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快乐地笑着,“我们去买好吃的。”
木婉清脚步一顿,“不, 我不去。”
千岁忧见状,也跟着她停下, “你不去,那你留在这儿,想做什么?”
木婉清神色茫然地摇头, “我也不知道。”
好像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走,就想留在段誉的身边。可段誉是她的哥哥,她看到段誉,心中既甜蜜又痛苦,更加煎熬。
不知道?
千岁忧眨了眨眼,别有深意地问道:“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木婉清神情怔然,并不回答。
千岁忧:“你从小到大,难道没有想要做的事情?”
木婉清:“我从小与师父一起在幽谷隐居,我师父从来不出门的,我小时候,倒是想到山下玩。可师父不愿意,她说天下男子皆薄幸,不想离开幽谷见到任何一个男人。她也不想我见到男人,更不愿意让男人看到我的脸。”
木婉清不谙世事,常年与秦红棉隐居在幽谷中,性情古怪,更是没有朋友。因为钟灵是她师叔甘宝宝的女儿,所以她与钟灵也算是玩伴。但两人性情迥异,她性情喜怒无常,钟灵也有些怕她。
如今遇见年龄与她相仿的千岁忧,少女性情开朗,又不像钟灵那样胆小,见到她便毫不吝啬地朝她释放出善意。
要是她感觉到千岁忧喜欢段誉,木婉清或许还会对她不客气,可千岁忧不喜欢段誉。
从小就在幽谷中长大的姑娘,对人有种近乎野兽一般的直觉,她心中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喜欢笑的少女是可信的。
本来姑娘家的心事就难以向外人诉说,木婉清从大理的镇南王府离开后,身边既无亲人也无朋友,心头千千结,无人能解。
如今与千岁忧一说,话匣子就打开了。
“因为师父从不离开幽谷,她也不希望我离开。只是半年前,她让我到苏州来追杀一个仇人,我追杀仇人不成,反而被人缠上,差点就要被人害死了。是段郎救了我,他救了我,还是世上第一个看到我脸的男人。我师父说过,这世上,只有我的丈夫才能看我的脸。”
木婉清语气幽幽,眉目也染上淡淡的哀怨,“可谁知道后来本该会是我丈夫的人变成了我的哥哥,我的师父变成了我娘亲。师父说天下男人皆薄幸,她恨透了这些男人,可她骗我。她不恨男人,她喜欢段郎的爹爹,她也害了我。”
她看向千岁忧:“为什兄妹就不能当夫妻?”
千岁忧眨了眨眼,说道:“只要你们都愿意,那也是可以的,我也没听说必须不能当。你既然这么喜欢段誉哥哥,你干脆直接将他掳走得了。你长得这么好看,他肯定舍不得打你骂你,要是他敢打你骂你,你就哭。你一哭,他肯定就法子,就只好乖乖听你的了。”
木婉清瞪大了眼睛看向千岁忧,“你觉得可以?”
千岁忧:“这当然可以。”
木婉清闻言,清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她转身就要走,可没走几步,脚步一顿。
她喃喃说道:“不行的,段郎即便听我的话,心中也不会快活。那时我与他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有个奇怪的人说只要我和段郎当了真正的夫妻,他就把我们放了。可段郎那时说他宁愿死了,也不会与我做那些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木婉清说的那个奇怪的人,就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
千岁忧站在林中的小道,歪着脑袋看着木婉清自言自语的模样。
只见木婉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最后还是走到千岁忧身旁。
木婉清:“……”
千岁忧:“……”
两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之后,木婉清低着头望着脚尖,轻声问千岁忧:“我们去买好吃的,好吗?”
千岁忧:“……”
千岁忧微笑:“好的。”
于是,一红一黑的两个身影就慢慢地在长满杏花的小道上走远。
等他们走远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后,有两个男子走了出来。
一灰一白的身影,那是乔峰和段誉。
乔峰与长老们议事后,出门便遇上了段誉。因为昨天晚上时间匆忙,段誉还没来得及问乔峰全冠清的阴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被木婉清叫了过去放血。
如今虽然大敌当前,但该做的已经做了,乔峰正打算在与一品堂相会前与段誉痛饮一顿。
两人这才出来呢,就远远看见千岁忧带着木婉清不知道往哪儿走。
段誉一见木婉清的背影,就连拉带拽将乔峰弄到一棵百年老树的树干后,模样鬼鬼祟祟,好似要做贼。
乔峰虽然被他弄得啼笑皆非,但想起昨晚木婉清和段誉相处时的诡异气氛,也随他去了。
谁知这一躲,就听见了千岁忧那丝毫不将礼教lún_lǐ放在眼里的一番话。
段誉看着千岁忧和木婉清离去的方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忧心忡忡地跟乔峰说道:“大哥,你觉得我是否该将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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