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凤髻斜鬓,修眉淡扫,眉眼波动,温润的肌肤散发淡淡光晕,红唇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腮边两缕黑发随风拂面,生动靓丽,黑漆漆的大眼睛慧黠调皮,水绿长裙露出绣花鞋上的明珠,纤腰盈盈一握,美的炫目又脱俗。
南宫楚乔总觉得她今天哪里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清楚具体怎么不一样。
她侧头,浅笑:“这样打扮不会丢了景王的脸面吧?”
南宫楚乔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如果将来的景王妃和你一样就是我南宫楚乔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粉颈低垂,她,不知道萧墨离的心思,白霓裳是绝对不愿意和皇室有任何瓜葛的,可是有些事情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一心想要纵马江湖的白霓裳终究做了大羲安睿王的王妃。
以萧墨离的身份。
见她垂头不语,南宫楚乔怕她不好意西,忙岔开话题,故意侧头苦思:“你该以什么身份随我去丞相府呢?”
她怔住,看着玉面几分狡黠,她心里清楚丞相府的寿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和景王一同去赴宴,一定要有个合理又不引人怀疑的身份和理由。
“丫鬟好不好?”大眼睛黑白分明,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脱口而出。
南宫楚乔笑得有些无奈:“你见过这么好看和高贵的丫鬟吗?”
“景王真会夸人。”她娇嗔。
两个人坐在马车上冥思苦想,最后还是南宫楚乔决定让她以玄门门人的身份去白家赴宴,南宫楚乔喜欢结交江湖豪杰,是大羲人人皆知的事情,而玄门少主又是白慕之的好友。
她感激地看看他,这样的身份,白家人不至于十分冷落或者轻视她,而她也少了很多麻烦。
南宫楚乔哪里知道,白霓裳就是玄门少主。
这样的身份,她刚好可以试探白昶的反应。
马车远远停下,南宫狄给白昶的殊荣,丞相府一箭之地的牌楼前,文官落轿,武将下马,南宫楚乔和她原本不必步行,只是今天的丞相府前车马如龙,拜寿的人早就排了长长的队伍。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远远的下了马车,南宫楚乔剑眉紧皱,他不想就这样大摇大摆进丞相府,更不想应付文官武将的繁琐虚礼。
她猜出了他的心思,眼眸流转,拉着他的衣袖转身进了后面的巷子,那里有个很少人知道的角门,她还是白府二小姐的时候常常从角门偷偷溜出去。
果然如她所料,仆人们都在前院张罗,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和南宫楚乔,倒是南宫楚乔讶异地看着她:“你,好像对丞相府很熟悉。”
站在后花园的亭子,遥望自己曾经的绣楼,她笑得有些虚幻:“我不是说过吗?我是白霓裳的好朋友。”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站在我们小姐的绣楼前!”丫鬟娇斥的声音,有些熟悉,回眸,刚好看见白云霓的贴身丫头绫罗向风雨亭走来。
见小丫鬟来势汹汹,他本能挡在她前面,她轻声说:“这是白云霓的贴身丫鬟,你可别得罪了人家。”
未及回答,绫罗已经到了亭子前,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丫头,她见南宫楚乔紫袍玉带,墨离珠光宝气,忙换了笑脸,盈盈下拜:“小丫头不知是何方贵客,得罪之处还望贵客见谅,只是这里是后宅,若是来拜寿的客人,请到前面去。”
她自南宫楚乔身后走出,微微仰头,白云霓所有的丫鬟里,也只有绫罗最是口蜜腹剑,是个为虎作伥的丫头,诚心想要吓唬吓唬这个丫头,变了声音:“我们确实是来拜寿的,只是误闯了后宅,还望姑娘带路。”
绫罗抬头的瞬间,见到面前盈盈笑脸,顿时脸色苍白,连连倒退:“鬼,鬼,鬼!”
他讶异地看向她,近在咫尺的俏脸娇美中几分杀气。
不再理会南宫楚乔的疑惑,她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也不想解释什么,提罗裙下了亭子:“我们去前面,我带你看出好戏。”
才离开亭子,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俏脸冷肃,嘱咐南宫楚乔:“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看着就好。”
“飘雪,”南宫楚乔没有说下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两个人相识已久,可是除了飘雪这个名字,他又了解她多少呢?只怕飘雪也是她闯荡江湖时的名字吧。
越来越多的秘密让他欲罢不能。
绫罗领着人已经到了近前,她一眼看见手执宝剑的白慕之,眸色清冷,凝视白慕之发红的双眼。
白慕之怔怔看着她,宝剑落地,越过绫罗缓缓向她走来,喃喃自语:“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双膝微微一曲,低垂粉颈,又变了声音:“小女子是玄门之人,与白家二小姐霓裳是同门师兄弟,今天奉了师尊之命,前来拜寿。”
南宫楚乔负手站在她身后,她微微侧头,对白慕之说:“我身后这位就是景王千岁,千岁和我还有霓裳都是旧识,听闻霓裳失踪,千岁十分挂念,所以趁拜寿之机来凭吊一番。”
她有意卖出破绽,先说霓裳失踪,再说凭吊。白慕之心已大乱,妹妹生死成迷,眼前的女子音容笑貌与妹妹霓裳十分相似,可是又似乎不同,霓裳最讨厌绿色,是绝对不会穿绿色衣裙的,可是这张脸……
白慕之收起宝剑,佯装镇定,给景王见礼后,请二人去前厅落座。
凝视她的背影,白慕之附在家丁耳畔小声交代了几句,那个家丁转身出了侧门。
红唇扬起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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