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白嫩嫩跟朵花似的,嘴巴又甜手脚利索,看得她恨不得也有这么个女儿。
旁边的庄小琴听了,默默地回了房间。
庄熠也不耐烦听这些,开口打断说:“城里姑娘多金贵啊,哪能吃得了乡下的苦,那细胳膊细腿的,还比不上小琴能干呢!”
“你——”庄母见儿子跟个木头疙瘩一样,心里不由地着急,嘴上也就没了把门,“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上次问你有没有看上的姑娘,你怎么说的?”
说到这,庄母就一脸的愁,前几天还有人想要给她家做媒,她自己倒是看上了,可这儿子就跟个顽石一样。
庄熠哪还记得自己胡乱搪塞的话,他只知道自己拒绝了庄母给他订亲的提议。
庄母看他那副样子,一下就明白过来,不由恼恨地说:“你就气死我吧!到时候好姑娘都说了人家,看你还能挑三拣四!”
庄母看上的,是村长大舅子王大富家里的姑娘,干活麻利长得也俊,身材一看就好生养,家里还给她准备了不少陪嫁,她当时就觉得很满意,配他们家庄熠正好。
结果呢,回来一说,儿子直接一口否了。
她追问缘由,问了好半天,庄熠才给她来一句,这姑娘长得不好看。
当时间她恨不得能戳开他的脑子看一看,人家可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好看,哪里不入他的眼了?
“那王家姑娘你说不好看,这张姑娘长得水灵了吧,你又说人家吃不了苦,那你告诉妈,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庄熠听到王家姑娘几个字,终于想起庄母说的是谁了。
这王春花放农村里确实百里挑一的漂亮,有个做木匠的父亲,上头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确实比一般人家要好得多。但这不是重点,人家心里已经有人了,还在后山打野战来着,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答应?
可这话他不好明说,事情传开来能要了人家的命,他和对方无怨无仇,没必要趟这浑水。
想到这,他开口回道:“我现在才十六,还早着呢,多等两年还有更多的小姑娘可以挑,急什么!”
这话听着不像样,庄母仔细一辨,还觉得挺有道理,儿子现在才十六,长得也俊俏,干活又是一把好手,哪里愁没姑娘嫁。这王家姑娘长得也就那样,那张姑娘一看就不是能下地的,果然还是得再挑!
庄熠原本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哪知庄母自己已经转了心思。
这事就算过去了,但和庄母打着一样主意的人却不少。当然他们看中的不是人家姑娘长得好,在农村好看能当饭吃吗?他们看上的,是人家手里带来的家当。
那张冬梅见李二婶待她热情周到,回头就拿了一袋糖给她家的小孩吃,结果小孩子稀奇的不得了,当时就跑出去找小伙伴炫耀,接着一传十、十传百,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大家一看,这姑娘大方啊,随随便便就拿出一包糖,乡下孩子一年到头都不定能吃到一颗,何况还是一包,县城里拿来送礼都够体面了,这说明什么?人家有钱啊!
而穷人最缺什么?
自打这以后,张冬梅就成了村里小伙们竞相追逐的目标,不会干活没关系,一群小伙抢着帮她做,而她只需要拿着锄头在地里走几圈。
同来的男知青原本还和张冬梅说话,后来渐渐就疏远了,而张冬梅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在家时就没吃过多少苦,下乡也是她自己要求的,这会被小伙子们众星捧月地照顾着,她就觉得理所当然,谁让她长得好看又觉悟高呢!
后来是队长看不过去,直接找她谈了次话,这姑娘才真正拿起了锄头,但也只是装装样子,多数的活还是村里的小伙干了。
直到来了第二批知青,事情才开始改变,但那是后话了。
天气转暖后,村长叫了几个人把作为知青点的仓库修了一下,等修好后,那三个男知青就搬了过去。至于张冬梅,只有她一个女的不太方便,李二婶又特别热情,就继续住着。
三月底的时候,村里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乞丐,起初大伙儿也没在意,柳河乡好歹也是鱼米之乡,比他们穷的地方多了去了。
可今年的乞丐是不是多了一点?往常一个月就见一两回,现在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三四个。
有村民一打听,原来这些人家乡都遭了灾,之前的大雪先是压垮了他们的房子,后来冰雪融化导致水位突然上升,他们那里整个乡都被淹了,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不得已只能背井离乡出来讨口饭吃。
听到这,村民们十分的同情,然而也爱莫能助。
有稍微好一些的人家,从口粮里省出了一碗粥给他们,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后来这些人看农村里也找不到活路,渐渐往城市里去了。或许后来乞丐村的发展也有他们一部分功劳,但这个时候行乞的人,往往是真的活不下去。
这天晚上,庄熠睡到半夜醒了过来。
外面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风吹过窗户带起了一阵呜呜声。他突然觉得心头一阵烦闷,胸口处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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