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想再失去你。”南宫雪苍白的脸上一抹悲凉和孤独。
星眸看向洞口,声音轻扬:“是吗?我以为至少还有人忠心追随王爷。”
人影飘摇,看出来人的轻功不在冉泽之下。
南宫雪侧耳,眉峰聚拢:“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来人竟然黑纱罩面,自然不是防着南宫雪的。
两个人走到洞口处,轻声嘀咕着,她一个字也听不见,索性靠在墙角闭上眼睛,假寐。
半晌,南宫雪折回来,低声说:“庆祝的事情只怕要再等几天,这几天会有人给你送吃的,这是你的宝剑。”
他竟然将她的宝剑还给了她,显然,是要出远门的。
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她很清楚,倘若南宫雪想让她知道,她不必问,若不想让她知道,问了也白问。
沉默是最好的面对。
背对她,南宫雪沉默良久,轻声说:“相信我,再过不了几天,你我就能去天下第一楼吃你所有喜欢的好吃的。”
星眸睁开,凝视南宫雪的背影,难道皇上醒了吗?即便是皇上醒了,南宫雪刺王杀驾的事情有秦风作证,即便不死也免不了褫夺王位,降为平民的结局。
她哪里知道,南宫雪暗中早就勾结萧成皋,一旦大羲皇宫有变,南宫狄殡天,若南宫雪不能顺利继位,萧成皋会助他十万大军,夺取皇位,若他能够顺利继位,则将凤山十八城割让寰辕。
适才,南宫雪就是听到了信鸽的声音。
他知道,父皇昏迷不醒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到寰辕皇宫。
然而,他此时并不需要萧成皋的帮助,一旦寰辕大军进犯,南宫雪就没有了退路。
“皇位对于王爷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过父子亲情?”她在南宫雪的脚步踩到洞口的时候,清声问。
南宫雪没有转身,她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也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忽然冰冷:“父子亲情?南宫狄的冷血你想不到,当年,不过是一个老道信口开河几句话,他就能将即将临盆的萧雪晴活活烧死!而我,他又何曾将我视作过皇子?!”
仰头,半晌,接着说:“我谢谢你刚刚没有说出我是瞎子,可是你说不说我都是一个瞎子,你问我为什么如此在乎那个宝座,其实,我只是想证明给父皇看,我即便看不见,一样可以成为一个旷世明君,一样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
“你大可以用你的行动证明给皇上看,朝廷上下有半数大臣都是王爷的人,王爷为何一定要走一步险棋?”
“因为我杀了南宫世绩那个王八蛋,又来了一个南宫世修和一个南宫楚乔,这个两个人不过才回来半年,竟然将我多年苦心经营的格局打破!若我再不出手,皇位就是南宫楚乔的!凭什么?!”南宫雪的声音尖利,面色狰狞。
“他们不回来,难道南宫傲就会放过你吗?”
南宫雪忽然转身,面对她,笑了:“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他们不会找到这里,也不会听见我们的对话。”
言罢,南宫雪飞上上了钢索,消失在洞口。
安睿王府,南宫世修拍案而起,瞪着冉泽:“冉泽,随我去一趟皇陵!”
“皇陵?”冉泽一愣,旋即明白:“王爷是说南宫傲可能知道她被关在什么地方?”
南宫世修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敢确定,跑一趟总没有什么错的。”
照雪玉狮子,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平京城距皇陵往返三天足矣。
日落西山时,南宫世修和冉泽跳下马,顾不上汗水浸湿了后背,疾步进了陵园,早有守陵的太监迎了过来:“两位贵人,这里不是随便来的地方。”
冉泽掏出腰牌:“安睿王有要事要见南宫傲,他人现在哪里?”
小太监见状,忙跪在地上:“奴才有眼无珠,王爷恕罪。”
“起来吧,南宫傲呢?”俊面阴沉,他没有时间和一个太监罗嗦。
“王爷他,他,”小太监结结巴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浓眉挑动:“南宫傲怎么了?”
小太监小眼睛骨碌碌转动,见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说:“王爷不在这里,王爷在后山的园子里。”
“好,你下去吧。”
“王爷,还请王爷不要说是奴才说的。”小太监似乎十分害怕。
他点点头,和冉泽交换了一个眼色,上马,直奔后山的园子。
两个小太监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宫女从他们身边走过,冉泽勒住马缰绳,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不耐烦地瞪了冉泽一眼:“问什么问什么?你走你的路就是了。”
冉泽想下马,被他用眼神止住,耳畔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嬉笑声。
“王爷,”冉泽诧异地看向他,这里是皇陵,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走,我们去看看。”
二人跳下马,从围墙翻过,脚尖点在树梢,落在屋脊上。
掀开两片红瓦,冉泽和南宫世修看向屋内,不由紧锁双眉,屋子里,南宫傲赤着身子,一边搂着一个身着清凉的宫女,脚下,还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
“看见那个贱人的下场了吗?还不快脱!”
宫女颤抖的手落在盘扣,哆哆嗦嗦半天也解不开,南宫傲不耐烦地踢了她一脚:“要你做什么,笨死了!”
锋利的宝剑落下,挑落了宫女的衣衫,宫女一翻眼皮,晕了过去。
“咯咯咯,王爷太粗暴了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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