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居心叵测,就是其心可诛!
朱逊烁没想到竟是真的,灭失了最后一丝侥幸,但他来不及训儿子,先跟着一起大骂起朱议灵来。
刺杀朱成钧,刺杀太子,这两口锅必须都甩出去,一口也不能留。朱逊烁倒不是多心疼侄儿,而是朱成钶在这个关□□出来残害兄弟,到皇帝那里是个什么印象?江西的封地还没捂热乎,王府都没落成呢,别转眼又被打发回甘肃去!
荣康与临川两大郡王府之间的短暂和平好似露珠见了太阳,倏忽就没了,留下的只有烈阳般白热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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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吵成一团乱麻快把整个抚州都席卷进去的时候,朱成钧安安心心地在他的王府里呆着。
他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他想做的事,就是会做成,也已经做成了。
嗯,只除了一件。
“爷,要么算了。”秋果劝他,“展伴读人好,可心也硬得很,爷想收服他,我看比登天都难。”
“你懂什么。”朱成钧斜睨了他一眼,“再说,哪里难了,我在她心里已经是最好的了,我看容易得很。”
秋果:“……”
那都是快两个月前的话了,他看展伴读早抛到脑后,认真做自己的事去了,只有他家爷还记挂着,动不动拿出来说一下。而且,耗到现在还只能叫他洗裤子,这“容易”二字,究竟从何说起哦。
他这回的腹诽过于外露,被朱成钧拿眼一扫看出来了,但他轻哼一声,没再解释。
他说秋果不懂,不是随口一句,是真的觉得他不懂,便也无法与他解释。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觉得难呢。
她亲近他一点,他是满心欢喜,她不肯亲近他,他自己心里把她想一想,也觉得很有意思。
心里揣上了这个人,他就是活的,看这个世间也是活的,倘若没有遇见她,没有动这份心,这么长又无所事事的人生,才真是太无趣了。
☆、第 112 章
两个郡王的恩怨已经很让人头大, 这下好, 变成了三个,整个抚州都把眼睛瞪大了,等着看这场好戏怎么收场。
处于各方瞩目中的纪钦差一点都不慌张,他不是江西坐堂官,不怕得罪任何一方当地势力,发愁也只愁没有线索,现在案情有了突破,他只要明白禀报上去就是一份政绩, 至于对各方涉事如何处罚,因案犯身份特殊,则就不是他能当场决断的了。
纪钦差带着满满的收获走了。
秋风起,一层凉似一层, 暮秋冷露里,来自皇帝的旨意发到了江西。
接连三道。
挨个来。
首先是荣康郡王府。
朱成钶直接派出仪卫行刺杀之举,他所受的处罚最重, 直接被罚回了甘肃。朱成钶不是长子,只能降一等袭爵, 因为朱逊烁在代王位之争中失败,他连带着只能袭一个镇国将军的爵位,待遇就不消提了, 郡王跟亲王就差了一截,镇国将军又差一截,因为俸禄实在有限, 许多王孙们由奢入不了这个俭,一般受封以后也还是附随着长辈过活,朝廷对此睁一眼闭一眼,也不做强行要求。
但这回圣旨既明确说了,朱成钶就不得不走了。
朱逊烁拿这个儿子当幌子,连着上了几年书才把封地换到了江西,结果朱成钶这一搞事,把自己搞回了原点,他原就落下的寒症,甘肃的气候确实不适宜他养病,这回又是独自一个走,沾不上郡王府的光,以后的日子,可以想见的难熬了。
然后就是送了个“刺客”进京以及教子不严的朱逊烁。
朱逊烁自跟朱议灵闹翻之后没有闲着,一封封辩白的书信往京城递,这番功夫没白下,皇帝在旨意里原谅了他的无心之失,罚了他接下来三年的俸禄,又严厉申饬了一回,但最终,还是将他留在了江西。
展见星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没什么触动,只觉是意料之中。
朱逊烁与朱议灵已结下深仇大恨,跟整个宁藩也难以再搅裹到一起去,对于这样合格的棋子,皇帝是不会舍得动的。而这,也正是她与朱成钧所需要的。
但差不多同时传来的另一则消息,就令她惊讶起来了。
作为这一切争端的幕后黑手朱议灵,他的惩处居然几乎与朱逊烁一样——只分外又加了一年的闭门思过。
这就太不正常了。
虽然朱议灵也上书替自己喊了冤,说他绝没有命灵尘子行大逆之事,给朱成钶送名医也只是出于好心,但他与朱逊烁的情况截然相反,皇帝只愁不便将他从临川拔起,消减掉宁藩的势力,如今终于有了理由,怎会放过?
其中令人疑虑之处,不下于之前的另一件事——那就是灵尘子怎么会去刺杀太子。
灵尘子真敢行刺,祖宗八代都会被翻出来彻查,即使没有崇仁写信去报,他与朱议灵间的瓜葛也不可能掩藏得住。这么做,太行险了,不像朱议灵惯用的手段。
一个疑问未明,又新添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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