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捉过去听成山的历史科普,差点没有睡着。
喜婆说完退到一边, 盛知秋走了过来。
他今天扮相帅气逼人,因为红衣的关系,凌厉的气势反而更盛,气势如虹,如一柄出鞘的宝剑, 叫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他站在距离宁思瑶一步之遥的地方, 躬身端详着自己的新嫁娘。宁思瑶似有所查, 后背挺直, 手指用力握得更紧了些。
喜婆在边上提醒:“新郎官,可以揭红盖头了。”
盛知秋应了一声。
边上的丫鬟拿着铜制的托盘上前。
这位引人注目的高个的丫鬟身高实在惊人,甚至比盛知秋还要高出一截来。他长得眉目俊秀,但是就算穿着漂亮的裙裾梳着少女的头饰也无法忽略他的本质是个男人,即便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这丫鬟不是别人, 正是穆非林。刚才他和郑导说了戏份删减的事情,郑导就提出了这个要求,想来就是笃定他不敢应承。
不过他穆非林是谁?平日里比这更丢人的事情都做过,他一贯的风格就是能屈能伸,别说扮演女人了就算扮演牲口他也无所谓。当即就同意了,这才有了现在的扮相。
穆非林扮演丫鬟一点都不别扭,神情落落大方。盛知秋见惯世面,不为所动,何况他自己也曾经因为剧情需要假扮过女人。
盛知秋取了托盘上的玉如意,轻轻挑起了盖头。
盖头底下漂亮的新娘终于露出了真颜。
宁思瑶微垂着头,粉面桃红,昏黄的烛光将她映照得楚楚动人,盛知秋挑起了她的下巴。鼻子小而挺,双眸带着水雾,她的美不是那种触目惊心的艳丽,而是那种涓涓细流润物细无声的温柔可爱,却因为今天特别打造的妆容,增添了几分妩媚。
宁思瑶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视线就被芝兰玉树的盛知秋边上那无法忽略的高个丫鬟吸引住了。
丫鬟仗着没有镜头,对着她抛了个媚眼。
宁思瑶倒抽一口气,表情一时没有控制住,眼睛立刻瞪圆了。好在虽有瑕疵也不算过分,宁思瑶看着害她差点出戏的罪魁祸首,都无法把视线挪回来。
女装的穆非林,实在是太惊悚了,虽然他的扮相老实说并不算丑,而且还有点儿眉目如画的韵味,因为本身的气质加成,看上去有点女侠的感觉。只是,到底是男扮女装,总有些怪异,而且更加要命的是他居然出现在了片场扮演一个丫鬟。这真的不是有病么?!
盛知秋往镜头里挪了挪,将宁思瑶的半张脸挡住,提了喝交杯酒的事。
宁思瑶脑子有些懵,任由盛知秋牵着来到桌边。
那边穆非林已经倒完酒杵在了边上,目光炯炯地盯着两个人的动作,别说宁思瑶就算是盛知秋在他的死亡凝视下都有些吃不消。
盛知秋完全不想知道这位总裁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到片场来胡闹,要不是看在他这么多的好吃的份上,他真恨不得把酒壶砸到穆非林的双眼上,这目光真的太瘆人了。
就好像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偷人钱财抢人老婆的事情!
盛知秋硬着头皮说了几句,宁思瑶僵硬地拿起酒杯,在某人无法忽略的视线中,艰难地喝完了合卺酒。
明明是在演戏,为什么总觉得是出轨被抓包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边上跳跃的烛光的加成,宁思瑶甚至觉得穆非林的表情有些狰狞。
“时间不早了,”盛知秋暗示意味十足地说道,“我们该歇息了。”
接下来的剧本是,边上的丫鬟和喜婆退出房间,盛知秋将她抱上龙凤大床,宽衣解带,红帐春宵,翻云滚被。当然他们演到抱上床之后的内容会用远景完成。
丫鬟等人躬身鱼贯退出,门关上,镜头拉远,烛光闪烁。
盛知秋抱起宁思瑶,宁思瑶按照剧本惊呼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满面娇羞地浮在盛知秋的胸口。
“!”
道具摄影开始重新安排机位。
郑导招了招手,宁思瑶和盛知秋一起来到导演边上。
郑导:“思瑶,接下来的戏用替身。”
这种还要替身么?虽说是“床戏”,可毕竟是远景模糊处理,只要借位就能完成,宁思瑶有些不能理解。
边上的盛知秋不做声。
郑导轻咳一声:“那个,一起过来听一下,我来讲一下戏。”他话音刚落,穆非林悠哉游哉地走过来,他穿着丫鬟的服装,走得风度翩翩。
宁思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眼睁睁地看着穆非林走上前:“赶紧的吧,这腰带勒的我喘不过气。”
盛知秋也有些惊了,冰山似的脸瞧着有些崩溃的迹象:“他?”
穆非林冲他一挑眉:“怎么,新郎官莫非还瞧不上我?”
盛知秋掩饰住表情,冷漠地撇开视线:“不会!”
穆非林吹了声口哨:“是啊,好歹哥也是风华正茂,花容月貌。”
盛知秋的眉峰抖了抖,暗自告诉自己没事,把他当作个假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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