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纸上用铅笔画着夸张凌乱的线条,人物没有表情,只是勉强能看出是个男人,身上是一套西装。
他对所谓的设计和搭配一窍不通,从前她曾经试图想把他拉进她的世界,因此曾经用了很多时间去给他讲解那些杂七杂八的画法,可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并且就此隔绝了她的世界。
如今他再想去看懂她图中的内涵,和她所想表达的中心思想,却怎么也看不懂了。
战祁有些烦躁的接连翻了几页,却发现都是那种夸张扭曲的模特,没有脸的男人,唯一能看出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西装,一粒扣的,两粒扣的,深v的,立领的。
他一直向后翻着,直到翻到了最后一页,他才发现那是一张上了颜色的,不是图,而是一幅画。
画没有背景,上面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像她的设计图一样没有脸和表情,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也没有打领带,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弯在胸前,手臂上环着一只纤细的手。女人一头有着一头长发,穿着香槟色的礼服裙,微微侧头靠在男人肩上,两个人的姿态很亲昵。
明明那两个人连脸都没有,也看不出到底是谁,他看着那个男人,却忽然觉得有些不痛快。
他很有自知之明,因为无论是画还是现实,他都不可能会摆出那样的姿势来,所以画上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那她这画的是谁?战诀吗?那他旁边那个女人呢?是她自己吗?
原来在她心里,对战诀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了吗
不知怎么了,那一瞬间,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人就是战诀。
他看着那画上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只觉得眼中像是被开水烫到了一样,生生发疼,下一秒已经不受控制的一把将那副画从速写本上扯了下来,一把揉成了纸团。
“刺啦”一声脆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宋清歌,听见撕纸的声音,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到了自己的图。
转头看见满脸怒容的战祁,还有他手里那个速写本,宋清歌立刻紧张的瞪大了眼睛,心急道:“战祁你干什么!把我的本子还给我!”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草稿被毁的噩梦了,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然而战祁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瞪着她,手里紧紧攥着她的速写本,没有一点要还给她的意思。
宋清歌视线一转看到了他手里的纸团,心里顿时更加着急,跺脚道:“你神经病是不是?你又把我哪张图纸死了?战祁你还有完没完?你知不知道那个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越说越着急,一想到自己近乎一周不眠不休的成果被他毁于一旦,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战祁看着她心急如焚的模样,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本子递给了她。
他刚把本子递到她面前,宋清歌便一把夺了过去。紧张不安的翻看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被毁的痕迹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宋清歌才意识到他竟然站在她房间里,立刻蹙眉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这是我家,我想进来就进来。”战祁脸色一凛,眯了眯眼道:“反倒是你最近越来越嚣张了,晚饭不吃,话也不说一句就上楼,你就算住个酒店都还要登记,你把我这儿当什么了?旅馆?”
宋清歌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道:“战先生,麻烦你搞清楚,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住进来,是你逼着我来这里的,你想让我把这里当什么?难不成还要把牢笼当成倦鸟归巢的家吗?”
牢笼?
她把这里形容成牢笼?
见他不说话,宋清歌又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真不想住在这里,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立刻就带着孩子离开,绝对不拖泥带水。”
战祁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觉得她这样陌生,陌生到他快有些不认得她了。
她离婚时候抱着楼梯扶手不肯撒手,哭着求他不要离婚,不要赶她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现在她却说,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就这么想摆脱他吗?
战祁拧着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幽深的目光就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宋清歌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像是在指责她控诉她一样,明明她什么事都没做都要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自在了。
退后一步,宋清歌刻意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皱眉道:“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就出去,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然而战祁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是又向前逼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宋清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住在我的家里,就必须要服从我。”
宋清歌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后退,“你什么意思?”
然而她已经退到了床边,下一秒,战祁向前一靠,她便跌坐在床上,接着战祁便倾身压了上去。
“我的意思就是,我的家不是让你免费住的,你也必须要付出一些才行。”
他说着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不停的辗转着。急切中甚至隐隐有一丝深情。
其实很久之前他就想这样做了,自从他们重遇之后,多数都是他强来的,没有一次是她心甘情愿的,就连接吻都变成了撕咬,完全没有了原本的味道。
他莫名就有些想念过去那个会在床上主动勾着他脖子吻她的女人,虽然生涩,却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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