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手中的茶溢出了茶盏,她竟未曾发觉。
共执天下。
简短的四个字,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飘过南宫世修的黑眸。
“王爷取笑了,墨离已经是南宫傲的王妃。”若没有南宫世修,自己会答应南宫雪吗?共掌天下,好大的馅饼,即便没有白昶的仇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也该是平常女子的梦想吧。
只可惜,她不是平常女子。
“你手臂的伤为了掩盖什么,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南宫雪倏然转身,空洞的眼神似乎在“看”着她。
蓦然抬头,迎着那双空洞的眼睛:“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婚姻虽然有名无实,他却是真心相对,她能感觉到他的纠结和悲痛是因为那个叫墨离的女子,那是大羲的公主。
南宫雪的唇畔牵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南宫雪很帅气,也很讨厌,至少她现在很讨厌他这副了若指掌的洞悉。
“喝茶。”她的唇畔亦噙了一抹淡淡的笑。
南宫雪轻笑:“让我猜猜咱们的寰辕郡主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侧目,凝视南宫雪,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吗?”
南宫雪点点头:“陈罗锅说我再也不会看见桃红柳绿了。”
不免为他惋惜,嘴上却说:“或许这就是塞翁之马,福祸之间吧,没有眼睛,你的听力和嗅觉才如此敏锐吧。”
一阵风来,桃花若雨。
她和他伫立在桃花雨中,默然相对。
这一刻,南宫雪就像很早认识的老朋友。
西暖阁内,南宫世修来来回回转悠着,面色铁青,红婵跪在地上,垂首不语。
冉泽看着红婵:“你就不要再替她隐瞒了,她究竟去哪儿了,我好去找啊。”
红婵委屈地摇摇头:“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王爷和冉侍卫也是知道的,小姐自从为王爷挡了那一箭,再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不但会武功,而且特别有主见,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冉泽看向南宫世修:“世修,红婵说的倒是真的。”
她自然比墨离有主见,所以他才害怕,萧玉和她都不在王府,他莫名有些燥郁。
“派人去找!”南宫世修丢下四个字,径自出了王府。
山上的精舍内,她和南宫雪谈性正浓。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问什么南宫雪答什么,毫无隐瞒,竟然连他去寰辕见萧成皋这样的事,也毫不避讳。
星眸闪过一丝狐疑:“南宫雪,你真的不怕我和皇上说什么吗?”
南宫雪一笑,手掌平摊,桃花落在掌心,幽幽的说:“我既然想你做我的女人,和我共掌天下,自然不会有所隐瞒,至于你想和父皇去说什么,我自是管不着,也不用管,谁能相信一个瞎子能够陷害狠辣精明的南宫傲呢?”
笑得云淡风轻。
桃花在他的掌心,已经化为齑粉!
化骨绵掌!
南宫雪竟然会江湖中已经失传已久的化骨绵掌,且功力炉火纯青,不在江湖高手之下。
她豁然站起,星眸圆睁。
面色瞬间恢复宁静,淡淡地说:“只怕出了这个院子,你也不会承认你会武功的。”她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就在这里,他竟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下一个个倒下,竟然能忍受柳小姐被人羞辱!
脊梁骨直冒冷气。
她自然知道,南宫雪并不简单。
半晌,她轻声说:“多谢王爷款待,萧墨离告辞。”
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好,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或许,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白昶。”
脚步顿住,身子一僵,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白昶,这会子应该在丞相府诵经吧。
有谁知道面色和善,信奉佛教的白丞相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呢?
上了千里粉龙驹,疾驰下山。
看时间还早,她也不想回王府,去看南宫世修和苏皖秀恩爱,想起白沐衣,调转马头,直奔西方下去。
平京城外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那是白沐衣在城外的房子。
到了小院外,她犹豫了,自己现在是萧墨离,寰辕的郡主自然不会知道白沐衣的秘密。
将千里粉龙驹拴在树上,自己飞身上了树,只等夜色降临,她要夜探白沐衣。
她才上了树梢,远远看见一骑快马飞驰而来,转瞬间,马已经到了小院门口,马上飞身跳下一个男子,男子边跑边喊:“三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相爷请您速速回府。”
听音辨色,她知道来的是丞相府的家丁,白昶的亲信白三。
这个该死的家伙,上次没有要了他的狗命,算是便宜了这个狗奴才。
白沐衣披着一件白衣,推门走出来,看上去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面色稍微有些疲倦。
“白三,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慌里慌张的?”
“回禀三少爷,昨日,有人夜闯丞相府”白三的声音越来越她渐渐听不清了,不过,看白沐衣凝重的神色,大概丞相府出了什么大事。
好奇心起,她尾随白沐衣和白三下了山,直奔丞相府。
平京城内,灯火通明。
她凝神跟在白沐衣身后,全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尾随而来。
一粒石子打在她的肩头,生疼。
剑锋刺目,她一个急转身,躲过去,来人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宝剑再次袭来,双纨素带飞出,缠住宝剑,蒙面人初始并未将她的双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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