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离!你给我回来!”一声低吼,他还是晚了一步,手中攥着她一只绣花鞋,咬牙看着她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不是自己的墨离!
黑眸闪过一丝肯定,他的墨离从未离开过王府,更从未离开过他身边,而她竟然认识南宫楚乔,好像也很熟悉京城的地理环境。
眸色加深,冉泽站在马车外:“王爷,我去追?”
“算了,我们也好久没有去百花楼了,走。”
马车掉头,走向京城最大的烟花地——风月巷。百花楼就在风月巷第一家,是他数年前就安插在大羲的暗桩,他急于要证明一件事,所以今夜必须见到花魁娘子灵耶姑娘。
夜幕初临,风月巷百花楼的大红灯笼已经高高飘扬,整条街繁华似锦,穿红戴绿的姑娘们站在门口搔首弄姿,嘻嘻笑着。南宫世修换了马车,穿过小巷径直进了百花楼的后门。
冉泽终究不放心墨离,偷偷吩咐小厮去打听墨离的消息。
她坐在王府后院的柏树枝上,看着太子府灯火摇曳,心亦如这傍晚的烛光,明明灭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南宫楚乔正站在花园里,看向前院的安睿王府。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和南乔纵马江湖,今日相见,她已经是安睿王妃萧墨离,而他已经是皇长孙南宫楚乔。
她不肯定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但是肯定他在怀疑自己就是白霓裳。
定更天的梆子响过,南宫世修还没有回府。南宫楚乔已经换上便装,似乎准备出门。星眸微转,如一道红线飞落在安睿王府的后院,小心翼翼躲过巡夜的侍卫,避过了小丫头,悄悄进了后面的柴房。
再次确定左右无人,扒开墙壁上的青砖,掏出一个长木盒子,里面装着她前世所有的暗器和乔装所用的东西。
一个时辰后,一袭白衣的飘雪仙子出现在丞相府的屋脊上。
她料定,南宫楚乔一定也会出现,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以飘雪仙子的身份再见他一次,见面之后又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也去想,或者只是想给前世的自己一个了结,亦或者只是不想遗憾。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白昶的书房她来过无数次,也曾悄悄趴在窗户上偷听爹爹谈话,可是今天,小小的心百味杂陈,十五年养育之恩,一剑穿胸杀身之仇,恩仇相交,她宁愿自己是真的萧墨离,又害怕自己是真的萧墨离。
屋里传来清脆的瓷器落地声,紧接着是白云霓的叫喊声:“不!我不要什么南宫楚乔!我只要南宫世修!爹爹,今天那个丑八怪让我出丑,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
“白云霓,你闹够了没有!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是白慕之气急败坏的声音。
一个倒挂金钩,她悬在书房的后檐,舌尖舔破窗棂纸,看见白云霓双手叉腰,歪着脖子冷笑:“白慕之,你少对我大呼小叫的,你不就是看那个丑八怪长得有些像白霓裳那个小蹄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那个小贱人,心疼了吗?疼也白疼,白霓裳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白云霓好得意洋洋好一阵冷嘲热讽。
她的心不由一阵酸涩,看来自己真的不是白昶的亲生女儿,那自己的爹娘又是什么人呢?白昶为什么收养了自己又杀了自己呢?
或者是白云霓戳到了白昶的痛处,一向疼爱白云霓的白昶一声低吼:“云霓,够了!还不快出去,我还你大哥还有要事商量。”
耍赖一向是白云霓的拿手好戏,可是今天白昶的心情似乎糟糕透了,他甩掉女儿的手,吩咐儿子:“慕之,带你妹妹下去吧。”
白慕之拖着白云霓离开了,兄妹俩个拌嘴的声音越来越远,书房内寂静无声,她刚想离开,就听白昶一声:“人已经走了,你还在等什么?”
心中一惊,难道白昶发现自己了吗?
正要飘身落地,却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一人走进书房跪在书案前:“属下拜见丞相大人,大人离开侍卫营多年,依然耳聪目明,属下佩服。”
“一旁坐下吧。”
“谢丞相大人赐坐。”话说的客气,语气却丝毫没有恭谨之意。
在他们短短的交谈中,她能听出来,这个人和白昶是多年的旧相识,可是丞相府里白昶的朋友自己都是认识的,可是这个声音怎么如此陌生呢?
好奇之下,她重新看向书房内,当她看清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由大吃一惊,这个人正是修罗使臣秦月朗!
难道白昶竟是修罗的细作不成?!
她原本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却见白昶起来走到门前,她慌忙跃上屋脊,贴在红瓦上,收敛内息,直到脚步声重回书房内。
白昶越是如此小心,她的好奇心越重。重新挂在屋檐下,书房内,白昶轻声问:“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吗?”
“还好,属下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萧墨离千真万确是南宫世修收养的孤儿,十五年前,南宫世修去寰辕朝的路上走京郊捡到了墨离,一直收养在他身边,至于萧墨离,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寰辕朝,因为偶然救过寰辕朝的皇后,所以才被封为飘雪郡主。”
“飘雪郡主?!难道只是巧合还还是天意?”白昶站起来,吊梢眼圆睁。
屋里沉默了片刻,白昶冷冷地问:“十五年前,你确定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吗?”
“当然,属下亲眼看着她被扔到了海里。”
“萧天旸,这件事你可要想明白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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