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早就防备着他,立刻抽出吕不韦青铜剑,与其格斗之,阙浪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现在的思绪反而较平稳,故每次出招都非常精妙,安禄山也绝非省油的灯,对其一招一式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身重有三百多斤,与阙浪对决时身形飘忽,有如鬼魅,出手之奇,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的这番打斗,又激起了阵阵小漩涡,而不远处,安庆绪已支撑着站了起来,阙浪这一掌力道十足,却不想安庆绪行事谨慎,竟然在胸口装下一面护心镜,虽重创之,但性命无忧,只见他剑在手,随时都有可能参与进来,阙浪心想,倘若安氏父子联手,恐怕凶多吉少,宜速战速决,于是,他使出了绝招——裴将军满堂势。
经过与裴将军的几次碰面,阙浪又向其习得较佳的习剑方法,裴将军并无保留,将窍门一一告知,阙浪本身就是有慧根之人,一点即悟,再勤学苦练,一时大有长进,他现在使出此招,目的已非常明显了,就是要置安禄山于死地了。
安禄山深知此招的威力,阙浪的功力虽不及裴旻,但从招式及力道来推测,至少也有裴将军五成的功力,稍有不慎,即会被其劈为两半,于是,他扔下青铜剑,迅速从马身上取出印度七弦琴,奏出《十面埋伏》。
裴将军满堂势虽然刚猛,却奈不住印度七弦琴,阵阵刺耳的琴音钻入阙浪的耳朵,让他的剑势威力大减,尚未逼近安禄山,自己已败下阵来,剑也跌落在沙里。由于出发仓促,安禄山来不及将《洗髓经》之秘告知于安庆绪,所以安庆绪听到琴音,也是头痛欲裂,这不免让安禄山分心,不敢将琴弹得太用劲。
魔鬼城的气候变化莫测,这一刻万里无云,下一刻就飞沙走石,很不幸,安禄山弹了印度七弦琴,彻底激怒了大漠,他刚才还在担忧着“大漠孤烟”,而这次,来的却是比大漠孤烟凌厉千倍的沙漠瀚海——沙尘暴,远处的地平线上,滚滚的黄沙势若狂潮,向魔鬼城汹涌而来,马匹预先感觉到了,惊恐万分,扬着蹄嘶叫着。
安禄山听到马叫,就知道沙尘暴将至,他立即抱起琴,扶起安庆绪一同扑向他的坐骑,刚扑下,沙尘暴就澎湃而至,旁边的阙浪从未见过此等阵势,也不知该如何躲避,竟然还站在地上,瞬间就被沙尘暴吞噬。
这场沙尘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狂沙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安禄山抖了抖身上的沙土,扶起身旁的安庆绪,那匹马也无事,像这种令人恐惧的沙尘暴,最好的防御办法就是多人抱团在一起,以较大的重量抵御之。而另外的两匹马,以及阙浪,早已被大风吹得不知所终。
阙浪恐是凶多吉少,黄沙漫漫,也许他已经葬身沙漠,回想起之前一家人和睦相处的日子,安氏父子不禁嘘唏,安庆绪再问道,对于被囚禁的阙浪双亲要如何处置?安禄山闭上双眼,良久,才吐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那莎菲娅呢,还有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又该如何处置?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
安庆绪对其父拥有印度七弦琴颇感兴趣,遂问之,安禄山就毫无保留,将其误入兵马俑,杀死季寞什鸠克及韩公略,夺得吕不韦青铜剑,拾得《蒙氏天军》,并发现大批宝藏之事说出,安庆绪听得甚是惊讶,安禄山也嘱咐他日后要速去习《洗髓经》,以备不时之需。
刚才安禄山扑倒之时,琴面是朝下的,漫天的黄沙就盖住了琴底,安禄山取起琴,抖了抖,小心的抚去沙粒,仔细端详着,突然,安庆绪发现了什么,取过琴,再反转看琴底,他指了指某个区域,安禄山也凑了过去,发现琴底有一个条形的框线,极为精密,平时不易观察出,而刚才被黄沙所盖,一些极微小的沙粒渗到线里,方才稍微显现了出来。
显然,这琴底定暗藏着什么东西,安庆绪正欲用内力将其震开,被安禄山推到一旁,大骂:
“竖子,为父多次教你,行事需谨慎,汝是否被阙浪打傻,安知琴内无机关?”
只见安禄山小心将琴弦卸下,脱下外衣,折叠后盖在条形框的背对处,再从旁边找出一颗石头,运功扔向衣裳,只听得“轰”的一声,印度七弦琴竟然爆炸起来,安庆绪顿时冷汗直下,若不是刚才其父推开他,自己早被炸成碎片了。
那琴果然是好琴,之前在香积寺被无法大师用火烧,石砸,均无损之,而这次爆炸,只是将一条形片状物弹出,其他部位均完好无损,两人捡起条形片,发现其背面隐约刻有文字,仔细一瞅,竟然是音律,只是有头无尾,安禄山虽精通音律,也猜测不出,再取琴里,发现琴身上也刻着音律,音律之上刻着三个大字,让安禄山看了,瞬间热血澎湃,这三个字正是“广陵散”,也就是说,这是《广陵散》的曲谱。
安禄山仰天长啸,大呼:“天助我也!”,他终于想明白了,季寞什鸠克临死前说广陵散绝矣,指的是世上再无人能参透琴中曲谱之奥妙,而非广陵散真正绝矣,当年即传说嵇康深夜弹琴,得一仙人亲授《广陵散》,并嘱咐:“不得传予外人,今夕一遇,远同千载,于此长绝,不能怅然。”
嵇康平生独爱此曲,必择雅静高岗之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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