法要发表一下么?”
“怎么可能……”
藤丸立香直到现在都还在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谷雨小姐明明……”
明明是冬木特异点唯一的幸存者,是一直以来同他们一同为了人理续存而战斗的同伴。
怎么可能会是造成特异点的关键人物呢。
“我原本也想不通。但是在看到archer……也就是英灵·卫宫士郎之后,好像明白过来了。”达·芬奇摇了摇头,“谷雨的情况,可能就是因为冬木市,因为……”
“因为,她是不该存在的‘唯一的幸存者’吧。”青年的声音异常艰涩,“发生在冬木市的那场圣杯战争,魔术协会是有记载的。那一次,在圣杯被破坏所造成的灾难之中,被卫宫切嗣所救的唯一的幸存者,是‘卫宫士郎’。”
“所以……你是说,谷雨她本来就是改变了历史……活下来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样不是很奇怪么?难道就应该看着谷雨死在那里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啊!
藤蔓立香突然激动的双手狠狠拍向桌子。
“之前不都还好好地么?明明夏天的时候都还一切正常,这个时候突然出问题不是很奇怪么?”
穿着华丽,容貌艳丽的女英灵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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