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对她动手,若不是将她推入湖中,便有可能是在白芦洲之上,家父看了图,也是如此说来。
只是家主安排让我兄弟二人去那白芦洲埋伏。虽然这湖面之上免不了官兵戍守,但湖广人稀,中间又有岛屿芦苇等掩护,我兄弟二人那一日便早早埋伏在了白芦洲。”
杨山一口气说罢,稍微顿了顿,又继续说到。
“和家主同乘的三位姑娘确实是被迷晕的不假,只是我们兄弟二人瞧着眼生那一位却有些端倪。”
“眼生那一位,那便应该是葛尚书家的庶女葛灵,这人身上有何端倪?”黛玉问到。
“我们兄弟二人一人埋伏在一处,兄长那边瞧得不真切,小的埋伏那处,刚好将家主是如何被迷晕,如何离去看得一清二楚。那贾家姑娘和史家姑娘,是被人偷袭迷晕的,船娘和那划船之人各自制住了一人,而那葛尚书家的庶女,见有人被迷晕,却是十分从容,自己乘上船后,船娘才用mí_yào散将她药倒。”杨海补充说到。
“至于后边出来相救的安乐王,在我兄弟二人才泅渡到白芦洲,埋伏好不到一刻钟,便上了岸,若是我兄弟二人手脚慢些,极有可能被抓了现行。”
“姑娘,您还未告诉老奴,此去毓园,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光听这杨家兄弟的禀报,林实晓得黛玉此去必是遇险了。
“林管家莫急,虽说有些波折,但如今我已无虞,此事稍后我会细细说与你知晓。”黛玉安抚了一下焦急的老管家,看着杨山杨海兄弟笑道:“多谢二位大哥此番殚精竭虑,只为护得我周全,林家自会奉上白银千两,必不会亏待。”
“家主这些年给的酬劳已是十分丰厚,我们兄弟二人所谋,不过是想要拜入林家门下,还望家主成全。”杨家兄弟二人跪在地,抱拳恳求道。
“二位快快请起,这样的大礼我可受不得。”黛玉起身避过,“此事我会与杨老爷子详谈,你们兄弟二人先退下。”
杨如简见黛玉吩咐,也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儿子退下。
“晚辈有一事想请教老先生。”黛玉上前几步,冲着杨如简规规矩矩行了个万福礼。
“使不得,使不得,老头子一介贱奴,受不起。”杨老爷子侧身避过。
“林管家,玉儿深知你此生为林家殚精竭虑,耗尽心血,此事若是瞒着您,玉儿心中过意不去,但是此事若是让您知晓,却是祸及性命之大事。”黛玉说罢,冲着林管家又行一礼。
“家主只管问吧,哪家没有秘密,或许您所求之事,老奴兴许知晓分毫。”林管家认命叹息道。
“敢问杨老爷子,这柳皇后与家父的外祖茹氏,可有渊源?”黛玉坐回了主位,看着杨如简问到。
“为何?……家主为何有此问?”杨如简很是诧异,他根本没想到,黛玉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人都说子肖母,女肖父,想来玉儿与外祖母,定然是有几分肖似的,不知可是如此?”黛玉又问。
“家主与故去的老太太却又几分肖似,只是老太太的样貌不如家主精致,气韵上倒是十分相像。”林管家作为见过林母的人,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
“承蒙皇后娘娘厚爱,我去那凤仪宫倒是住过几日,常有人言我与柳皇后有些神似,照理说这天下之大,肖似之人也是有的。只是我翻阅凤仪宫中的藏书,也曾见过娘娘的御笔,皇后娘娘的字迹,和外祖母的遗笔实在是太过相像了。”
黛玉说罢轻轻摇了摇头。
“我也晓得自己这般揣测实在是荒诞,只是据说皇后娘娘自小在漠北长大,玉儿不得不多想……”
“年岁对不上……”杨如简喃喃自语,放在茶盅旁的手不自觉的发颤。
“先生可是茹家故人?”黛玉又问,“玉儿只是纳罕,父亲的外祖家男丁战死沙场也就罢了,随军的女眷却又恰好遭遇敌军屠城,尽数死于非命,实在是太过蹊跷,不知先生可能为晚辈解惑?”
“家主为何会做此想?”杨如简颤抖着唇,目光闪烁。
“帝师不会做多余之事,他所荐之人,必然不那么简单,再者便是林家祭田庄子上的张老爷子,居然将您放进了坟园,若说你们都是漠北从军之人,再怎么叙旧,大可不必如此,林管家待您也是礼遇有加,想来是张老爷子有所交代。”
“实不相瞒,晚辈因父亲的外祖家之事,曾经细细翻阅过祖母的仅存的几封家书,其中有一残页上,曾写‘弟私取名为简’,然茹家族谱上并无名简之人。……不知那日守坟的张老爷子给您放行,可是去拜祭我祖母了?”
黛玉微微一叹。
“您今日不想说也就罢了,哪日您想清楚了,再与晚辈细细说来便是,只是您老既是祖母家的故人,又岂有入我林家奴籍之理,还请歇了这心思,晚辈今日才回来,有些乏了,便这样吧!”
黛玉话毕便让大家都散了,杨老爷子欲言又止,最后高一脚低一脚退下了。
黛玉授意管家可将自己在毓园遇险之事向姨娘们透露一二,只是杨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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