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下半年的时候,还会在山下修一座桥,往后山上的老人终于也可以下山了。”小云一脸美滋滋的,顿了顿,又看向石冉道:“对了,三婶,上回强子回家说,他在表叔公司看到三婶了,那个就是你吧,强子还说以前还在你们家里住过来着,三婶婶,你说你都跟了俺表叔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嫁给俺表叔啊,俺表叔都三十多了,再不娶媳妇儿,人都老了,村子里比他大几岁的都要当爷爷了,他娃子媳妇儿一个都还没有呢,实在是怪可怜的。”
小云起先在门口时还有些羞涩,这会儿话说开了,就噼里啪啦的停不下来了。
石冉只觉得有些尴尬,顿了顿,道:“其实我跟你三叔……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其实不是——”不是什么,石冉一时半会儿又解释不清楚,见对方双目炯炯的盯着她,石冉咳了咳,只得改口转移话题,问道:“对了,那个强子是你哥吗?我还记得他,黑黑的,胖胖的那个,是吧?”
小云只红着脸连连摇头道:“他不是俺哥,他是俺……男人。”
石冉闻言登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过了好半晌,只咽了咽口水道:“你们……你们结婚了吗?”
小云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道:“嗯呢,今年春节的时候俺嫁到了他们家,俺们家挨着家,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俺们是……是……是青梅竹马来着。”
说到这里,小云微微红着脸,多少有些羞涩,说完,就抠着手指头冲石冉道:“屋子都收拾好了,三婶,俺先出去照顾大奶奶去了,你有事叫俺啊!”
说完,就立马红着脸跑着出去了。
留下石冉在原地愣了好半晌,还隐隐有些没有晃过神来。
终于知道,他们全村为什么这么上心陆然的亲事了,原来他已经他们村里的头号老男人呢。
***
将东西收拾完,想了想,又摸出手机冲着毕业照上这些黑历史给一一拍了照片,正在这时,陆然忽然冷不丁推开门进来了,石冉一愣,立马有些做贼心虚似的将手机收了起来。
陆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见书桌上摊开放着他的毕业照,她在翻看他的东西。
陆然倒也没说什么,只直径走到了床前,将背包打开,从里面翻出了一件白色的t恤,还有一条休闲的黑色短裤,见石冉盯着他看着,陆然抬眼瞅了她一眼道:“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谁要看你换衣服。”
石冉立马转过了身去,顿了顿,又立马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了。
山里的空气可真新鲜。
石冉百无聊奈的在屋子外头转了转,到处郁郁葱葱的,全部都是树,她到林子外转了转,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录制了几个小视频,末了,又转到了菜园里,见里面中了许多蔬菜,有辣椒,黄瓜,豆角,茄子等,都是些常见的家常菜,石冉中午没吃多少,刚好肚子有些饿了,有些嘴馋,犹豫了一下,弯腰从黄瓜藤上摘下了一条绿油油的小黄瓜。
正要出来洗着吃的时候,只见陆然穿着一件白色t恤,穿着一条没有过膝的宽松短裤,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夹板拖鞋,肩上担子一副担子,正毫不费力的挑了两桶水从坡下上来,石冉愣了愣,这幅模样,这幅架势,简直就跟小学课本里描述的那种挑山工一模一样。
石冉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陆然,一时震惊的不成样子,双眼只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瞧着。
陆然挑着水从她身边经过,将水倒进了门前的一口大缸里,见石冉手中拿了一条黄瓜,冲她淡淡挑眉道:“少吃点儿这个,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顿了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葫芦瓢,随手递给了石冉道:“用这个洗吧。”
石冉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用瓢从大缸里舀了半瓢水将黄瓜洗干净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掰半截给他,想了想,又毫不犹豫的自我反驳,自己嘎嘣一声,咬了一口黄瓜,吃起了独食。
陆然看了石冉一眼,末了,又挑着空担子运了三四回,直至将整个大缸的水填满了。
回来的时候,见石冉已经将整条黄瓜吃完了,正百无聊赖的蹲在门前,逗着几只老母鸡玩。
陆然嘴微抽,片刻后,冲石冉道:“要是闲得慌的话,去将床上那几件衣服洗了。”
石冉扭过头时,见陆然正在擦汗,不知从哪儿抱了一大把干木头来,举起一个斧头,似乎正要劈柴。
床上的衣服是陆然刚在屋子里换下来的,石冉想了没想,直接道:“我才不洗,凭什么让我洗?”
陆然一斧头朝着柴劈了下去,石冉吓了一跳,陆然头也不抬道:“那就去菜园里摘些青菜,晚上炒着吃。”
石冉蹲在地上,脚有些麻了,只觉得陆然使唤她就跟使唤家里的下人似的,她才不想动,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道:“刚才在村口,你不答应了去村长家吃饭的吗?那还做什么饭?”
陆然拧着眉,定定的看着石冉,道:“你怎么那么懒?就这么一点小事都喊不动是吧?看看人家小云,再看看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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