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和被子上了,快起来,我重新给您上药。”
元安摇摇头,推开了小茴伸过来的手,“不抹了!我要沐浴,然后去谢谢余公子,他又了救我一次。”
小茴放下手上的药膏,踌躇了下,还是开口道:“余公子已经走了。”
元安愣住了,这就走了?
元安愤愤地拍了下被子,还真是君子,这么施恩不望报!至少要等自己道声谢再走啊,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小茴觑了元安的愤愤的脸色,叹了口气,重新把药抹在元安脸上,上药过程几次欲言又止。
元安看小茴吞吞吐吐,张了几次口都没蹦出一个字,便问道:“你是怎么了?”
小茴上好药后把药膏收了起来,然后坐在元安床边,直勾勾地望着元安,直把元安看得十分不自在,元安小心翼翼地戳了下小茴的胳膊,小茴姐姐中邪了?
“郡主……”小茴终于开口了,“您和余公子是不是……”小茴两个食指对了两下,对元安眨眨眼。
元安脸越发红了,她揪着被角嗫嚅道:“我……他……哎呀!”元安又想捂着脸,幸好小茴眼疾手快摁住了她的手,不然这药又白抹了。
小茴见元安支支吾吾,一脸娇羞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她扶着额头哀叫一声:“我的好郡主,余公子家里是商户,您怎么能……太后和长公主也不会答应啊!”
元安先是像个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孩子一样心虚地绞着手指,突然又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对小茴道:“余公子很好!他虽然是商户,但是父亲和哥哥都很喜欢他,他说……他说他会让父亲和母亲同意的。”
元安话说到一半,就情不自禁咧着嘴乐个不停,看得小茴直摇头叹气。
屋子里只有小茴和元安两人,小茴握着元安的手郑重道:“郡主,我也觉得余公子是个好人,可堪托付终身,看他几次救您于生死之间,可见他对您也有情有义,只是……”
元安越听越听眼睛越亮,觉得小茴的话都说到她心坎上了,余公子就是人好,长得也好看,父亲还说他日后肯定有大出息!
“只是什么?你快说呀,别吞吞吐吐的。”元安催促道。
小茴一边叹气一边道:“只是人无完人,余公子若不是清远侯的侄子,而是清远侯的儿子,您和他也算门当户对,太后娘娘和长公主也不会有意见。可他毕竟是商户,您可要想清楚,就算余公子现在开始发奋读书准备三年后科考,三年后他能一击即中,那也是三年后的事了,您觉得您能等得到吗?若是他要投军,那时间就更久了,如今边疆平静,只有南疆还有战乱,可也有盛国公府的世子在,余公子想靠军功出头,更是难上加难,说不好就是十多年的事,您等得了?”
元安沉默了,临城十八还未定亲的贵女,只有曹敏和沈惠,一个死心眼非要嫁给当今死敌之子,剩下的沈惠,高不成低不就,好在有卫老太太给她筹划,到底还是选了个二甲的进士,就算家境贫寒些,只要人肯上进,沈惠日后也有诰命加身的一天,倒是比曹敏日日胆战心惊好得多。
曹宝珠信里说,她姐姐不知怎么了,天天挺着肚子和赵郡王吵得天翻地覆,赵郡王倒也是脾气好,不管曹敏怎么无理取闹都百般忍让哄劝,就连曹夫人都看不下去,说了曹敏几句,没想到曹敏立马就要死要活,曹夫人也不敢多言,曹敏如今是怀着孩子,谁也不敢刺激她,但是曹夫人对曹敏却越发失望,曹宝珠弄不明白,自己贤惠大方的姐姐如今怎么成了泼妇了。
元安沉默半晌后,抬起头坚定对小茴道:“我和他说过,我会等他,他也说不会让我等太久。初冬,等到初冬,他说等到初冬无名花开花时就来求亲。”
这次换成小茴沉默了,许久后她才开口问元安:“郡主您想好了?您和他的路可不好走。”
元安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我相信他!我知道,我从小过得就顺,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难处,也许这件事将会是我遇到最大的难事,可是小茴姐姐,”元安握着小茴的手恳求道:“我不想退缩,我怕我这一退,就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人。”
小茴叹息不止,紧紧反握住元安的手:“既然郡主这么说了,我会替您保密,只是有一点,您和余公子一定要光明正大,不能私下……”
小茴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元安也明白了小茴的意思,她眨巴着眼睛,小茴的话听起来好熟悉。
元安和小茴达成共识,两人一起守着元安的小秘密,让两人的感情越发好了,隐隐超出了主仆之情,更像是姐妹了。
元安后来知道,余浪之所以没和她见上一面就走了,是因为家中出了乱子,急等着他回家解决。
元安知道后立马就不怪他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可不能只想着情情爱爱,余公子身为男儿,自然也要扛起家中重担。
元安觉得自己真是善解人意,高兴的连喝了两大碗鹿乳炖桃胶,喜得春桃眉开眼笑。
长公主和沈国公,以及沈明哲沈明堂的信很快就到了郡主府,四封信像是一个模子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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