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分了下去还管别人怎么吃吗?”
说话间,他一把抢过老大娘手中的碗,仰着头就要将那碗香甜的豆腐脑往嘴里倒。
砰!一枚石子打在他的碗上,碗破了,原先装在碗里的豆腐脑全部都撒到了地上。
那男人脸色难看极了。“行,不让我吃是吧?那都别吃了!”说着,他一把夺过他侄女手中的那碗豆腐脑给夺过来,一把砸在地上。
那小女娃显然被吓着了,开始哇哇大哭。
“混账!”文轻脸色一变。
“作孽啊。”看着散在地上的吃食,大娘老泪纵横。
“来人,给我揍!让他糟蹋食物!”文轻一挥手,就上来两名护卫。
国公府这次出动了不少家丁护卫,就是防这些泼皮无赖。
国公府的侍卫上前将陆老三拎到一旁教训了一顿,专挑他身上有肉的地方揍,不会揍出伤来,却会疼痛好几日。
老大娘在一旁求他们别揍了。
旁边的人顿时议论开来,大家都是南边这一片儿的人,谁还不认识谁啊。
“这不是陆老三吗?”
“这就是个泼皮无赖,一个大男人,成天游手好闲的。哪回大户施粥,陆老婆子出来得了食物不是端回去紧着他吃了的?”
“要我说,施粥就该像虞国公府这样子才行,不然好些老弱妇孺讨来的粥都不是进自己的肚子。”
“是啊,像我们这样的老头老婆子,要不是这回国公府明确规定了,咱们哪舍得只管自己啊,少不得拿回去给孩子吃上一口。”
一席话说得在场的老人们都心有戚戚焉。
陆老三挨揍这一幕恰巧被微服出宫的泰昌帝见着了。
文轻连忙上前将眼睛之事解释清楚。
泰昌帝眼一眯,这样的人该打!
陆老三这样的人,教训过了就罢了,国公府也不会和他死磕。
等将人揍了一顿,陆老三也讨饶了之后,文轻便让护卫们住了手。得了自由,陆老三连滚带爬地跑了,连老娘侄女都没看一眼。
棚子里,施粥施药还在继续。
“大人,这碗白白嫩嫩的东西叫什么?”
一位花白了头发满脸沟壑皮褶子的老人手颤巍巍地端着一只豁了口子的粗碗,碗里的豆腐脑儿已经吃掉了一些。她来到文轻跟前,嘴巴里的牙齿已经掉得差不多了。
“老人家,这叫豆腐脑儿,还往里面浇了饴糖蜂蜜水的,对老人孩子最好不过了。”
“豆腐脑儿~豆腐脑儿~这是我这一辈子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了啊,等我死了也能瞑目了,呜呜呜——”一时间,老人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的话惹来了在场的不少人的共鸣,“是啊,大人,我们活了这一辈子了,种了一辈子的地,白面精米全都舍不得吃一口。没想到临到老了,在国公府的施舍下,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又香又软呼的豆腐脑儿。这吃食一定很精贵吧?难为国公府舍得分给我们这些老人孩子吃上一碗。”
“不不,这次国公府恤贫,皇上特意从私库里拔了一笔银子,你们吃进肚子里的食物是皇上拿银买的,这都是皇上惦记着你们哪。”
这些穷苦的老百姓们一听这话不得了,当即朝西边跪下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这一幕,泰昌帝心情沉重,民生多艰,在京城的百姓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其他一些偏远地区的百姓们的生活会多苦。
恰好林昭然的马车经过此处将这些从头到尾看进眼里,一时间脸色很是难看。不拘是大事还是小事,虞国公府的人似乎都能做好,人与人之间真的有那么大的差距吗?她不禁扪心自问。
此时,萧子琅恶意满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看到了吗?这便是虞国公府的实力,最重要的是宫令箴他简在帝心,泰昌帝对他对虞国公府极其信重。林蔚然嫁进了这样的门庭,怕是要一世富贵了。”
林昭然被刺得心一痛,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不用拿话激我,如果林蔚然一世富贵,我固然意难平,但你觉得你好受吗?”别人不知道他,她还不知道吗?
果然,萧子琅也被她的话扎了一下,忍不住冷冷一哼!
虞国公府,松鹤院
林蔚然在请安之时,告知老太君,她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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