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需求。后来有一天,有个司徒家的族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一个方法,说要给神兽找一个宿主,把神兽封印到人的身体里,让它和主人产生共鸣,这样,神兽就可以源源不断地造出灵力。但是这个宿主,必须是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在孕妇肚子里的胎儿。
那一年的司徒家,只有司徒貘的母亲怀着身孕,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新生的婴儿是个女孩儿,因为她已经是神兽的宿主,就继承了水幻的名字,取名司徒水幻,从此神兽再也没有名字,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水幻已经强大到能和它自然流畅地对话,才又给它取名小蓝。
不知道是不是水幻这个孩子灵资过人,又或者是与小蓝有缘,神兽竟然一进入她的身体就与主人产生了共鸣,没有产生丝毫的排斥现象,司徒家如获至宝,因而幼小的婴儿刚断了奶,就被绑在了曾经关押小蓝的封印台上,除了吃饭喝奶睡觉,其余时候,便是再也没有被放下来过。
小小的婴孩不知道叫人,受到剧烈的疼痛只会哭,因为身体里有小蓝,会治愈她的身体,司徒家的人根本不担心她会死亡,等到她会叫人的时候,叫出来的第一声爹娘,却是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祈求的。
然而她撕心裂肺的祈求没有求来爹娘的保护,她的爹娘,不过是跟着自己的族人一起,成为了汲取她灵力的魔鬼之一,她从最开始的哭泣,到后来不会流泪,这个过程,在她三岁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等到了她三岁生日的那一天,自水幻出生以前就在御前当差没有回过家的司徒貘,终于是挣足了在家族立足的底气,扬着一身的荣耀,回到家中,准备为自己素未谋面的妹妹庆生。
司徒貘这个人,在族里原本也不曾有什么地位,虽然是极为聪慧,却也因为年幼天真,常年受到族人欺辱。近来几年得了机会在御前,为了挣得整个家族对他的尊重,他逼着自己三年不回家,在国主面前极力表现,甚至也去战场拼杀了一圈,终于是得到了国主的赏识,从此扬眉吐气。尽管与家族情分浅薄,但是在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妹妹的时候,他心里也是非常欢喜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如何地在度过人生的第一个三年。
怀揣了与亲人初见的期待,司徒貘回家的路上是难得的轻松愉悦,但是走进家门以后,他并没有见到自己稚嫩的妹妹,多次询问,父母也只是支支吾吾。直到是到了傍晚,他看到从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人牵着走出来的弱小女童,全身带着刺眼的伤痕,长发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脸,头也是半低着,一双手腕还戴了锁链,见到他的第一眼,双眼冰冷刺骨。
只这么一瞬,司徒貘就愣住了。
他自然知道那个地牢里有什么,可是他不知道水幻为什么要得到这样的待遇。那一天的晚餐时间,任凭他如何的温和讨好,小女孩儿都只木讷地吃着饭,没有搭理过他分毫,也没有再看过他第二眼,于是等到晚上水幻睡去,他软硬兼施地询问了自己的父母,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震惊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司徒貘当时的心情,他知道外表鲜丽的司徒家背地里有多肮脏,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们连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是夜,他坐在水幻的床前,看着这个躺在被窝里熟熟睡去的妹妹已经瘦弱不堪,全身的伤口因为小蓝的缘故,正在快速愈合,他知道,等天一亮,她又要回到那个牢笼里,像一只野兽一样,被捆绑在封印台上。从来没有流过泪的司徒貘,在碰到自己妹妹的脸蛋时,竟然流下了眼泪。
到了第二天,水幻刚一醒,司徒貘就做了一个决定,他给水幻找了一套还算不错的衣服,给她梳了两个小辫子,在整个司徒家的注视下,带着自己的妹妹走出了家门。
临行之时,并不是没有人来阻拦,但是司徒貘头也没有回,只是紧紧的拉着水幻的手,对那些族人说:“我这次请假回来就是来给水幻过生日的,你们有意见,找国主去说。”
那是水幻第一次走出司徒家的大门,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昊暄国的国都是什么模样;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亲情这个词,该是什么定义。
从此以后,几乎是每个月,司徒貘都会请假回来看望水幻,凭着他在御前得到的尊宠,整个司徒家的人也不敢对他说什么,每个月就这么两天汲取不到灵力,还在他们的忍受范围之内。
虽然一个月只能见到哥哥两天,可是三岁的水幻已经懂得了知足和感恩,她开始学会了笑,学会了说话,学会听哥哥讲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学会了希望和憧憬,也学会了快乐。
但是司徒貘并不因此而满足,他知道,这样的庇护对水幻的成长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的,如果不做出真正的改变,无论过去多少年,她都只能是司徒家赖以汲取的工具,于是在水幻四岁生日的时候,司徒貘以送自己妹妹生日礼物为由,向国主讨要了当时昊暄国最出色的秘术师浮绝来给水幻做授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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