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总喜欢跟在你身边,说就是就是那个小残魂。”赵霓虹回答,人仍四下张望着。比起这人影,显然对那个应声虫一般的小残魂更感兴趣。
那人影古怪的瞅了她一眼,甩了甩脑袋道:“你说的是这个?”
只见随着那人影脑袋的晃动,在他的身侧,一团浮动的浅绿色光影浮了出来。那光影先是抖了抖,接着极人性化的左右扭了扭,开心的围着众人转了一圈儿。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么个契魂的?”那人影看着赵霓虹,不解的问。
赵霓虹眸色微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这是契魂呀,我还道是你的伙伴呢!”
“只是”赵霓虹微顿:“我记得契魂的条件,似乎是要有完整的魂魄。你这契魂,怎的却是个残缺不全的?”
那人影讶然的啧了两声,对着常昶问道:“你这从哪拐来的小女娃,懂得倒是不少。若她此番帮不上忙,干脆便把人送给我了可好?”
常昶笑笑:“这我可做不得主,不过,若能做的了主的来了,我会替你引荐一番的。”
那人影还没接话,赵霓虹便一眼横了过去:“常公子出不去山洞,知道的却是也不少啊!”
“赵姑娘见笑,事关常某身家性命,自然是要谨慎些的。”常某也不否认,大大方方的道。
赵霓虹冷哼一声,不接话径自研究那浮在半空的残缺契魂去了。
契魂在如今的阴司几乎已经是寻不到了的,可是在大概两千多年前,却是一种极为盛行的一种魂奴。
两千多年前,阴司突然接收了一个极为特殊的生魂。说起特殊,是因为这生魂被接收到阴司时,魂色已经是灿然夺目的浅银色了。而且在被带到判君殿的一路上,但凡见到他的小鬼,总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不自主的跟在他身后。
这一现象徒一到达判君殿,便引起了阴司一众阎君判官的注意。像这种生性便是银色魂魄的人,大多都是有大功德的,众人自是不敢怠慢,忙翻阅了他的生死簿。
结果出人意料,这人的名字,在生死簿上居然是一片亮眼的霞光,寻常鬼君难以翻阅。
天生的银芒,生而具来的亲和力,再加上难以翻阅的生死簿。一众阎君判官几乎是同时想到了一类人,可关于那一类人的传说,素来都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众人也不敢往下评断。
这事儿自然是第一时间被报给了主君大人知道,本以为会引起主君大人的注意,谁知元邵只是随意的过来瞧了一眼,说了一句尊其本心,便放任不管了。
这尊其本心,字面儿上的意思,自然是要众人对这人的去留,遵从他自身的意愿。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些?众人心下嘀咕,却是没人敢真的去质疑主君的意思。
就这样,那人被带着在阴司转了一圈儿,又几经辗转,最后选择了引梦衙门挂了职,落了醉梦城的鬼籍。
是的,这人算起来是赵霓虹的师兄,名唤全颂。而这契魂一术,便是这个全颂研究出来的。
其实契魂一术,说是为人寻了一魂奴,实则是为自己多寻了一条命。契魂经过炼制,与主人达成一种死生同命的地步,在主人受到致命的攻击时,契魂会先一步挡在其身前,受下那一攻击。
而在平日里,契魂则是行驶的仆从的义务,负责主人的衣食住行,及各类琐事。
这样既能照顾起居,又能为其出生入死的奴仆,自打问世,一度成为阴司众人追捧的对象。而发明这一术法的全颂,更是成为了阴司众人巴结推崇的对象。
契魂一术说来但也不算是多麻烦的术法,全颂做这一术法的时候,也不过是无意听了一耳朵,说是十八层地狱关押的永世不得超生的恶鬼太多,有些鬼满为患了,这才一时兴起要了几只回来研究。
如今既是有人问起,左右不费什么力气,他自然也乐得教给旁人。是以这一术法倒真是在阴司盛行了一段时间,契魂更几乎是成了人手一只的魂奴。
可凡事有利,自然也有弊。阴司存在的时日久了,自然也不全都是阴司纯良,悲悯众生的善鬼。契魂一术发展开来以后,十八层地狱的问题倒是解决了,但许多没办法弄到恶鬼的鬼民,却不满足了。
到最后,恶鬼没有了,那些人便将主意打到了生魂身上。在经历了多次鬼差被袭,新魂失踪的恶劣事件之后,这一现象,终于引起了阎君的注意。
到底是事关全颂这个特殊鬼民的,阎君也不敢太过独裁。先是去找了全颂寻求解决的法子,谁知全颂也是没辙,这契魂虽是他所创,但到底不是个个出自他的手,出了这样的问题,也是爱莫能助的。
无奈之下,阎君只好再次求到了元邵那儿。元邵倒也干脆,下了主君法旨,明令将这契魂一术列为了阴司的禁术,又强制要求回收了已有的契魂,进行排查。
一番查探下来,倒确实找到了那些丢失的新魂。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那些新魂早已被炼制成了契魂,失了再入轮回的机会。
元邵也是火了,干脆将整合阴司的契魂全部投了忘川河,并将那些个心术不正的鬼民,丢去了十八层地狱,永世镇压。
赵霓虹入阴司的时候,距离契魂一事早已过去三四百年,整个阴司能找出来的契魂也只剩了全颂手中那一只。
出于好奇,她也研究过这一术法,更是软磨硬泡的将全颂手中的契魂赖过来研究过。对于这一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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