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虹不说,心里却是早已将清澜当作了自己最亲近的家人。见她这样为着自己整日无所事事,心中不由愧疚,主动找上了她。
“你说要我带你去引梦?”清澜惊讶的瞅着眼前的小丫头。
这是赵霓虹第一次与自己提出她的要求,却是一来就叫清澜惊的不行。这小丫头自来了引梦衙门,便没有提过要学习如何引梦,怎得今儿个这阴司府时要出太阳了不成?!
赵霓虹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既是陌音大人收了我做引梦使,我自然要学着如何引梦,总不能整日就这样混日子。”
清澜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小姑娘,只觉通身暖洋洋的,更是不忍心驳了她的要求,说:“好,即是如此,我去大人那里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委托,带你去瞧瞧。”
赵霓虹忆起那些年的日子,再去看搜魂镜里的身影,却感觉越看越是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不由转身紧紧地盯着杜鹃的脸看。
这一看才惊觉,杜鹃的长相还真与清澜带着七分相似。都是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小巧的樱桃小口,还有略带些肉感的鹅蛋脸。
不同的是清澜的脸上永远带着爽朗英气的笑容,便是在终日不见阳光的阴司府,也像一朵灿烂的向日葵一样充满了朝气。而杜鹃,自打自己见到她时,便从来没有见她笑过,面上永远挂着淡淡的清愁,此次从十八层地狱出来,更显呆滞。
而就在赵霓虹盯着杜鹃出神,暗自猜测杜鹃与清澜的关系时,搜魂镜上光芒一闪而过,接着一枚引梦令缓缓地降了下来,落在了赵霓虹的手上。
望着手中这枚引梦令,赵霓虹只觉得老天似是与她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那引梦令上熟悉的气息,便是不用翻过去瞧,她也知道,背书的必然是清澜二字。
“元邵”赵霓虹声音有些颤抖,轻声开口唤道。
元邵虽不曾见过她与清澜之间的相处,却也是听闻过的。引梦衙门的一等引梦使清澜,名下只有一个引梦使,对待那小引梦使更是如自家女儿般爱护。
赵霓虹与清澜的关系匪浅,见她这般反应,元邵如何能不知这个中关系。忙上前拿过她手中的引梦令,轻声道:“你莫着急,此时最大的问题是叫杜鹃的魂魄安顿下来。”
说着一手握紧她的手,对着杜鹃道:“走吧!先将你安顿好,后边儿我们还有事要问你。”
赵霓虹此时根本做不出反应,只觉得心中五味陈杂。杜鹃就是清澜,可怎么会呢!清澜若是没有灰飞烟灭,如何能这么久不回来,还投胎入了轮回。
可引梦令不会说谎,每一个引梦使的令牌在她消散时便会自动消失,清澜的引梦令早在三百年前就随着她一起不见了,赵霓虹一直以为她已经消亡了。
三百年来,赵霓虹始终在探寻三百年前的真相,寻找消失的同僚。却始终找不到头绪。却没想到她以为寻常的一桩委托,竟阴差阳错地叫她寻到了清澜的引梦令。
也许待到此间事了,她真的要仔细将三百年前的事仔细的查一查了。
安顿好杜鹃,元邵便拉着赵霓虹。
引梦衙门早年在醉梦城也算是站大最大的府衙之一,只是后来搬到了阳间,许多地方便也划出去给了新来的小鬼居住。而引,却依旧保有醉梦城内最大规模的藏书,多是引梦使行走阴阳收罗来的世间奇书怪闻。
就建在宗计房旁边,赵霓虹见元邵领着自己往宗计房的方向而去,还当他是要查杜鹃的异样,直觉的不愿过去。
赵霓虹仍有些不能接受杜鹃就是清澜这个事实,此时对于杜鹃的问题,竟隐隐有些排斥,拉住元邵说:“你若是要去宗计房便自己过去,我累了,先回去歇着!”
元邵却是不放她离开,极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强硬:“你想要逃避吗?只因为澜小使变成了你不认识的模样?赵霓虹,你何时这么软弱了!”
赵霓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元邵,墨一般的眸子倒影着她的影子,里面隐隐有汹涌的情绪流动,映得他的眸子都似是带上了璀璨的光芒,灼灼的烫进了她的心里。
赵霓虹有些默然,清澜变成这样叫她有些不能接受,可若是不解开杜鹃的问题,清澜又该如何回来。
思忱了许久,赵霓虹终是决定索性杜鹃的事还是要了结,这本就是她救她的初衷,总不能半途而废。至于清澜待此间事了再做打算吧!
走到宗计房,却见元邵脚步不停的经过去了。
“不是要看杜鹃的卷宗吗?”赵霓虹拦住他。
“我何时说要去瞧杜鹃的卷宗了?”元邵眸中带着戏虐,浅笑着瞧着赵霓虹。
赵霓虹见状,如何不明白自己这是被消遣了,不由气结,瞪着眼睛看着元邵,语气不善的问:作甚!”
赵霓虹的反应取悦了元邵,只见他心情极好的开口解释:“杜鹃与澜小使的情况有些复杂,怕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秘在里头,我记得你们引收录了一本阴阳百事通,便想着去查查之前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赵霓虹这才想起引梦衙门还有这样一件宝贝。
阴阳百事通,,但其实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件玉笏模样的宝器。能通晓阴司与人世曾发生过的一切匪夷所思的奇闻。
据说这阴阳百事通先前并非引梦衙门所有,而是陌音的某位挚友在他升为引梦衙门的负责人时送来的贺礼。
三百年前,引梦衙门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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