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直到临睡前,小夫妻二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就寝时,两人倒还是睡的一张床。不过是背对背而已。
馨宁觉得祁修远莫名其妙。
祁修远心酸,阿宁原来心中憧憬和他人结为连理。
连李妈妈在睡前查房时,都感觉到小夫妻的异样。心里暗想,明日要赶快和太夫人禀报。
第二日,馨宁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馨宁还是有些闷闷的,连早膳都没怎么吃几口。
徐妈妈一早去了相国寺。余春蕊和夏蝉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馨宁怎么了。
寿康园,李妈妈早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和王太夫人报告最晚祁修远和馨宁二人的异样。
两人正猜测说着,就听见丫鬟在门口道:“少夫人来了。”
王太夫人坐好,打量着进来的馨宁。还未等馨宁行礼就拍着身旁道:“来,别整那些个虚礼,到我这来坐下。”
馨宁还是行了礼,才坐到太夫人身边。王太夫人拉着馨宁的手,看到馨宁眼下有点暗青色,柔和道:“是不是照顾修远太幸苦了?昨晚没睡好。眼圈都是青的。”
馨宁抿出一个笑道:“多谢太夫人关心,照顾世子是孙媳分内之事。况且昨夜我睡的很好,怕是昨夜睡前水喝多了。”
王太夫人望着馨宁的眼睛,轻叹一口气道:“你这丫头,当我老糊涂了。水喝多了眼睛会肿可不会青。你也别瞒我了,李妈妈刚回来就和我说了,昨晚就发现你们不对劲儿。”
馨宁望了一眼低着头的李妈妈。王太夫人道:“你也别怪李妈妈。修远怕是也跟你说了,我让她在那就是看着你们两个冤家的。是不是那小子又惹你了,你给我说,我收拾他。”
馨宁别扭道:“太夫人,我和世子真没什么。”要说馨宁她还真说不上来她和祁修远之间有什么问题。
王太夫人淡笑道:“是因为我把菊香放在你院子里吗?那我就让她回来吧。”
馨宁闻言惊诧的望着王太夫人,她没想到王太夫人就把这件事情就这样拿出来摆在台面上说。尽管如此,可也不是因为菊香啊。
馨宁道:“太夫人不是因为菊香。”
王太夫人则说:“我先和你说菊香的事,她在你嫁过来的第二天,我才放到你的院子里,目的你也晓得。三年来她也没派上用场。直到这次你从庄子回来,她才过来给我送了几次消息。”
“再说你和修远的事情。既然你不说,我回头问修远就是。他有什么错处,我自会说他,但是你们今日入睡前必须和好。这俗话说得好,夫妻之间没有隔夜的仇。”
馨宁越听越惭愧,“太夫人,孙媳晓得了。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把世子惹下了,他就突然生气了。”
王太夫人这回倒是诧异了,笑道:“那个浑小子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怎么舍得和你置气起来?”
馨宁摇头表示自己的茫然不知。
太夫人笑道:“好孩子,你快些回去再歇一会儿去。”
临走前,馨宁又和王太夫人说了父亲近日离京,下午自己要回去一趟。王太夫人自然应允。
今日是祁修远新官上任第一天,他到兵部时,兵部的人早已站了两列,夹道欢迎他的到来。
站在两列前端的分别是左侍郎祁承志、右侍郎,以及兵部司、职方司、驾部司、库部司四司的郎中、员外郎及主事。
祁修远从中间走过去坐在上位,端着官印和文书的麻雀站在他身后。两列人也依次坐下。
祁修远肃容威严道:“众位同僚,本官是新上任的兵部尚书祁修远。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各位同僚好好做事,方能不负帝恩。”
“在坐的各位,我目前只认得左侍郎祁大人。祁大人,于公你我二人是同僚,于私,我们是叔侄。但我都是晚辈,请您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祁承志经过一夜,现在倒也能大方应对,“大人客气,配合大人干好公务是我的份内之事。”
祁修远道:“那就请大人给我介绍一下在坐的其他各位同僚吧。”
祁承志点头,指着对面坐的和他年龄相仿的中年人道:“兵部右侍郎付大人。”
付大人起身拱手行礼道:“属下付永昌参见尚书大人。”
祁修远点头,伸手示意请坐。
祁承志又继续再坐的人一一介绍过去。
第一天去兵部圆满的结束了。祁修远出了兵部的大门,麻雀跟上来道:“大人,您刚才说三日后在四季酒楼宴请那些大人,属下现在去定下包房。”
祁修远点点头,“你去吧,我骑马回府。”
祁修远刚到承恩侯府大门口,就看见馨宁从大门出来正要上马车。他知道馨宁是要回娘家去。
门房的晓义看见了祁修远,对馨宁道:“少夫人,世子回来了。”
馨宁驻足望去,祁修远穿着兵部尚书的文官官服,没有戴官帽,只用一根墨玉簪子固定发髻。脊背挺直的骑在油光水亮的黑色高头骏马上,竟然也是威严而又矜贵的模样。
祁修远策马缓缓行到馨宁面前,利索的翻身下马。晓义上前接过缰绳把马匹牵走。
馨宁垂下头着不语,祁修远望着他盘着乌发的头顶半晌!。
“不是说了,等我下朝回来一起去的吗。”祁修远沉声开口。
馨宁虽然心中郁郁,但顾忌着门口有众多的下人在,不好刺祁修远几句。便只是低着头不语。
“走吧。我和你一起坐马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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