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看似衣着华贵的青年,居然只是这家锦庐客栈的一位店家小二。
而且通过门口发生的事情来看,明明锦庐客栈经常发生吃白食的事情,可这店里的伙计对待新客仍保持着最恭敬友善的态度,礼数尽全,不因来客穿着容貌而减免半点。
店小二的身份一经显露,管彬顿时感觉自己脸上无光,即便旁人不说他眼力差了许多,单是嘲笑他那小心眼的动作也足以令他羞恼了,于是他把杜莎的位置稍稍让了一些出来,佯装自然的与店小二说道:“先给我们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落脚。”
“好,几位客官,请上二楼。”
店小二招呼一声,躬身伸手作邀请状,管彬点了点头,轻咳一声率先起步,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坐在旁边不远处的食客手提酒壶,晃晃悠悠朝他们这边走来。
由于乔竹酒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前,没有察觉到后面的异样,那醉汉显然被杜莎的妖冶美色所迷,加上酒劲壮胆,也就没那么多顾忌的前来打算占占便宜。
实际上,老钱早就看到了壮汉举动,不过按照他一惯的脾气秉性,这种事情别说没放到乔竹酒头上,就算真放到了,老钱管不管还得看到时候的情况值不值得他管了。
管彬随着店小二前脚已踏上楼梯,乔竹酒并肩走在杜莎一侧,醉汉左三步右五步晃了许久来到杜莎身后,接着右手便往她肩上搭去,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着:“美人儿,来,跟大爷好好喝上一杯!”
醉汉说话时,手便已经搭在了杜莎肩上,而他的声音刚传出来,乔竹酒与管彬二人便迅速回身查探究竟,乔竹酒挨着杜莎最近,见得此幕立即将不离手的重剑举起,打算一剑劈死这个没有酒量还没有酒品的王八蛋。
同时心里怒骂:不要脸的,敢碰你乔九爷的女人!
管彬动作齐出,踏上楼梯的那只脚往下一蹬高高跃起,手放腰间,俊朗的面容上尽是冰冷之色,显然,他这一招,比乔竹酒的手段更加要命。
然而最后的结果竟是那醉汉把手中酒壶远远甩了出去,嘴里凄惨大叫一声,之前握着酒壶的那只手紧紧抓住另一手,哀嚎着躺在地上不停打滚。
乔竹酒身形一转,来到扭过身子来的杜莎面前,手中重剑斜指那就地打滚的醉汉。
管彬也落足到了两人一侧,对乔竹酒所站位置虽十分不悦,却也没多说什么,分明是打算先把那醉汉的事情解决掉再谈其他。
乔竹酒有点想不明白,当下这个就地打滚的醉汉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来占一个柔弱女子的便宜,怎地一转眼功夫自己倒是到地不起了呢。
要说他是因醉倒地,根本不可能,醉了的人会甩手把酒壶扔出老远吗?会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哀嚎吗?
这里闹出来的动静让许多微醺食客清醒了不少,一楼食客们纷纷聚拢而来,站在边上凑热闹,乔竹酒皱了皱眉,上前两步用重剑拍了拍那打滚醉汉的腿说道:“哎,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想着占人家姑娘便宜,你倒是先吃了亏了?怎么着,还打算去庐城城判府告我们一个伤人之罪?”
说完,那倒地不起的醉汉没有给乔竹酒半字回复,依旧上了瘾似的在地上打滚,适时那店小二走了过来,朝一楼内阁中喊道:“来啊,把这人扔出去。”
数名熟悉的壮汉应声而出,于乔竹酒四人一侧经过,其中二人弯腰就要抬手拉起醉汉,像扔垃圾一样扔出锦庐客栈。
可就在此时,那不断打滚的醉汉忽然不动了!
接着,一道红色细长的影子快速在醉汉身子底下窜了出来,眨眼间就没了踪迹,站在乔竹酒一旁的老钱见状,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一闪,脚步微移靠近了乔竹酒两步,大热天还吞在旧羊毛衫袖子里的那双手,徐徐攥了起来。
众人疑惑于那道红色细长的影子时,准备拉起醉汉的两名锦庐客栈打手蓦然惊呼道:“这人中毒而死了!”
一名打手把躺在地上不动了的食客翻过身来,围观众人这才瞧见,此人面色已经青紫一片,双眼泛白,显然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中毒。
因为什么中毒?
酒吗?
想到这种可能,四周食客一个个背后冷汗狂出,纷纷把手伸进自己喉咙里,意欲将之前吃过喝过的一切全都吐出来。
哇哇声响起一片,令人作呕的一幕正在锦庐客栈一楼激烈上演,乔竹酒其实也不太好过,只是余光所见,连杜莎一个姑娘家都没表现出柔弱一面,自己要是先忍不住吐了,岂不是连个女人都不如?
而老钱则不一样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不代表他没看到,那道罪魁祸首的影子,就在刚刚人们混乱之际,已是偷偷钻进了这位名为杜莎的姑娘其衣物之中了。
店小二虽然只是一个伙计,却没有被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弄得不知所措,他快步走入那些打手汉子休憩的内阁之中,又招呼出不少人,接着这些赤着上身的大汉站成一排,店小二立在最前,清了清嗓子喊道:“诸位客官都别担心,锦庐客栈在庐城立足数年,酒菜里从未出过毒物,这一点,我敢向诸位保证!”
话音落下,立马嘴角挂着呕吐物残渣的食客跳脚大骂道:“放你个屁,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保证,到时候我们命都没了,你的保证顶什么用!”
有了领头雁,就有一群雁开始追随其后了。
“走,咱们快去找个郎中诊诊脉吧,再晚一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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