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府,南宫傲脸色阴沉,盯着桌子上的腰牌,半晌无言。
腰牌是他南宫傲的,那是进宫时王爷才有的腰牌。
是他交给了自己的心腹,只是他想不明白,不过是帮助萧琳儿进宫,怎么这块腰牌就落到了南宫世修的手里。
那日,南宫傲得知萧琳儿是萧家后人,原本他打算生擒萧琳儿立下大功,是军事给他出主意,与其翻出旧案惹皇上恼怒,不若借刀杀人来的痛快。
安排萧琳儿进宫当差,也是军事一手操办,他哪里知道那个狗头军师竟然留下这样大的纰漏?!
“二皇兄准备怎么处理?”南宫世修放下手中的茶盏。
南宫傲冷哼:“四弟想怎么办呢?”
“兄弟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案子,所以才特特来请教皇兄的。”南宫世修很真诚。
南宫傲微微一愣,他一向不是心里能藏住事儿的主,问出他的不解:“你为什么不拿了腰牌去回禀父皇?说刺客是我指使的?”
南宫世修一笑:“我若这样做与我何意?二皇兄也知道,父皇一向疑心我的出身,虽有滴血认亲,但是横亘在父皇和我之间的往事亦无法破冰,这太子之位既然与我无缘,我也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南宫世修话说的十分明白,他想要扶保南宫傲。
南宫傲将信将疑:“四弟何以教我?”
“这件事自然要找个替罪羊出来,不然父皇不会善罢甘休,二皇兄觉得最近谁会最恨父皇呢?”他搁下茶盏,似乎无心。
一语点醒梦中人。
南宫傲盯着他:“四弟是说长公主吗?”
“我什么也没有说,今日来皇兄的王府,也不过是讨个人情罢了,父皇将刺客一案交给我,可是心里却并不相信我,倒不如将这个人情还了皇兄,萧家的事是父皇心底的死结,我劝皇兄还是慎之又慎。”南宫世修一双黑眸向门口飘去,浓眉微皱。
她还没有出现。
两个人原本约好的,他说服南宫傲放弃追踪萧琳儿,而她去找吣儿打探关于金矿的消息。
此时,她自吣儿的房间,亦是心急如焚。
吣儿乍见她,又惊又喜,未曾言语,泪水如珠,双膝跪倒:“吣儿求冉大哥救命。”
“快起来说话,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吣儿摇摇头:“还是我哥哥的事情,南宫傲虽然答应我帮助寻找哥哥,事情这么久了,依旧音信皆无,吣儿只有求助冉大哥了。”
她微微颔首,扶起吣儿,压低声音:“吣儿,此次随我家王爷进府,就是来找你帮忙,说不定就能找到你哥哥的下落。”
“冉大哥但有所命,吣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你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
吣儿不由双颊泛红,美眸含情,娇娇的应了一声:“是,奴家自会保重,冉大哥请讲。”
“你可知道南宫傲在城外有一座金矿吗?我想知道金矿具体的位置,你能办到吗?”
吣儿细细思忖,半晌方说:“这件事我曾经听秦明提起过,只是南宫傲倒不曾说过。冉大哥可着急吗?”
未及说话,门外杏儿和小桃吵起来:“杏儿,都怪你,都怪你,惹恼了夫人。”
“怎么能怪我呢,分明是你不听话,偏偏要提什么哥哥,惹了夫人伤心。”
“你们两个丫头不服侍夫人,怎么到在门外吵起来了?”秦明的声音渐渐近了。
吣儿看向她,神色慌张。
脚步漂移,人已经到了窗户前,盯着吣儿:“你要小心!”
言罢,人已经消失不见。
吣儿忙扯乱头发,跳上床,锦被里解开衣扣,香肩半露,面朝里装睡。
她才出了吣儿的跨院,迎面遇见巡逻的侍卫。
“什么人?”侍卫长一声高喝。
他忙躬身垂首:“小的是安睿王爷的侍卫冉泽,因为内急,在王府中迷了方向,还望这位大哥指路,王爷的书房在哪里?”
侍卫怀疑地瞧瞧她:“你是冉泽?我和冉侍卫也曾见过几次,怎么不像,你抬起头来我瞧瞧。”
南宫世修恰好出现,负手立在门口,沉声:“冉泽,你不是内急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忙躬身低声:“怡亲王府的景色太好,卑职迷了眼,找不到书房了。”
南宫傲嘿嘿一笑:“冉护卫取笑了。”转身低斥自己府里的侍卫:“怎么待客的?还不给冉侍卫赔罪?!”
她忙躬身抱拳:“王爷言重了,这位侍卫大哥尽忠职守,王爷该赏才是。”
南宫世修双手抱拳:“时间不早了,皇兄留步,弟告辞。”
“好走不送。”
出了怡亲王府,才转过两条胡同,他滚鞍落马,一手扶着墙壁。
初时,她以为他在做什么,靠在墙壁上没有靠近,半晌,见他的身体似乎在颤抖,才悄悄走近,站在他身后,惊见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天际,红日当空,今天的天气似乎格外的好。
再好也不过初春天气,虽说冰融雪化,却也不至热到汗流浃背的地步,而且,她惊然发现,他额头的汗珠竟然是兰色的!
他喘息着,凝视她的眼神似乎忍受着剧烈的苦痛。
呆愣愣瞧着他转过身去,疲惫地蹲在墙角,背影竟是那般无助和孤寂。
默默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他身上,轻声说:“天气还冷,小心着凉。”
他没有告诉她自己中了剧毒。
她并不知道,他为了酒醒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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