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
原来那林子后面,便是陡崖,摔下去,是定然粉身碎骨的。
林香莲向下坠去,满心想着这一次,易峋定然会永远记住她。他看见秦春娇,就会想起自己。不论如何,就算拼上一条命,她也要在易峋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她想着,甚至陶醉了起来。
然而,一只大手忽然有力的拽住了她的胳膊
林香莲睁眼抬头,入目就是易峋那张冷峻的面容,她笑着轻轻说道:“峋哥哥……”
话未说完,却听易峋厉声喝骂道:“林香莲,你以为你可以一死了之?!你可当真是卑鄙、怯懦、无耻到了极点!你的命,是那些被你残害过的人的!你定要到官府受审伏法,好给那些受害者们一个交代!”
林香莲几乎要疯狂了,她拼命的挣扎,叫喊着:“你让我死,你让我死……”
易峋沉声说道:“你当然会死,但不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你那条烂命,我不稀罕,你要留着填给被你害过的人!”说着,他臂上发力,就将林香莲提了上去。
原来,林香莲才往崖边退去,易峋便有了防备。她往下跳时,易峋攀住了一株松树,紧要关头上拉住了她。好在易峋自幼习武,膂力甚强,一手拉着树干,一手拉着林香莲,尽能支撑的住。
他将林香莲拉上了岸,林香莲尚未站稳,秦春娇便上来,抬手便是一记耳光。
林香莲左边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她没想到一向温婉和善的秦春娇居然会动手打人。
秦春娇冷冷说道:“这是你要下药害峋哥的。”
林香莲怒道:“你……”
话未说完,秦春娇又一巴掌扇在了她的右脸上,但听她又道:“这是你跳崖害峋哥冒险去救你的。”
林香莲捂着脸,悲从中来,不由哭了起来,她为什要受到这种屈辱?
秦春娇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冰冷,她说道:“你口口声,你可有为他着想过分毫?你从始至终所作所为,不过就是想和我争宠而已。香莲,你心里最爱的人只是你自己,你只想找个靠山罢了。”说着,她眼中忽然露出了一丝悲悯的神色,继而说道:“活成这个样子,你真可怜。”
林香莲放声悲号起来,她才十七岁,正是大好的花样年华,却活得不堪到了这种地步。
这一切,都该怪谁呢?
最终,易峋押着林香莲下了山,将她交给了王贵生。
林香莲已是心如死灰,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任凭王贵生将她捆了。
赵桐生看在眼中,急的火烧火燎,但又无可奈何。
林香莲什么也没说,就被王贵生带走了。临走前,她还不停的回头去找易峋的影子。
然而易峋却拉着秦春娇的手,头也不回的回家去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只令他烦恶。
回到家中,竟已将近黄昏。刘氏烧好了饭,正等他们回来。
等一家子人在桌边坐定,刘氏才问起今天的事情。官差进村,她是看见了的,林婶儿死了,林香莲又被抓了,短短两天生出这么多变故,令这个乡下妇人有些不适。
易峋和秦春娇都有些沉默,不知从何说起。
到底,还是易峋将事情始末简单讲了一番,想了一下还是泯去了林香莲试图给他们全家下药的事情。
刘氏听着,简直就跟听天书一样。她呆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打小我看着长起来的,咋就长成了这么个歪样子!她害那么些人,就是图个钱吗?那些钱拿在手里,她不嫌烫的慌?她夜里能睡着觉吗?”
这些话,除了林香莲,大约没人能回答。
易峋和秦春娇都默默的吃着饭,刘氏的手艺不错,秦春娇的厨艺一般来自于她的传授。她今天晚上熬了个菜粥,炖了个黄鱼豆腐,还蒸了一筐馒头,本是丰富的一顿饭,两个孩子却吃的有些没滋味儿。
秦春娇停了停,问起赵三旺的情形。
易峋说道:“大夫说了,他好在发现的早,及时救治倒不碍事,就是要在医馆住几天。我明儿还要到城里去,换了二弟回来。”
秦春娇放下了碗,说道:“你们这样跑来跑去也不是个办法,京里离咱们这儿还远,不如你们就在京里客店住了。等三旺好了,再一起回来。”
易峋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家里没有男人,我不放心。”下河村固然一向太平,但家中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甚而连岳母也徐娘半老,风韵犹在,难免招人惦记。
刘氏含笑看着这一幕,她半生困苦,眼下这温馨的天伦之乐,令她温暖而欢悦。
入夜,秦春娇替易峋收拾了要带去的换洗衣裳和一些日常吃用之物,他们走的太匆忙,许多东西都没来得及预备。
她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低低问道:“峋哥,香莲的事儿,你心里有啥不舒坦的没?”
易峋怔了怔,他还当秦春娇吃了醋,便说道:“没啥不舒坦的,我从来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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