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色斗篷的太子敲了三下沈家的角门,里面的人把门开了一条缝隙,太子忙侧身进去,小厮往两旁看了看,才关上门。
太子被一路迎到外书房,沈国公已经在等候了,同样在书房里的还有奕王和徐御医。
众人见到太子匆匆赶来,急忙问道:“可拿到了?”
太子从怀里里掏出一叠纸和一包药渣,递给林太医,“幸好有祖母支开了林贵妃,我才能让人偷了这份脉案和药渣,徐御医你看看,父皇的脉案可有问题?”
徐御医忙细细翻看这脉案,看完脉案后又打开药包闻了闻,拈起一小撮药渣放入嘴里尝了尝,脸色骤变,他恭敬地将脉案双手递还给太子,一脸沉重道:“脉案上书陛下是因为急怒攻心导致血脉不畅,这才病了,可是病症却不太对,脉案上清清楚楚写着陛下头疼反复,易口舌干燥,指甲微微透着紫色,这倒像是中毒了。这药也是寻常的补药,不能对症。”
众人不由大惊,忙追问:“可能确定陛下中的是什么毒?可能化解?”
徐御医思索片刻,脸上犹豫不决,似乎能确定又好像不能确定。
奕王顿时急了,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
徐御医这才道:“微臣也只是猜测,陛下中的恐怕是一种名叫千日癫的□□,这种毒会让人极容易生气,而且时常头疼欲裂,头疼时只有服用千日癫才能缓解疼痛,可是下次头疼时就会更加严重,如此反复,只会让人对此毒的依赖性越来越大。”
太子忙追问:“此毒可能解?”
徐御医摇摇头:“这种药极为烈性,一旦染上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能戒,可若是不戒除药性,也无法解毒。”徐御医犹豫了一下,又道:“若真是千日癫,只怕当今只有……”说到此处徐御医不敢再继续了。
太子忙道:“徐御医只管直言。”
徐御医这才继续道:“只怕当今只剩下不足一年的寿数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十分震惊,书房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半晌后沈国公率先回过神,他把徐御医请出去后,亲自关上书房的门后,回头对太子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陛下如今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只怕也是中毒的缘故,你身为储君,如今大尧内忧外患,你必须振作。”
太子沉默许久,才艰涩地开口道:“父皇当年为了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才揭竿而起,如今天下初定,父皇怎么就——唉!”
太子重重叹了一口气,奕王也神色黯淡,这毕竟是他们的父亲,就算这些日子昏庸无道,可是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当今竟然可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数。
沈国公也沉默了,当年的邕王踌躇满志,英明神武,不然他们也不会誓死效忠邕王,没想到千辛万苦打下了江山,已经登上大宝之位的邕王却变得如此。
敏感多疑,残害直谏的忠臣,宠幸奸妃,如此种种,哪里还是当年让他们心悦诚服的邕王?
就在众人都沉默不语时,太子突然起身对沈国公和奕王道:“妖妃非杀不可!还有嗜花龙背后之人,只怕最近几日也要出洞了,咱们不如先发制人。”
沈国公和奕王都惊讶地看向太子,奕王忙问道:“大哥的意思是?”
太子心中一顿,看着奕王,坚定道:“我要清君侧!”
奕王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晦涩问道:“大哥要逼宫?”
太子艰难地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的沈国公,躬身到底,“还请姑父助我。”
沈国公目光沉沉,看着太子,“若真如徐御医所言,陛下就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数,一年后殿下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若你现在逼宫,那么后世史书会如何书写,殿下可知道?殿下又可知自己在后世会被如何垢言?”
太子点头:“姑父所言,侄儿都明白,可是父皇如今为奸妃佞臣所惑,忠奸不辨,黑白不分,边疆战事一触即发,我等得起,大尧的百姓等不起,他们再也经受不起战火之难了,如今只有姑父挂帅才能稳定军心,震慑敌军。”
太子再次作揖:“侄儿恳请姑父为了大尧无辜的百姓,早做决断!”
奕王也跟着作揖请求。
沈国公长叹一声,问道:“你要我如何助你?”
太子忙道:“如今边疆战火将燃,侄儿恳请姑父,等侄儿清君侧后,挂帅出征。”
沈国公震惊不已,他本以为太子是要借他之手,召集分散在各军中的沈家旧部,没想到太子言辞切切,却只是请他事后挂帅出征。
沈国公一手扶起太子一手扶起奕王,叹息道:“殿下心怀大尧百姓,是我大尧之福,臣静候殿下佳音!”
太子漏夜而来,在沈家书房和沈国公达成共识后,同奕王乔装打扮后悄悄离开了沈家。
七日后,太子号令临城禁卫军和东宫府兵,剑指内宫,打着清君侧的名号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当今寝宫。
当今大惊,忙调动内宫禁军,下令诛杀太子,却没想到内宫禁军早在太子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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