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苍派每日清早,所有弟子都要前往广场进行晨练,练上半个时辰才能去吃饭,一般都是由戚策盯着,假如有人偷懒,一经戚策禀告褚英华,后者就会让你好好感受感受偷懒的后果是什么。
由于乔竹酒还未完全融入青苍派中,所以今日他倒是免去了晨练之事,取得戚策所给药盒、银两,他转身进屋,关门时还不忘四处打量一番,生怕自己和虞温月同屋的事情暴露,受到褚英华的责罚。
关好房门,乔竹酒长舒一口气,没注意到虞温月已经揉着眼睛站在了他身后的位置上,转过身来,两人正好撞了个满怀。
虞温月终究还是一柔弱少女,跟乔竹酒相撞,一屁股就墩到了地上,忍不住痛呼一身,弯弯柳眉皱到了一起。
乔竹酒瞧见,赶紧把药盒银袋放到桌上,然后凑上前将其扶起,歉然问道:“你没事吧?”
虞温月揉了揉屁股,嘟着嘴不满道:“你干嘛这么慌张,又做什么坏事了?”
乔竹酒瞪眼,没好气道:“什么叫又做坏事了?我什么时候做过坏事?”
虞温月没有跟他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下去,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乔竹酒脚上还是那双被尘土染黄的白袜,又瞧了瞧自己脚上刚穿上的鞋,作势就要脱下,道:“我还是把鞋还给你吧,总光着脚会着凉伤身子的。”
“别。”乔竹酒拦住虞温月,又拉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床边,把她按在床上坐好,说了声等会,就去取来药盒,本想给虞温月把脚上伤口处理一下,却忽然想起方才戚策的提醒,只得说道:“你先把药涂在脚上,等弄好了我再扶你回房歇息,脚伤痊愈前你就暂时在房间里呆着吧,吃食什么的,回头我给你送来。”
虞温月是有“观面识心”的天赋,可也不能什么都能未卜先知,经由昨夜的长谈,她已是了解到乔竹酒这么照顾她的原因,因此此时的体贴,并未让她察觉太多异样,拿过药盒,将要脱下鞋袜之时,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含羞说道:“你转过头去。”
“啊?”
乔竹酒没领会虞温月的羞意,后者声如细蚊,道:“你看着我往脚上抹药,我会觉得怪怪的。”
想着快点把虞温月送出自己房间的乔竹酒也顾不上太多,背过身去,一直等到身后没了动静,他才慢慢转回来,谁知这次与上次在树林里一样,虞温月千不想万不想,还是让乔竹酒看到了自己的精致小脚。
不过这一次所幸不是关键之处了,因此虞温月除了羞恼,倒也没特别大的反应,乔竹酒看着她正有些吃力的忍痛涂抹,心头又浮起了池宝娇的教诲之词,不禁问道:“疼吗?要不我给你抹,你就只顾忍着就行了。”
看也看到了,摸也不是没摸过,虞温月犹豫一瞬,便点头算是答应,乔竹酒凑到前面,对待他的脂雨姐姐和紫花姐姐一般温柔,左手托起虞温月一只脚,右手伸入药盒取药膏,均匀轻缓的涂在她的脚上。
虞温月低着头,几缕因清洗而变得柔顺的青丝荡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却遮不住她的眼。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子有过这般接触,更没有让任何一个男子占了自己那么多便宜,她知道自己还也的确不明白男女情事的味道,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不正经的少年,带给了她无尽的宁静和安逸。
乔竹酒涂着,还不忘一抹三追问,时刻在意自己有没有弄疼虞温月,得到后者否定的答案,他才肯继续为其上药,在此过程中,他不知道自己把药不光是涂在了她的脚上。
还涂到了她的心上
然而,毫无觉察之意的乔竹酒帮虞温月上好了药,就马上破坏掉这温馨的氛围,好似在青楼偷腥就快要让自家婆娘抓到一般催促道:“穿好鞋袜,我送你回房。”
虞温月不清楚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乔竹酒的不对劲来。“你怎么了,这么着急让我走干嘛?”
乔竹酒正欲作答,门外一阵敲门声让他立马打了个机灵。
接着,不等虞温月继续疑惑追问,外面就传来了略带勾人之意的声音。
“竹酒醒了吗?我是师娘,来给你送衣物来了。”
一听不是戚策,而是新任师娘翟玉芳,乔竹酒心头松了又紧,犹豫再三,怎么也没琢磨出办法躲过这一劫,唯有硬着头皮走过去开了门,将翟玉芳领了进来。
在此之前,虞温月虽已穿好了鞋袜,但仍坐在乔竹酒床榻上,翟玉芳携着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道进门,嘴角挂着非是那师娘喜爱徒弟的热情笑容,才要作势伸手拉着乔竹酒坐下,一转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虞温月,翟玉芳眼神先是惊诧,随即脸上浮起不悦之色,问道:“你二人昨夜睡在一起了?”
乔竹酒闻言连连摆手,想起戚策的警示之言,又把昨夜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翟玉芳脸色稍稍平和了一些,却也比进门时冷漠了不少,放在怀中衣物鞋袜,朝乔竹酒二人不咸不淡道:“正好,昨夜叫人给你俩缝织的衣物鞋袜都在这了,换上之后就准备出来吃饭吧。”
“是,师娘。”
乔竹酒答应一声,拿起桌上属于自己的两件青色素袍,然后看了看翟玉芳,又看了看床上的虞温月,尴尬道:“那个能不能劳烦师娘送温月回房?”
这是乔竹酒第一次称呼虞温月的名,叫“虞姑娘”他觉得别扭叫不出口,在翟玉芳面前叫“小丫头”又不适合,思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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