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远和孙林原两人默默坐着不说话。
“孙公子,打算入仕了吗?”祁修远淡淡道。
“是。”孙林原不冷不热的回答。
祁修远和孙太傅是熟知的,知道他这小儿子些许事情。从小身体不好,家里娇惯着长大的。五年前孙太傅才下了狠心,送到耀国最好的一木书院去求学。
“阿宁兄妹和你们姐弟交情不错。”祁修远道。
孙林原勾起嘴角,“那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与陈馨宁玩的最好了……因为那时候我年纪最小,佑宁哥和安宁姐,还有我姐姐老是不带我玩,只有陈馨宁老是哄我开心”
祁修远望着眼前的小子阳光灿烂的笑、毫无设防的说着这些,还真是有些想揍他。
他小时候,可没有这些愉快的童年,都在边关被叔伯们操练的半死……
还有孙林原一口一个陈馨宁的叫,怎么不叫馨宁姐?就像袁静静那个没礼貌的丫头……
难道孙林原倾慕阿宁?祁修远定睛仔细瞧孙林原的神色,说起和馨宁小时候的趣事时,眉飞色舞的,洋溢的笑脸十分碍眼。
“所以,陈馨宁是最不喜欢那些舞枪弄棒的人了。”孙林原意有所指。
“孙少爷话里有话?”祁修远冷哼一声。
孙林原挺直腰杆承认道:“算是吧。原本我想陈馨宁嫁给你不知道多委屈。但是我见她这几次了,她似乎并不讨厌你。”
祁修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孙林原可真了解阿宁。他们之间也就是最近才情势好转。
“那孙少爷以为阿宁为何不讨厌我,我在许多人的眼里也就是杀人如麻的莽夫。”祁修远问道。虽然目前的状况空前如意,但他还是觉得挺意外的。
“莽夫?是陈馨宁说的吧。”孙林原稍微诧异后,肯定笑道:“看来以前她果然也是不喜你的。不过,了解你之后,就消除了偏见吧。”
孙林原没见祁修远之前,虽然想着这个征战沙场的男人是个枭雄。但是私心认为他一定是个举止野蛮,长相丑陋,说不定脸上还有刀疤的糙汉子。
陈馨宁不了解祁修远之前,一定也是打心眼里厌恶这样的人吧。
孙林原做梦也想不到,馨宁其实是死了一次才改变了对祁修远的态度。
“如此说来,孙公子对我也有偏见。”祁修远淡淡笑道。
孙林原摸摸鼻子笑道:“林原惭愧。我对世子的偏见,来自于对世子外貌举止的猜想。”
开玩笑,难道他会以为一个在沙场上从无败绩的人是个无脑的蠢货。
“孙公子坦荡。幸未有辱公子双目”祁修远挑眉笑道。孙林原这是说本以为他是个容貌丑陋的粗人。
这厢,高氏回到屋里,怒气冲冲的把房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琉璃一人。
“琉璃,查到怎么样了,到底是哪个贱婢?”高氏气急败坏道。
昨晚自从发现那个口脂印子,她当时虽然极力忍住了,但是一夜都没睡好。
自从嫁到侯府来,她最得意的就是侯爷只有她一个妻子,没有那些乌烟瘴气的通房小妾。
就是孩子少了些,只有一女一子。生下祁修能后她竟然就再也没能怀上孩子。万幸的是儿女双全了。
没想到侯爷现在突然身上有了可以的痕迹,让她如何不揪心。一辈子引以为豪的事情,眼看要消失了不成。
难道侯爷看她老了,要去找那些年轻的狐媚子了?
高氏就这样胡思乱想,辗转了一夜。
早上起来,待承恩侯一走,高氏就让琉璃去排查到底是哪个丫鬟勾引主子。
琉璃道:“夫人,这件事怕是您误会了侯爷。侯爷昨早上上朝时穿的干净衣服,晚上从回来就直接到您这来了。怎么会有丫头去缠侯爷?”
“你问清楚了,侯爷确实一进大门就到我这来的?”高氏不相信。
“是。我问过大门上和二门上看门的,时间上不差。也问了昨夜碰到侯爷回来的下人,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高氏稍微平静下来,“照这么说,侯爷是在外面沾染上的。”
琉璃安慰道:“夫人,侯爷这么多年就爱重您一人,你安心吧。有可能侯爷是和同僚去应酬,逢场作戏。被一些不上台面的玩物给蹭上了。”
高氏想一想,觉得琉璃说的有理。面上渐渐有了笑容:“我就说么。侯爷也真是的,外面那些个玩物,玩玩也没什么。”
男人们在外面做事,难免有时要逢场作戏的么。只要不弄到家里来,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高氏纠结了一夜的事情,放下心头。想到另外一件事道:“琉璃,你说怎么才能让袁小姐嫁到侯府来?”
琉璃一惊,袁小姐嫁到侯府?嫁给谁?不可能是侯爷。
也不是二公子,二夫人看中的是闵太师的嫡女来做她的儿媳妇。
那就是嫁给世子!刚才她以为夫人只是今日火气大了些,说话才失了身份,没想到夫人是认真的。
“奴婢”琉璃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一贯的小心翼翼。
“我们慢慢想”高氏也不指望琉璃能出什么好主意。伸出手掌对着亮光处,自言自语道。
王太夫人今日本就高兴。看到袁静静来了,就高兴的留她吃晚饭。
不多时,祁修远又带着孙林原来见礼。
最后,自然几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晚饭。
孙林原年纪小,说话讨人喜欢。逗得王太夫人整晚笑个不停。
临走时,馨宁和祁修远送他们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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