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夫人和少爷都不见了!”
卿卿登时一晃,脑中“嗡”地一声,什么也没说就冲出了屋子,直奔大门……
她前脚到了母亲和哥哥的宅子,顾尧知和碧儿便随着赶来。
院子中一片狼藉,有打斗痕迹,亦有血迹,丫鬟小厮有的死,有的伤,有的奄奄一息,而她的母亲和哥哥的的确确不见了!
卿卿蓦然眼前一黑,人便昏了过去。
暗室,白衣人一把推开门,长剑直指桌前的男子,眸光阴冷,语声凛冽,“你找死!”
那桌前之人笑笑,不紧不慢地开口,“来了……”
白衣人“哗”地一下便划开了他的衣服,剑尖抵在他的心口上,扎破他的肌肤,鲜血流了下来。
“人在哪?”
那人从容至极,端酒笑着,没答他的问话,平静的很,“为何这般愤怒?眼下不好么?我可都是为了你啊!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此时是最好的时机。是楚卓为了守住那个秘密,才杀她爹,杀她娘,杀她哥。那顾卿卿必然恨楚卓一辈子了,必然会和她爹说,顾祁渊就一定会将事情公之于众……呵……从此顾祁渊与楚卓便会势不两立,楚卓杀亲母,杀燕王亲子,名声尽毁,也必将众叛亲离,这不痛快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便是怎么知道的。一个身 份揭发绝对不足以扳倒他!一个是战神,一个是傻子,能比么?但有顾祁渊在,就不一样了,那这戏就精彩了。”
空气几乎凝结,黑暗中,桌前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光。
白衣人盯瞧着他,良久,厉声冷然,“那么人在哪?”
“我若告诉你,死了呢?”
白衣人手腕蓦然再动,豪没犹豫地朝他胸口刺去,那坐上的人立时抬手攥住刀刃,“凤栾山。”
白衣人直直地盯着他,良久,缓缓收剑。
“人安好你无事……”
他凛冽的目光扫过那座上的男人。
“我自我分寸,你若敢再自作主张,把她牵扯进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卿卿醒了,是从梦中惊醒的。
她梦到楚卓面无血色,浑身是血,接着又梦到父亲重伤回来;梦到母亲和哥哥的宅子一片狼藉,丫鬟和小厮躺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
少女满头是汗,霍然坐起。
“娘,哥!”
“小姐!”
一旁伺候的碧儿吓坏了,赶紧给她擦汗,轻抚卿卿的背脊。她看得出,小姐做了噩梦,急着安抚,“小姐别怕,梦都是假的。”
“我哥呢,我娘呢?”
她问着,当下立时下了床,正见顾尧知与楚辰匆匆过来。
“卿卿。”
俩人几乎一口同声。
卿卿朝着他们够去,那双清澈的眸子来回看着俩人,“我娘和我哥呢?”
楚辰与顾尧知都是一顿。卿卿的心一沉。
楚辰上前,“卿卿稍安,正在派人找,夫人与宝儿吉人天相,都不会有事的。”
卿卿瞬时就好像傻了一样,怎么可能呢,母亲和哥哥昨天还好好的,还在和她说着离开幽州的事儿,一夜之间人就不见了!
想着蓦然鼻子一酸,她抓住了楚辰的手,“大公子,昨日,是谁,到底是谁想要我爹的命?与抓走我娘和我哥哥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楚辰盯望少女,温润如玉,语声依旧,样子依旧,柔声安抚。
“姑且不知是谁,卿卿莫要担心,顾刺史已然无碍。”
卿卿眼圈发红,盯着他,缓缓地吐了出来,“是,是楚卓对么??”
“卿卿莫要乱想,不会是三弟,他并无理由伤害顾刺史,更无理由抓走你母亲和哥哥。”
不,他有。
卿卿胸口狂跳,眼睛蓦地就朦胧了,“腰佩,那腰佩是他的么?”
楚辰眸光柔情似水,“卿卿,一个腰佩说明不了什么,谁都可伪造。”
卿卿心一缩,楚辰的话便默认腰佩确是楚卓之物了?!
小姑娘的心一颤,先是她父亲,又是她母亲和哥哥,他之目的太过明显,他怎么能这样呢!
卿卿蓦地腿一软,人便要瘫了般。
“卿卿!”
楚辰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抱到了床上,心口猛地一紧。
“你父亲无碍,母亲和哥哥也必然无碍,没事的,没事的卿卿,你要坚强一些,坚强一些。”
卿卿听不见他说什么了,瞬时便觉得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了,而后恍惚醒来两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到一白衣男子,在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水。
“世子……”
卿卿抓住了他的手。
楚辰的心又是一紧,放下碗,缓缓地将她的手放入被中,声音依旧,“小心着凉。”
卿卿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只是醒了睡,睡了醒,脑子晕乎乎的,一会儿冷,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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