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婶兴冲冲说着。
“连你也不认识?那是哪个?不会是走错门了吧。”
石母狐疑道,说完,依然弯腰坐在了别墅门口鞋柜处的沙发上换好了鞋子,又冲着穿衣镜摆弄了下卷发,这才冲着秋婶道:“我出去瞧瞧。”
说着,几步走到了门口,见到门口的人,她的第一反应跟秋婶一样,先是一愣,然后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道:“小伙子,你是哪个,这一大早上的,你找谁啊!”
说完,又细细看了他好一阵,忽而只觉得对方好似有些眼熟,却又一时如何都想不起在哪来见过。
***
“伯母,您好,我是陆然,是萌萌的爸爸。”
对方放下了手中的大包小包,文质彬彬的朝石母微微弯腰,施了一礼。
然而话音一落,只见对面石母脸色骤变,原先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只微微板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看了陆然一阵,片刻后,双眼死死盯着陆然,嘴里却提高了声音冲着身后的秋婶道:“秋婶,咱们家的扫帚了,你打扫庭院的那个,放哪了?”
秋婶整个人有些懵,看了对面陆然一眼,又看了看马上就要狂风暴雨的石母,只立马眼明手快的将放在门口的木质扫帚拿了来,还没来得及递过去,只见石母三两步飞快的闪了过来,一把夺起扫砸就生生往陆然身上砸去,边砸边拿出了泼妇骂街的姿势,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臭不要脸的,我们不去找你,你还敢找上门来,啊,你还有脸来,你来干嘛,害得咱们家冉冉还不够吗,你还要来跟咱们抢孙子,看老娘不打死你,不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人面兽性的伪君子!”
石母一言不发的举起扫帚就往陆然身上抡。
陆然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任由石母拿着扫帚往他身上抡,扫帚是木制手柄的,抡在人身上还挺疼的,石母没往陆然脸上抡,只一下一下扑在了他的肩上、手臂上,陆然眉毛都没抬一下,任由着石母发泄。
这打人,向来都是一边追一边打才能打得畅快,对方硬生生立在那里让着你打,就隐隐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又加上秋婶见情况不对,生怕伤了人,立马将人拉住了,只急急道:“好了,太太,太太,再打,就得往医院送了……”
生生将人给拉住了。
只是最后那一扫帚,没有控制住,扫帚尾部位扫到了陆然的眼睛,陆然微微瞥了下脸,下意识的抬手轻轻地遮挡了一下。
这一大早上就这般大的动作,到底是上了年纪,有些体力不支,石母顿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待好生发泄了一通后,气总算是稍稍消散了些,最后,石母只恶狠狠地瞪了陆然一眼,恶狠狠道:“想来抢人,告诉你,门都没有,快点儿走,以后再也别来缠着我们家冉冉了,不然,哼——”
石母双手叉腰,恶狠狠地威胁了对方一番,将门一合,就要将陆然一把关在门外。
却未料,整个过程纹丝不动的陆然在此时忽而伸手一拦,将门压住了。
“伯母,晚辈今日到访,实则是有事前来相商。”
陆然伸手缓缓抵着门,看着石母,一脸彬彬有礼的说着,似乎并没有受刚才那番事情的影响。
石母原本刚熄灭的火气,又蹭蹭蹭往外冒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嘿,还真当老娘拿你没主意是吧,是扫帚还没挨够是吧——”
石母气得火冒三丈。
陆然看着对方,终于缓缓道:“伯母,您误会了,晚辈今日前来,其实是来……提亲的。”
说完,伸手往后一指,指着几米开外庭院里立着的一位老人家,嘴角微微扬起了一道礼貌的浅笑道:“这位是晚辈叔父,是特代表家母前来商议婚事的。”
石母闻言微微瞪大了眼,脑子里有些懵,直嗡嗡作响,许久没有缓过神来,过了好一阵,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砰地一下,依然还是将陆然及那位老人家一起拒之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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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陆然跟村长两人坐在了沙发上,村长目光在这诺大的别墅客厅里转了几转,稍稍有些拘谨,不过,他是全奚村的村长,向来主持大局主持惯了,纵使心里稍稍有些拘谨不自在,面上却未显,只将背挺得直直的,像个大家长似的,面上稍稍有些严肃。
陆然看上去倒是怡然自得许多,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着坐在那里,看上去就跟坐在自己家里一样,不过,搭在腿上的手却微微握紧了几分。
秋婶在客厅里热情招待着,不过,这场面实在太过尴尬跟离谱了,秋婶往日是个话唠,这会儿却将嘴巴抿得紧紧地,难得一个字也没多言,只偶尔扯了扯几道笑容应对。
十分钟后,石母扶着石爸下了楼。
石老头头顶着个油亮亮的光头,挺着个诺大的啤酒肚,整个人有些憨憨的,十分平易近人,不过,到底做了几十年生意,走南闯北,当了几十年老板,身子自然有种上位者该有的威严眼熟,真正脸拉下了,还是有几分气势的。
石母稍稍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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