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丛中,说道。黛玉认得那腰佩,昔年她坐在芙蓉花下,安乐王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气呼呼说过两句话又大步流星走了,黛玉没记住他模样,却记住了这腰佩。
“本王救了你,你难道不应该多谢本王救命之恩吗?”安乐王把这景幻儿随意放倒在地,也顾不得这地上脏也不脏。
“殿下既然在此,便知臣女是缘何受这无妄之灾,又有何可谢?可否劳驾殿下把臣女的维帽还来?”黛玉见那寒继捡起了先时落在亭中的维帽。
“哦。”寒继有些迟疑,毕竟黛玉若是戴上维帽,他就看不见佳人模样了,但见黛玉被晒得脸颊微红,还是把维帽递了过去。
此时忽得听得一声唿哨,寒继连忙把维帽兜头罩住了黛玉。
“我的头发!”这人真是太粗暴无礼,维帽的竹篾忽得扯到了她的头发,疼得黛玉倒吸口冷气。
“抱、抱歉,接、接咱们的人来了,快些走吧!”安乐王自觉失礼,窘迫不安道,他也回应了个唿哨,那荷花淀里,款款划出一叶扁舟来,划船之人带了斗笠,看不真切。
两人上了扁舟,只见这舟没入荷花淀中,七拐八绕,片刻就隐入了一片芦苇荡中。
“县主安好,在下乃是皇后娘娘的幼弟,姓柳,名呈非,你可唤我呈非,先时去你家铺子里买过玩意儿,县主那日就应该在楼上……哎呦!”柳呈非还未说完,却是被安乐王砸了一拳。
“本王在下来历想来县主心知肚明,那日与呈非去为皇后娘娘挑千秋礼,实在是无意叨扰,忘县主莫怪。”安乐王拱了拱手道。
黛玉只觉得好笑,微微莞尔,一来这柳皇后的弟弟言语之间率真得很,挨了一拳的样子甚是可笑,再来便是这安乐王,一向最是鲁莽无礼,居然还好意思锤别人。
“不知公子准备的千秋礼,皇后娘娘可喜欢?”黛玉问道。
“姐姐娘娘很是中意,只可惜那一套茶经没能买到。”柳呈非提到那古籍,掩不住的遗憾。
“那一套书已是送人了……”黛玉道,“若是以后再得了,便为公子留着。”
“县主就不想知道,自己是为何会在这岛上落单,又缘何得救的吗?”安乐王见这俩居然聊得投契,可安乐不起来了,连忙插嘴到。
“有些事情臣女还是少知道的为好,终归今日多谢二位相救之恩。”黛玉诚恳道。
安乐王心中不服,明明殚精竭虑的是他,柳呈非至多只是个划船的,不过也是多亏了柳皇后说黛玉今日游湖,要柳呈非留意黛玉的动向,他们才察觉此中端倪。虽然黛玉在那齐康王妃被嫁祸一事,古嬷嬷早已透露给了太后,寒继心中也留了个影,是以他对景家,也盯得很紧。
今日所见,安乐王方觉这景幻儿恣肆妄为,心狠手辣,景国公家的触手,居然如此之长,确实让人咋舌。只是这寒继好歹得找些话来聊聊,免得对面的黛玉又和柳呈非搭话,便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今日黛玉她们所乘那艘小舟的船娘早已被买通,而那随侍的‘内侍’并不是真正的内侍,那男子身怀武艺,方才黛玉走到栈道的上赏景,又去扒拉小鸭子的时候,那内侍便用涂了迷香的帕子迷倒了其它三位姑娘,伙同船娘一起将三日搬上了小船,这一片有许多芦苇荡,片刻之间,那船便隐入芦苇荡中没了踪迹,且那二人走时,皆是坐着划桨,这样就越发看不见影。
而那景幻儿早知白芦洲上会有事,是以走的另一条水道,到了此处。
至于又带了男子,为的就是污了黛玉的清白。寒继和柳呈非原以为这景幻儿至多小打小闹,不曾想出手便是如此狠辣,最毒妇人心这话放到此处倒是十分应景的。
“二位将那景姑娘留在岛上,就不怕出事?”这等狠辣之事,黛玉前世又不是没听过,她还是一缕荒魂之时,亲眼所见紫鹃和雪雁是如何身亡的,是以听完之后面色无波,反是问起景幻儿之事。
“也不单把她一人留下,不是还有那男子和划船的内侍吗?”
寒继笑了笑,复又郑重其事道。
“只是你今后还得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宴席,只管推病便是了,也不晓得这景国公家的嫡女如今是不是悔得很,倒不如把你们那一船人直接掀翻,溺水而死,反而干脆。”
“也不知那几位姑娘可会有事?”黛玉也有些发慌,生怕那些人将其它三人迷晕之后直接扔到了水中。
“放心,想来那景幻儿还没那么猖狂,你如今想着别人,却不知是谁将你拉上了这贼船。”寒继说着摘掉了身边一片大荷叶,用随身的孝道,修理了一下荷叶杆上的毛刺,顺手递给黛玉。
“这天热的很,拿这个遮遮凉,前边那岛上便有接应的船娘。莫要贪玩,快些回吧!”
寒继说着又顺路折了几支将含苞欲放的荷花,用一片荷叶包了花杆,黛玉下船之时将这一抱花塞给了她。
“花已是摘好了,记得速速回程,莫要耽搁。”
黛玉抱着花,在那渡头上冲二人行了个万福,只见二人划着小舟,隐入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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