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晃回讲桌,教鞭轻轻绕过前桌一个人的脖子,淡淡笑道,“你会说吗?同学?”
前桌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很好,算你走运!我还笑着,可看下面的眼光已经没有温度。自从我五岁进入书塾,到现在有八年了吧。我何偿不想当个老师眼中粉天真粉聪明的小学童,和他们一块背背四书五经,偶尔玩得忘了功课。
撕了我的书不要紧,拿石头扔我也没事,我从小耐打击,可是所有孩子对着我吐口水,骂着,滚吧,你这个绿眼妖怪!
而我把眼光望向老师时,他转过身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忘,那是他在笑,就像别人为他做一件他很想做的事那样的笑。
从五岁那年起,我就比谁都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会有改变,就像绿眼妖狐和黑眼人类,只能对立。朋友?别笑死人了。
如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所谓的交流,那就——打吧!
最后看谁把谁踩在脚下!
“绿眼的,别以为我们会怕你!”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片寂静,那是林成业,是猴子派的大马猴,没本事,爱喧闹。
很好,那你明白什么叫枪打出头鸟。手中的教鞭疾疾飞了出去,我整个人也跃起,轻轻落在他面前,问:“为什么打林若?”
“我打林丫头关你什么事?”林成里掏出一块砖块,示威性的举起来,“我就打他,你管得着吗?”
“是呀,我们就乐意打他们,关你屁事?”
“绿眼的,你这一个人,难不成我们怕你不成?”
有人站了起来,书塾的一些人也操着家伙,站了起来,围住我。
果然是靠着人多,胆子都极速膨胀了。
“小夭,我们走吧。”林若不知什么时候上来,死命拉着我的手,带着哭腔求我。我知道,他是怕我受伤。
我把林若抓过来,推到大家面前,一字一顿道:“你们这帮混蛋给我听清楚,林若是我的人,除了我,谁也不准欺负他。”
哄堂大笑,下面的人闹哄哄道:“切,她以为她是谁呀?”
“小夭——”
林若还要说什么,我把他推到外面去,轻声道:“在外面等我。”
好孩子是不应当见到太多暴力,不顾林若的反抗,我关上门,对着一班的同学,浅浅一笑。
好戏现在才开始!看我不通通把你们河蟹掉!
半个时辰之后……
我用教鞭拍拍老头的脸:“老师,老师,醒醒,下课了!”
老头一幅睡眼矇眬的样子,看了下面一眼,乌云密布,正要开口:“桃夭,你也太过——”
我笑得更甜,递过教鞭:“老师,这是您的教鞭。”
老头圆滚的身子抖了一下,抚着花白的胡子叹道:“唉,这帮孩子,太不懂事,又得罪了谁。”
“老师,是个小太妹。”
“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吧。这里交给我。”
“那我就放心了,老师,再见!”
我转身离开,后面传来老头的悲嚎,偶滴神呀,你哪是太妹,你分明是流氓。
开了门,林若就扑了上来,上上下下看着我,大眼睛肿得像青蛙一样,见我没事,才破涕而笑,拉着我的手:“小夭——”
我甩开他的手,把扔给他,挎着自己的包,向前走,不理他。任他在后面怎么叫唤,都是走得飞快。
和我一样,林若今年也十三岁了,却长得十分瘦小,甚至比我还矮上几分。平时穿着他那酒鬼老爹随便扔给他的衣衫,宽宽松松,走在路上,就像一个移动的布袋。
“小夭,你等等我……”
“小夭,你是不是生气了?怎么打完架你还生气?”
我走得飞快,林若追不上我,在后面叫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很快就模糊了。走进娘种的桃花林,他已经连个小黑点都看不到了。
已经是三月,正是桃花烂漫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桃花纷飞而下,柔柔软软落在脸上,淡淡的清香,吸进肺里,却是似有若无的苦涩。这大概是思念的味道吧!
黄昏了,太阳的余晖洒满天际,最后的瑰丽,极度眩丽中却有种安祥的感觉。桃花也渡上落日的金光,一半绯红,一半阴暗。
我,闭上眼,手轻轻抚过一棵棵桃花树,粗糙得让人很深刻。一百二十棵,十年,一个女人十年所有的寂寞和等待。
我靠着桃树,呼吸着桃花林特有的空气,十年了,我也十三岁了……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再睁眼是林若的笑,笑得很丑,却很灿烂。他拉着我的手,摇晃着:“小夭,你不要生气了。”
我抬头闭上眼睛不理他。
见我没反应,他跑到一棵桃花树下,使劲的摇晃,叫着:“下雨了,下雨了……”
桃花翩翩而落,一场桃花雨,就像无数粉蝶纷飞,在阳光下美到了极致。我站在桃花雨下,被这眩目的美丽包围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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