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女人顺女人听女人话的人。”
这个……不得不说,荟蔚郡主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见解的。
“再加上鹤公刺了表哥一剑,自那后表哥就一直养病,奏书都是那女人代批的。我几次带太医去给表哥看病,那女人总阻挡着不让看。”荟蔚郡主的小脸无比严肃,“所以,我怀疑皇帝表哥中邪了,被她用邪术控制了!”
“此事……唔,令堂怎么看?”
“我娘跟我表哥关系不好,也不爱掺和朝堂上的事,我跟她一提,她就叫我别管。”
谢长晏定定地看着荟蔚郡主。
荟蔚郡主挑眉道:“你这么古怪地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看来这位郡主对她的娘亲大人是一点都不了解啊,谢长晏心中叹了口气,正色道,“那么郡主你,希望我做点什么呢?”
“我等会儿想办法拖住谢繁漪,你偷溜进去看看表哥,看他是中邪了被下毒了还是其他。”
谢长晏听到这儿很为难,那可是个假皇帝,一看到她肯定会杀了她。
荟蔚郡主却误会了她的为难,道:“皇帝表哥那么喜欢你,不会责怪你的。没准见到你,神志就恢复了。”
“唉?”谢长晏更为难了,“唔,陛下……并不喜欢我。”
“少来这套!当年你退婚后,蝶屋第二天翻修了储水池,那玩意麻烦死了,得把地板撬开,水管一节节地重铺——就因为表哥把酒失手倒了进去。要知道表哥可从不在蝶屋里喝酒的。那次为什么喝,就因为你!”
谢长晏眼睛一亮,还有此事?
“还有去年,你偷偷回京来了吧?然后又偷偷走了吧?你走第二天,蝶屋又倒霉了。表哥爬到梯子上砸碎了琉璃天窗,把蝴蝶都放跑了。”
谢长晏的眼睛更亮了——这些她都不知道!
“还有吗?”
“你还听得来劲了?你这么在意,为何不自己去问表哥?事不宜迟,快走!”荟蔚郡主当即推她下车。
谢长晏无奈,打不过也逃不掉,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若真能凭此机会见一见那个假皇帝,也好。
“跟着我,低着头。别怕,没人敢查你!”荟蔚郡主低声嘱咐了一句后,便也高昂头颅地朝执明殿走去。
谢长晏不禁问道:“陛下现在还住执明殿?”
“不然呢?他哪舍得那些蝴蝶?”
谢长晏一想也是,假皇帝怕改变了习性,会让人起疑。在执明殿就好,这里她很熟悉。
说话间,二人到了殿前,殿前的侍卫们迟疑着,不知是否该拦阻。
荟蔚郡主傲然道:“你们可想好了,拦我的后果。”
殿内很快传出谢繁漪的声音:“郡主请进吧。”
荟蔚郡主给了谢长晏一个眼神:“去那边等我!”
谢长晏低着头,朝一旁的暖阁小门走去。但那里也有侍卫看守。谢长晏一边做出畏缩的模样站得远远的,一边探手入袖摸到了一个小球——这是她从求鲁馆顺来的小机关之一。
谢长晏垂下长袖,那小球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了草丛中,滚出几步远后冒出了火苗,再然后蹿起了滚滚白烟。
守在暖阁外的侍卫们大吃一惊,连忙冲上去扑火。谢长晏趁乱飞闪进门,驾轻就熟地打开蝶屋,躲了进去。
进去第一眼,就看到原本镶着琉璃的天窗果然没了,只在原来的洞上支了个小雨棚,没有再封口。
谢长晏心中一喜,果然如她所料。她当即搬来梯子,轻轻挪开雨棚,从那个洞口爬了出去。
要知道执明殿跟蝶屋是相通的,下面看守重重,又紧邻书房,她是绝无可能偷偷潜入的。但是屋顶就不一样了,此刻天色渐晚,没几人会刻意抬头往上看。而且屋顶极大,匍匐得当,也根本看不到她。
谢长晏迅速计算好了距离和方向,慢慢地在屋顶上爬行着。爬到一半时停下,脱下一只鞋子,用鞋子里暗藏的利刃悄无声息地切开瓦片,挪出一条缝来。
往下一看,正是书房。
此刻荟蔚郡主正在下面大吵大闹,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地看着她。
依稀听到荟蔚郡主吵的是扩充后宫的事,大骂谢繁漪不贤良,只收那么几个良家女。
谢长晏忍俊不禁,却又不敢多看,忙将瓦片盖上,继续往前爬。
等她再次停下,用利刃切开瓦片,往下看时,心中一紧——到了!
下面是小小一间暖阁,没有窗,除了一张榻、一张矮几和两个柜子外,没有其他东西——这也是燕宫的特色,皇帝的寝宫素来小,意在不让帝王享乐贪欢,疏慢了朝政。
而作为临时住处的暖阁,自然更小。
屋内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静静地坐在几旁看奏书,如此酷夏,还穿着长袍戴着帽子,时不时地轻轻咳嗽。
这就是那个替身!从背影上看,确实挺像彰华的。
谢长晏忍不住将瓦片全部挪走,露出个碗口大小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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