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教父,我的老朋友给我这封信的时候,我便知道他不想要让你再度背负起那个姓氏。假如你没从那个小村庄走出来的话,那么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当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必定将会发生了。”梵帕斯从来都很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他很为凯伯瑞尔觉得骄傲,同时也为了教派的复兴而振奋。
“那么和谈这件事确实不可能了,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凯伯瑞尔从震惊的情绪当中恢复了过来,问向他身边亦师亦友的梵帕斯。
“我们需要先把这些被困在谷内的士兵们干掉或者说服他们跟随你。然后向全哥洲通告你的身份,利用你的身份与教廷的力量来与柏塞顿帝国周旋。”梵帕斯只考虑了一瞬间就已经得出了答案。
“好想法,不过现在不告诉我们的同伴么?他们也有权利得知这些啊。”凯伯瑞尔想了想,又问了另一个问题。“而且既然之后要通告全大陆,何必现在还要隐瞒他们呢?”
“因为我们的教派当中已经分成两个派别了,固守派是不想再从北部这里的山区迁徙到别处了。而西部地区的总部现在还属于是隐蔽起来的,如果你能得到教皇和从属于西部的几个主教的支持的话,那么教派内没人能够再阻挡我们了。可现在的情况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有优势,假如柏塞顿军还有援军的话,那么你必须得坐镇这里。”梵帕斯顿了一顿,“这一任的教皇虽然支援了我们这么多弥赛亚的装备,但他也许正是想要这样跟我们划清界限。他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激进。”
“那么……我们首先要想办法解决掉山谷里面这些柏塞顿军人。”凯伯瑞尔转过头,看向山下。横七竖八躺着的已经冰冷的躯体,有穿着粗布衣服的教徒,也有身着铠甲的柏塞顿士兵。
流血暂时的停止了。双方很有默契的停止了战斗。而宽阔的山谷中遍布着教徒们所丢下的滚石与檑木砸出的一个个深坑,只是这些深坑也成为了一部分最后的归宿。
教徒们从山坡两侧撤回的时候,下方的大部分柏塞顿军士也没有力气再追上山了。轮换了十几个日夜,又不停的战斗,许多人的体力也都快要到极限了。
里瓦尔多再一次被扶进露天的营地当中,不过这一次他却不是因为疲惫。弥赛亚们在一次次的战斗中逐渐发挥出更大的潜力,更高的技术。这匹疾风狼独自与三四名弥赛亚交战,勉力支撑才避免了手下出现更大的伤亡,但这也导致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势,而与他交战的三四个弥赛亚当中也有两人身上出现了不浅的伤口。
又一个傍晚来临的时候,柏塞顿军将教徒们丢下来的滚木当做了篝火的原料,火光照亮了山谷两侧。守夜的士兵们不得不硬扛着那极大的困意,但这是平静的一夜。
教徒们默许了柏塞顿军士拥有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里瓦尔多却怎样都睡不着了。当六世国王离开山谷之后,已经过去了四天了。这四天当中柏塞顿军不停的在与新月教徒们战斗,教徒们很会掌握时机。他们在傍晚进攻,接近破晓之时撤退。而白日当空之时,这山谷中的温度让人根本无法安睡。柏塞顿军的军人们不得不选择轮换休整,可金铁交击之声中,又有几人能够入眠?
于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中,也就只有几名还在站岗的士兵和睡不着的疾风狼在眺望着两侧的山谷。
山坡上突兀的出现了一支火把,岗哨刚想要高喊示警的时候,却被里瓦尔多制止了。
他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他的上司,却发现疾风狼眼中也全是疑惑。
山上只有一支火炬在燃烧着,自然也就只有一个人出现了。
“我将仁慈的对待弱者,我将勇敢的对抗强敌,我将抗击所有罪人,我将为那些不能战斗的人而战,我将帮助那些需要我帮助的人,我将不伤害妇孺,我将帮助我的兄弟朋友,我将忠贞不二。这些誓言是你们进入军队前发出的吧?”持着火把的凯伯瑞尔一边缓缓的说着话一边走下了山坡,站在了柏塞顿军临时营地的不远处。
“你真的是一个很勇敢的人,不过我却没勇气让你继续说下去了。”里瓦尔多似乎是在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你没办法杀掉我,就如同你没办法杀掉你的国王一样。”淡淡的一句话像是一柄重锤击打在了里瓦尔多的心头上面。
脑海当中不断的回荡着这样一句话的疾风狼根本无法作出任何的回答。他只是不断的在想着: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即便是国王陛下自己也是依靠推测才得出的结论呐?!五世王妃自从被追杀开始就没有再与人有过交流啊!她的儿子是怎么知道的?
“沉默,是在表示你也是知情人之一么?”一个疑问句却带着笑意被凯伯瑞尔问了出来。
里瓦尔多依旧没能开口,他知道这次出征围剿新月教徒的事件由简单变得复杂起来了。一个被围剿的教派,却由一名有着柏塞顿皇室血脉的教徒统领着,这件事一定会给支持新月教派的人以极大的鼓舞,同时哥洲其他地区的大大小小的国家估计都会给予他们或是书面或是军事的支持。假如到了那种时候的话,六世国王陛下的境地就比较危险了。虽然庶子想要争夺王位是一件不道之事,但手足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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