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神明被供奉的一般是晚饭,大概是到了夜晚,那些在白天被遮掩的心思就全部冒出来了,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自己的本职了。
其原因也不过是被人类遗忘了姓名以及他自己也实在是厌烦做祸津神了。
并非厌烦神明的身份,而是厌烦身为祸津神时无尽的杀戮,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一样,死去的人也如同阴影一样缠绕着他。
不过也无所谓啦,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将他们全部杀光的。
虽然吃早饭中途听到了很不想听到的一番话,但难得的早饭,他还是怀着一种可以说是珍惜的心情吃完了。这个时候璃花刚开始吃,呼着热气。
像个胀满气又泄气的河豚,不对,河豚比她可爱多了。
他坐着,身上披着被子,就这样挪动到桌子边缘,他抬高手,打算把碗和勺子放上去。
但是没有想到,短了一截。
这一瞬间,夜斗很想拥有橡胶果实的能力,将自己的手伸长一点,这样就不至于那么尴尬了。
他听到一声轻笑,然后手上的碗被接过放到了桌上,而后是一张小巧精致的脸,带着浅浅的笑意,“夜斗,还要再来一碗吗?”
夜斗呐呐地点头,反应过来之后才赶快开口道,“我吃饱了,嗯,我吃饱了。”至于刚刚为什么愣住的理由就不想说了。
换下常服的少女穿上了规格制的校服,中学生的年纪还太过青|涩,像合着花苞一样,却已经能窥见盛放后的美丽了。
她将散落在面前的长发别到而后,莹白的手指同莹白的耳垂,“我想了想,做夜斗的巫女也不错。”
“就是神明大人也未免太不上进了。”应当是抱怨的话,粉唇轻阖偏偏像是撒娇一样,“要加油啊,夜斗。”
夜斗偏过头去,屈指挠了挠脸颊,声音难得小,“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她还要不依不饶地凑近,近的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发间的香味,脸上却是纯然的疑惑,“夜斗,你为什么要脸红?”
夜斗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迅速缩回昨晚睡觉的地方,大声道,“我睡觉了!”
隔着薄薄的被子能听到她的声音还在继续,只是可以压低些,“嗯?夜斗今天好奇怪。”
本神明哪里奇怪了?
不,是真的很奇怪,最起码上面那句话就不敢当着面对她讲。
明明是她,是璃花先说出那么犯规的话。
巫女这种职业可是要发自内心地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所侍奉的神明,想到她嘱咐自己给玉藻前做饭的事情,夜斗轻哼了一声。
就你这样,才不可能当我的巫女,一点都不诚心的家伙,况且,哪有巫女这样随便吩咐神明大人的。
忍了很久到底还是翘了了唇角,像只偷到鱼的猫傻笑了起来。
这样的好心情大概持续到璃花走后,为了完成巫女大人的嘱托,夜斗打开了璃花房间的门,遮光的窗帘还拉着,室内昏暗一片,“喂,吃不吃早饭?”
“滚出去。”亮着萤萤光亮的某处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夜斗冷哼一声,没有管他,径直走向床边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瞬间洒满了一室晨光,他沐浴在微凉的空气里,“我说啊,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臭狐狸。”
他带着些故意使然的恶意,“这可不是你的房间,某位宠物。”
“总比不请上门的祸津神好,在客厅打地铺的滋味不错吧。”玉藻前在璃花离开这个房间之后就坐了起来,维持着这个姿势到现在。
夜斗觉得按捺住自己想要和这个臭狐狸打一顿的冲动,挑了挑眉,“啊,璃花亲手做的早餐真好吃,某只臭狐狸反正是吃不到的。”
果然,便见玉藻前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他深金色的瞳孔看了过来,竟然勾了个笑意,“那你现在给我去做早饭吧,祸津神。”
妖怪良好的听力自然是让他听见了璃花和他在客厅的所有对话。
夜斗也不生气,迟早璃花做了他的巫女,这只臭狐狸要比他低一个等级,“现在就去。”
等夜斗离开了房间,玉藻前回到被子里,翻了个身,里面都是人类的气味,对于狐狸的嗅觉来说太过浓烈了些,像是满溢的酒香,熏得醉人。
不过,到底也只是留着味道罢了。
笨蛋,居然主动要求做祸津神的巫女,看来今晚得换个睡前故事,把平安京轶事换成祸津神科普。
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会,把一头柔顺的长发弄得乱糟糟,玉藻前这才稍微消气了点,从被子里出来,叠好被子,牵好床铺,然后把自己的头发理顺穿上拖鞋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施施然走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画着完整妆容的女装大佬(不是)了。
夜斗围着围裙把一大碗红豆汤圆放在了他的面前,玉藻前从容伸手,“勺子。”
“给你!”夜斗气愤转身,忍住自己的脾气,把勺子摔在他手里。
吃完早餐,玉藻前本想自觉洗碗,但想到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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