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
孙大娘仍旧沉浸在回忆之中,脸色绯红,“后来他还问我会不会做什么……‘啃得鸡’?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我不知道啃得鸡是什么,不过我说我会做很好吃的鸡肉,他就露出一副馋馋的样子,说也想尝尝,那模样真是太可爱了~……唔……我好想把他抱进怀里,然后……”
“咳咳咳!”
黄獾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咳嗽两声打断了作者。再说下去就少儿不宜了,为了本书的前途,适可而止……
“哼!关你什么事!”孙大娘突然反应了过来,瞪了黄獾一眼,后退一步,就准备关上大门。
“哎哎,别关门,别关门啊……”黄獾连忙把一只脚插进了门缝,满脸堆笑道,“我也会打猎,要不你也做个鸡给我吃吧……”
……
就这么的,在黄獾不断保证每天能打到一只鸡的条件下,他顺利成为了孙大娘馒头店的一名小杂工。
是的,就是小杂工,劈柴挑水生火什么都得干,还得负责打猎,孙大娘则给黄獾提供三餐。
怎么看都不太公平,对吧?每天能稳定打到一只鸡的猎人,还需要孙大娘来供应三餐?
不过按照孙大娘的话来说,你一个流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有,米面粮食也没有,天天三餐只吃肉腻也腻死你!给你一个机会用肉换苞米和面食,那是老娘可怜你……
黄獾很想说,我三餐都吃肉真的一点都没问题的……可是看到孙大娘那副“又不是老娘求着收留你”的样子,还是老老实实把这话咽回了肚子里。
从孙大娘的只言片语里,只能推测出大少爷当时并没有离开,而是被孙大娘挽留了下来吃鸡。可是后来呢?无论黄獾再怎么问,孙大娘都是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却不再多说。
这么一来,黄獾就必须留下来,找机会从孙大娘口中套出进一步的线索。
而现在,黄獾正抱着孙大娘“赏”给他的第一顿饭——一个干巴巴的苞米,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孙大娘痛快地喝鸡汤,吃鸡肉,大快朵颐。
之所以用“赏”这个字,是因为黄獾还没打来第一只猎物,孙大娘这个苞米等于是白送他的。
作为一只有职业操守的妖,獾哥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妖怎么能不吃肉呢?就算不吃肉,也不能啃苞米啊?自己又不是狗熊妖。
所以獾哥愤然把苞米塞进了怀里,打算等自己饿得半死了再吃。
……
吃完了饭,在孙大娘的目光逼视下,黄獾自觉地抱着碗筷去洗了……他可是伟大的妖,不和一个低贱的“食物”一般见识!虽然那个“食物”的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
咳咳,最关键的是,獾哥要用洗碗的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黄獾已经能确认一点,那就是孙大娘的确不知道,前几天的那个“帅帅的流民”就是被捉的那只妖。
难道说,其实孙大娘并没有亲眼看到“高人捉妖”的一幕,而只是道听途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孙大娘明明知道有个妖怪被捉了,却不知道前几天那个被她挽留吃鸡的“流民”就是那个妖怪。
还有,究竟是只有孙大娘不知道,还是整个白溪村的村民都不知道?
这很关键,因为凡是涉及到“妖怪”二字的问题,村民们都讳莫如深,搞的黄獾都不敢问了,但是如果大家都和孙大娘一样,没有把二者对上号,那么黄獾就可以从前两天那个“流民”的角度入手,探究一下大少爷的动向。
黄獾刷完了碗,一屁股坐在地上,从怀里摸出了干巴巴苞米,一粒一粒地抠着,边抠边想。
现在有两条线摆在黄獾面前。
一是要以“流民”的角度入手,调查大少爷在失踪前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事,这方面最好的角度就是孙大娘。
二是要搞清楚,大少爷现在在哪?究竟是什么人抓走了大少爷?对蛇女王来说,这一点其实更重要!而这一点黄獾暂时还没有头绪,或许村长最了解其中内情,可是他不敢去问。只能先建立信任……有了信任才好问,就像当初自己问小正太,他就没怀疑什么。
黄獾正想得出神,冷不丁被一个枯瘦的手掌拍了一下肩膀,他转身一看。
村长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背后。
黄獾吓了一跳,这叫做了亏心事,最怕鬼敲门。獾哥咽了一口口水,小心道:“村长您怎么来了……咦,不对啊,这是孙大娘的家里啊。”
“难道村长你和孙……”黄獾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什么跟什么!”村长似乎被口水呛到了,猛咳嗽了一阵,瞪了黄獾一眼,“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什么事啊……”黄獾微微心虚。
“也没什么,”村长又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小伙子啊,听说你在村子里四处打听前两天妖怪的事情?”
黄獾差点冷汗就下来了。该死,一定是那小女孩和嗑瓜子的老头告状了。
“汪汪汪汪汪!”
黄獾这才发现大黑狗旺财也被村长牵来了,这畜生仍旧一副敌视的样子,冲着自己狂吠不止。
“那个,村长,我只是好奇……”黄獾勉强笑道。
“哦,是吗?”村长淡笑,捋着胡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对了,还没问过,小伙子是哪里人啊?”
“西边来的……”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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