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鹃是被身上突如其来的凉意惊醒的意识,身上的衣服早不知何时被扯了个七七八八。胸口温润的触感叫她有点痒,低头看了眼伏在她身上的人,小杜鹃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
“阿宏哥哥…”小杜鹃轻唤了一声,她记得自己问出怎么治的时候,段宏业回应她的是突然压下来的吻,和含糊不清的一句…
“你来重新种满它们就好了!”
纵然是被他吻的迷糊了,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阿宏哥哥是叫她种满什么,只要能为他治疗,便是再辛苦她也愿意。只是如今这样…
即使*****小杜鹃也是知道,没有成亲的两个人是不能这样**裸的纠缠在一起的,何况是躺在一张床上。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六岁那年,无意间在厨房听到的场景,小杜鹃的身子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段宏业的手已经渐渐挪到了她的腰腹之间,放在了小杜鹃浑身上下,仅剩的一条小小的底裤上。却突然感觉到身下的人没了方才那般的娇软,甚至身子也变得僵直,发抖。
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便瞧见女子原本已经意乱情迷的双眼,充满了空洞和惊惧,若细看还能察觉出一阵小兽般地防备。
段宏业的心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体内似乎有被压制的牢牢的东西要破体而出。但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瞬,接着身体便比原来要高出许多的阵阵热浪淹没,再顾不上身下人的异常,小杜鹃的底裤被他一把撕成了两半。
两人是怎么颠龙倒凤的,赵霓虹二人都是不愿看的,只是这会儿元邵却没有刻意去捂上她的眼睛。他也终于知道,方才进来时赵霓虹是在气恼什么。
此时的韶华镜面,画面被分成了两半。一边是段宏业的屋子里,正紧紧纠缠的两人。而另一边,却是一片灰蒙蒙的虚无空间,空间中唯一醒目的就是被锁链拉扯着,一个挣扎咆哮的人影。
细看那人影的面貌,分明就是此时正俯身在小杜鹃身上的那个人。
这样虚无的空间,赵霓虹是很熟悉的。这是一处没有依托的梦境,或者说不能叫做梦境,而是人活着的时候,生魂自主形成的用来封存自身的一处空间。
这样的空间,通常只有在进入深层的睡眠时,才会对生魂开放。若这人清醒时所思甚多,则会将所思代入这里,从而形成梦境。便是人梦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只是这时的段宏业,身体分明还处于极亢奋的状态,生魂又怎会在这里,还被锁链锁了起来。
韶华镜倒也极快的给出了二人答案。只见那渺茫的虚无中,一团盈盈的红光浮了出来,悠悠的飘荡在段宏业的身前。
“怎么样,我说过会帮你得到你心爱的女子。”红光有节奏的闪烁着,就像人说话时长合的双唇。
“这是得到吗!”段宏业沙哑这声音,狠狠的瞪着它:“你这是强bao,阿娟那么痛苦你没看到吗!你这个qín_shòu!”
“痛苦?”红再次开口道:“她哪里痛苦,你瞧,她马上就会开始享受了,放心!人都是你的了,以后再不会有人阻碍你们了。”
“呵!哈哈!哈哈哈…”段宏业突然扯了扯嘴角,起先只是浅浅的笑,接着越笑声音越大,越笑越显得嘲讽。
笑了许久,许是笑够了,他停下来,紧紧的盯着虚无的地方:“我真后悔!若我没有跟你合作,阿娟或许就不会受这样的折磨,若是…”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若是他没有在临走前给阿娟留下玉佩,或许她此时还在家勤勤恳恳的过日子,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可是此时说这些,怕是都迟了…
韶华镜映不出来,因而赵霓虹二人瞧不见。但段宏业面前,却是真实的悬着一面影墙,上面清清楚楚的倒映着他“自己”与小杜鹃纠缠的身影,还有小杜鹃时而清醒,时而涣散的眼神。
段宏业心中一痛,他清楚地看到小杜鹃清醒时,眼中是毫无生气的幽深,和难以言说的绝望。他知道,以小杜鹃那保守的性子,他们还没成亲便有了这样的亲密,对她来说,这种伤害是致命的。
他不敢想象,明天当他亲身面对她是,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别看这红光此时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事实上,白天的时候,无论是它还是那个此时正在他身体里为非作歹的鬼,都是无法与他抗衡的。
而他也只有白天的时候,才能自主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到了晚上,便会被着红光压得死死的,然后像看戏一样的透过这莫名其妙的影墙,看着“自己”夜夜于不同的女子欢好,相交。
段宏业是想反抗的,尤其是今晚看到进来的是杜鹃的时候,他的情绪几乎是一瞬间被点燃了。但仍无济于事,这锁住他的链子不知是什么东西,每每他剧烈的挣扎时,链条都会不断的勒紧,收缩,大有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架势。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若叫我逮到机会,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若阿娟出了什么事…”段宏业微微一顿:“我必叫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好啊!”红光闪烁了两下,语气中透着些阴寒:“只要你还记得,我就在这儿等着你!让我好好瞧瞧,你要怎么讲我挫骨扬灰。”
段宏业瞪着它,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阴冷。红光定定的浮了一会儿,这才冷哼一声渐渐隐去了神形。
红光消失,段宏业这才转过脸,面色沉痛的盯着虚空,口中呢喃道:“阿娟,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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