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小黄门就带着御赐的金匾来到虞国公府。
一家子人焚香洗手接了旨,接过金匾。
林蔚然看了看,比之前赐给他们林家的‘耕读传家’的匾额要更高大上一些。
瞻仰过后,老太君一挥手,就有两仆人上前将其抬起,准备收入祠堂妥善保管。
林蔚然看着心中一动,“这金匾咱们准备将它放进祠堂吗?”
宫琛疑惑,怎么?它是御赐之物,放祠堂以示敬重啊。
“是啊,御赐之物不都是将它供奉起来的吗?”宫衡附和。
林蔚然摸了摸下巴,放在府中供奉起来?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大嫂,你是不有什么别的想法?”
宫衡话一落,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林蔚然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主意倒是有一个,咱们何不在百花山那片希望之田中划出一片地来做个牌楼呢?然后将这块‘希望之田’的金匾挂上去。”
林蔚然的话让所有人都张大了嘴。
宫衡更是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这操作,骚啊。
林蔚然其实最初灵感一闪,只是想弄个界碑或者说地标性建筑,但考虑到金匾的特殊性,风吹雨打会对它造成损害,遂参考了后世明清朝进士牌坊的做法。
不知道为何,大梁类似牌坊牌楼的建筑几乎没有,所以她才犹豫了那么一下下。
其余人还在沉吟,思考着这样做的可能性以及利弊。
宫大夫人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张扬,“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
宫衡有不同意见,“娘,这不算张扬吧?御赐之物咱们家多得是,那些表彰功勋,标榜美誉的,比如忠孝节义等匾额,我们又没将它们摆出去炫耀。”
宫琛也是很心动的。
虞国公府很低调,有许多御赐之物,都只能妥善地放置在祠堂里,现在难得有表露于外的,为什么还要一味低调啊。
“三弟说得对,这样一座牌楼又不是我们自己歌颂自己,而是表达了皇上对这片田地的深切期许,表达了皇上心系万民的举措。”
“试想,百姓们见了这座牌楼,恐怕连劳作时都会与有荣焉吧?便是导禾官署的人在地里做试验,见了那牌楼那匾额,会不会更有干劲呢?”
这是一种荣誉感。
最重要的是,皇上得知了他们宫家在那片希望之田上建了这么一座牌坊,会不会深感窝心,贴心于他们国公府替他做脸?
能猛刷皇上好感的操作,为什么不做?至于做完之后,别人家的一些酸言酸语,重要吗?
宫令箴回过味来了,就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妻子。想到他近日的作为,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还真是夫唱妇随了。
看破不说破,林蔚然无辜着一张脸,一脸我不懂你在笑什么的样子。
这一幕被宫衡看到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大嫂,原来你是这样的大嫂。
这一日,国公府有朋自远方来。
是宫大夫人的旧友,林蔚然也认识,在崛起之初还与她名下的铺子合作过。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澜沈夫人。
她此次从太原府回来,只为给养母也是姑母的沈老夫人祝寿。
宫大夫人和林蔚然亲自到二门等候迎接她,沈夫人由宫大夫人的心腹嬷嬷引进来时见了,深感受宠若惊。
在松鹤院呆了半个时辰左右,沈夫人与宫大夫人把臂回到德馨院,在那里叙旧情又叙了大半个时辰,沈夫人才提出想单独见一见林蔚然的请求。
为此,宫大夫人还深感讶异,但还是遣人去景铄院问了林蔚然的意思之后,才让人领着沈夫人过去。
沈夫人提出了单独见她的要求时,林蔚然就隐约猜到了她的来意。
沈夫人到的时候,林蔚然便让奶娘将宫小鞅带下去睡觉。
沈夫人看了一眼,笑道,“这小家伙养得倒好,脸上红扑扑肉嘟嘟的,让人怎么疼都疼不够。”
说着,她让人拿来一只盒子,“这是我这做长辈的给他的礼物,你帮他收下。”
“快别破费了,你刚才已经送过了。”沈夫人是携礼上门的,哪有让人给两次礼物的道理。而且沈夫人这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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