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回答房中笑嘻嘻道:“二弟红鸾星动了。”
祁修远淡笑道:“是闵姑娘。”
馨宁讶异,“你又如何得知?”
“二弟平日与你不多见,偏今日在门口等着问你,定是今日见到了你和某姑娘。而你今日只见了闵姑娘。”
馨宁点头,又道:“你说这事能成吗?”
祁修远摊摊手,“不知。”
祁修能神采奕奕的回到书房。
“石墨。”
“公子。小的在。”
“去查闵太师家有几个嫡女?可曾有婚约?”祁修能用手指轻敲着桌案,吩咐道。
石墨微微一愣,“公子找到那位小姐了?”
祁修能微瞥他一眼,“哪那么多废话!”
“是,小的这就去。”石墨一溜烟跑了。看来公子今日心情不错,是和那位姑娘有关?
祁修能微嗤一声。抿出一个笑,拉开暗屉拿出画轴展开。
“闵姑娘,幸会。”祁修能抚摸着画上人的脸庞轻柔道。
齐王府,陈安宁沐浴完出来。见齐王好整以暇的斜倚在榻上看着她,屋里的宫人们都不见了。
陈安宁走近齐王身侧,矮下身子行礼,“妾身不知王爷会来,未曾远迎。”
齐王抬手,“免了。”
陈安宁起身,静静站在一旁不语。
“坐下。”齐王拍拍身边的空余位置。
“谢殿下。”陈安宁依言坐下。
“今日王妃受惊了,今晚本王过来陪你。”
“妾身谢殿下挂心。”
又是一阵沉默。
齐王道:“王妃会下棋吗?”
“略知一二。”
“陪本王下一局。”
“是。”
齐王看着陈安宁起身去布置桌子,若有所思。
两人下了一局后,打成平手。
“王妃棋艺高超。”齐王由衷赞叹。
“是王爷让着,妾身才勉强得了平手。”陈安宁淡笑道。确实,她的棋艺不算差,可是齐王刚才也手下留情了。
齐王淡笑,话锋一转,“父皇说,齐王府一年内再无子嗣,王妃的位置恐怕不保。不知王妃是怎么想的?”
“王爷此言差矣。子嗣有无是由王爷决定的。柳侧妃不是一直想为王爷绵延血脉。”
“本王说过,希望王妃先诞下嫡子。”
陈安宁落寞道:“王爷赎罪。妾身自从三年前失了那个孩儿,至今一直未曾忘记过他。所以,妾身此时并不想要孩儿。”
齐王蹙眉,“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在怪本王。怪本王当时没有追查下去。”
陈安宁摇头垂下眼睑,长密的睫毛在脸上透出长长的阴影,“妾身不敢。妾身谁也不怪,只怪自己无能。”她抬起眼眸,泫然欲泣,“只是妾身不忍忘了他,如果此时再要孩儿妾身怕他再到我的梦里来哭妾身常常梦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孩啼哭着对我说,娘亲不要忘了我。”
说罢,陈安宁用双手捂着脸,眼泪无声从指缝中掉落。
齐王轻轻阖上双眼,紧紧抿着嘴唇。那个孩子,他当时也是期待的啊。
“本王出去走走。等会再来。”齐王起身往门外走去。
陈安宁透过指缝看着齐王出门的背影,缓缓把手从脸上拿开。
平静的脸上,有点点泪痕。陈安宁望着门外,抬手轻轻抹掉泪渍。
承恩侯府。
祁修远和馨宁两个去寿康园请安。陪王太夫人说了些话,也说了吴老伯一家的事情。
临走时,王太夫人把馨宁拉在一旁说了一番悄悄话才放她走。
回到和顺院后,两人洗漱完毕上床歇下。
馨宁感觉到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游移。她闭着眼睛按住那只手,却被反握住。
“还没结束?”祁修远在他耳边哑声问道。
“结束了。但是今天不行!”馨宁依然闭着眼睛,弯着嘴角道。
“为何?”祁修能撑起一着胳膊,盯着馨宁的脸庞。
馨宁睁开眼睛,看着祁修远一副探究的模样。轻笑道:“因为今日是端午节。是九毒日之首,最不能做的就是这个。最好直到月底都不能。”
“九毒日?刚才祖母拉着你就是说这个?”
馨宁道:“夫君。虽说是九毒日本来讲究的是九日,可这九日基本跨了整个月。所以整月都计较更好。别人家的女儿这个月都是要回娘家住呢。太夫人也是为了你我二人以后着想。”
祁修远无力倒在床上,摊长四肢。苦笑道:“以前真没觉得这个日子如此惹人厌。”
“服药百颗,不如一宵独卧。”馨宁轻笑。
祁修远猛一个翻身,覆在馨宁身上。“那我亲亲你,望梅止渴总是行的吧。”
一语言毕,已经攫取馨宁柔嫩的双唇。
唇齿交错,由浅至深。
祁修远的手滑进了馨宁的裙中,扶上那处神秘地带。
馨宁不满道:“世子!”
祁修远叹息一声,将手拿出来。又轻吻了她的额头道:“真是自作自受。咱们讲究九日就行了。”
馨宁嗤笑,“太夫人说了,还让李妈妈在这守一个月。”
祁修远闻言索性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第二日,馨宁吃早膳时。
徐妈妈道:“少夫人,您猜怎么着。听说,厨房里摘菜的小红早上因为来厨房晚了一刻钟,被张妈妈一顿掌掴。脸肿的老高,鼻血流的哟。老奴去时,她正拿凉水洗呢。”
馨宁了然,“小红?看来那天是她绊倒的你。难为了那张妈妈今日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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