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重魔香之毒,却还不知好歹!竟激发全部灵海之力带那丑丫头逃出天魔阵,这一回,就算那假道学在这儿也救不活你了!哼,为了一个丑八怪蛇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既如此,你就自生自灭去吧!”
狂欢晃了晃画卷化出一只注满了黑漆漆液体的大木盆,接着,“咕咚”一声将已经颤抖的说不出话来的法海重重丢进盆里,怒不可遏的骂了半响,这才甩门而去了。
另一边,法海的禅房之内,白苏苏因为体内“魔香”之毒的残余药性,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等她终于恢复了体力醒转,外面已是夜深了。
白苏苏略有些迷茫的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昏睡之前的一幕幕场景倏地掠过脑海,她登时心头一沉,来不及为自己悲催的“第一次”默哀,就穿上鞋子匆忙向外走——今天的法海很不对劲儿,他不会出事了吧?白苏苏心底涌上深深的不安。
然而,她尚未打开房门,门却蓦地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然后,白苏苏只觉得眼前隐约晃过一道画布的影子,她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卷起来向着一个方向急速飞去!
“狂欢前辈,你要做什么?!”白苏苏又惊又怒,然而知道打不过对方,索性也不费力气挣扎,只是大声质问。
“哼!明明是一只小蛇妖,偏偏又像个狐狸精!害的小和尚……哼!”狂欢愤愤不平的说着,蓦地发力,早已昏头转向的白苏苏被麻袋一般扔进了一间洞开的房间之内。
还不等白苏苏回神,“砰”的一声,大开的房门被重重关上,屋子里顷刻间暗了下来。
“喂!你什么意思?”白苏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站起来冲到门边“啪啪啪”的拍着,不客气的怒斥:“你这疯子做什么呢?放我出去!”
门外传来狂欢不耐烦的冷哼声:“小妖怪别费心思了!这房间被我设了禁制,你出不去的!好好安心在里面帮小和尚解毒罢,等我回来自然放你出去。”
“什么?”白苏苏一愣,下意识的道:“你要去哪儿?”
狂欢的声音远远传来,想是不过瞬间的功夫,已经行至数里之外了:“晦气!还能去哪儿,我自然是去寻魔香的解法了!哼!”
“魔香?”白苏苏心中一跳,心中隐隐想到什么,脸色倏地一白,缓缓地转过身去,便见屋子内靠近床脚的地方,摆着一个半米高,两米见方的巨大木盆,木盆之内,一个*着上身的年轻僧人正闭目歪靠在黑漆漆的水里。
“法海!”白苏苏一惊,忙迅速走到木盆旁边蹲下来,屏住呼吸担忧的道:“……你怎么了?”
半响,没有声音。
这房间只有十余米见方,除了角落里一张简单的床铺以及法海置身的那只巨大木盆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房门一关,除了高处一个两尺见方的窗户隐约可以透些月光进来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光源了。因此,此刻的房间内,光线朦朦胧胧有些不真实。
也因为此,白苏苏直到这会才发现,法海露出水面的上半身蜜色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整个人也在细微的发着抖。
一波接一波的热气从他身上无声无息源源不断的散发开来,几乎能将近处的人灼伤!
白苏苏瞬间觉得自己旁边躺着的人已经化成了一座火炉,在不断的喷着火,消耗着所有的生命力。
这熟悉的症状……?白苏苏一惊,顷刻之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愣愣的看着法海紧闭双目浑身发抖的样子,又回想狂欢刚刚的话,她几乎立刻明白了过来——这人,怕是当初欢好之时,用了不知什么方法,将自己身上的魔香之毒引到他身上去了。
……这又是何必?
白苏苏跪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显而易见正在经受巨大折磨的僧人,心头微微喟叹了一声,值得吗?
自从相识至今,自己带给你的麻烦远远超过其他,却没想到,这人竟愿意以命换她生存的机会……呵呵,白苏苏的心底一道道暖流缓缓淌过。
这个世界上,她原以为连最后一个亲人也背叛了自己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个自己一直躲避着不想深陷下去的人,这个被自己视为镜花水月高不可攀的人,竟成了自己唯一的港湾……世事当真难料呵。
不过……既如此,这一回,是否可以敞开心扉,再冒险一次,将自己的心交出去?白苏苏抿唇专注的看着法海俊秀嫣红的脸颊,良久良久,她蓦地静静的笑了一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罢了,既然已经一无所有,何不再赌一次?就算输了,大约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吧?
“魔香的毒很霸道……你光这样泡着,不行的……”法海正恍恍惚惚的沉浸在大火燎原的意识海里,用尽仅存的佛性与汹涌的*相互抗争,耳边蓦地传来女子飘忽的声音,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却带着他熟悉的音调,淡淡的钻进耳孔。
……苏苏?
正在经受残酷火刑的法海,心中一喜,倏地用尽全力张开了双眼,然后,他便看到,自己身前不到一臂的距离处,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跪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眼神担忧……而又柔和。
而那张清丽的容颜,是他刻骨熟悉的模样,每每总是在他不经意的瞬间涌入脑海,不知几何时,化成了他修行百年,度苦度难无数,却唯一渡不过去的——一道魔障。
是在梦中么?法海无神的想着,于是,他心中一松,再也压制不住满腔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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