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周氏望着隔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阿好的脸一红,“他回来又怎么样?”她又没答应嫁给他。
周氏笑着看了她一眼,也没继续说这件事,“对了,你还给田妤添箱吗?”她问。
添箱就是姑娘出嫁的时候,亲人要给她送礼。这其实跟其它红白喜事差不多,就是走一个人情,但又有些不同,按照景朝的规矩,其它事情可以当天去的时候再拿东西或者拿钱,但添箱一定要提前添。
“嫂子去吗?”阿好问周氏。
“我肯定要去的,虽然我跟他们家关系不太好,但毕竟是亲兄弟,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姑娘,田妤也没得罪我,于情于理我都该出一份,不然村里人要笑话我小气了。”
“那我也去,我还有事跟二哥他们说呢。”阿好道,“嫂子什么时候去叫上我。”
“还什么时候干嘛,越往后他们越忙,早晚是这么点事,不如我们今天就去。”
“也行,嫂子你拿什么?”阿好点头。
“左不过两尺布、一个被面,两个枕套,如今他们家不一样了,拿什么去他们估计也看不上。”
阿好笑了,“那我跟嫂子一样。他们看不上是他们的事,咱们问心无愧就行。”
两个人看看天色不早,赶紧去镇上买东西,回来直接就去了田家。
田家人很多,不过都是同一个村的人,大家都互相认识,两人一边跟众人打招呼,一边往里走。
这时忽然一个妇人道,“妤姐儿要给咱们看那件华羽嫁衣呢,大家快来看。”
众人一听,都往屋里挤,想看看热闹。
“走,咱们也去看看。”周氏来了兴致,领着阿好也往屋里走。
屋中,田妤正一脸得意的拿着一件鲜红的嫁衣在身上比划着,这嫁衣做的十分精致华丽,其它地方也倒罢了,就是它的前襟,那凤凰的羽毛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绣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分的华丽,怪不得大家都说是华羽嫁衣。
阿好看见这嫁衣则心中一动,似乎,她在哪里看到过这种嫁衣,样子不一样,但这华羽肯定是一样的。在哪里呢?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田妤看到阿好也在人群里,立刻扬起了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当时阿好嫁给李家,她是何等的风光,而她三年没出嫁,都等成了老姑娘,又是何等的窘迫,现在呢?她被人休了,她却嫁给了比她更好的夫婿,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也该她羡慕嫉妒自己了。
高兴,好像这十多年憋的气全都撒了出来,她恨不得立刻将那嫁衣穿在身上。
阿好却没什么过多的感情,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如果田妤真能嫁得好,那是她命好,她不羡慕也不嫉妒,只会更加的努力。
把添箱的东西上了账,她去见了田老二。田老二听说她要租或者买破庙,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最后更是狮子大开口,说买的话一千两,租的话五十两一年,基本就是抢!
阿好就知道是这样,也没跟他纠缠就走了,明天她要去看看破庙的边上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周氏赞叹田妤的嫁衣好看,“别说咱们松山县,就是整个临平府怕也没有这么好看的嫁衣,钟家果然是大户人家。”
阿好却脑中一闪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嫁衣了,在夏老夫人那里,当时夏老夫人还说这是临平府一位有名的织娘做的,全临平府也没有几件,以后若是她生女儿,一定把这嫁衣留给她。只可惜,她们从李家出来的匆忙,根本没把那件嫁衣带出来。
不过那嫁衣好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算算时间,也不知道那位织娘现在还在不在人世。
将嫁衣的来历跟周氏说了,周氏也啧啧称奇,然后道,“说不定是那织娘的后人做的,不然也可能是钟家长辈传给田妤的。
嫁衣这种东西女人一般一辈子只穿一天,所以很多人家都是母传女或者婆婆传给媳妇,这一点也不奇怪。相反,这更说明钟家在乎田妤。”
阿好觉得她说的似乎有道理,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奇怪。钟家那样的人家怎么能跟小户人家比,小户人家传嫁衣是因为省钱,他们又不缺钱,这嫁衣又不是全天下就一个那么宝贝,他们根本没必要这样。
若是那织娘的后人做的,钟家不是才从南边回来?这种嫁衣一看制作起来就十分耗时间,而且一般都是定做,他们从回来到现在满打满算才多长时间,哪里做得出这嫁衣。
“别多想了,早点回去睡吧。”周氏道。
第二天阿好又去山边考量许久,相中了破庙斜对面的一块地,那里位置也好,就是现在是个水塘,不适合盖房子。没关系,这山里最不缺的就是石头,雇佣点个人,也就半个月的功夫就能把它填平。
怕夜长梦多,阿好直接去了县衙要买那块地。
这种地根本没人要,挺大的一块地,也就五两银子,衙门的小吏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写文书,盖印,不到半天就弄好了。
等着的时候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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