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沫一直跟在清沥身后,看到他大发善心将偷来的钱分给乞丐,拿着剩下的钱大摇大摆地走到酒楼,点了一桌大鱼大肉,刚要动筷子时,濡沫啪地一声将清风剑放在桌上,坐在清沥的对面。
清沥抬头看向濡沫,完全忘记了昨日她冤枉他的事情,看在她长得面如桃花的份上,原谅她也无妨,男人嘛,必须得宽宏大量,最好肚子里要比那个宰相厉害,多撑几条船。
清沥咋呼呼地笑道,“嘿,你怎么在这里?欸,我点了一桌子的菜,一起吃吧。”
濡沫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饭菜,没好气道,“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清沥愣了愣,“你真有骨气!我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能吃饱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对了,什么叫做嗟来之食啊?我没有读过书,大字也认不来几个”
“偷来的赃物也敢如此大摇大摆地显摆,也不怕吃了消化不良啊。”
“赃赃物!”清沥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那个你看到了。”
“哼!”
清沥看她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的摆脸色,边吃边说,“偷了又怎么样?我还花了呢!你不想吃拉倒,我自个儿也能吃完,一丁点也不浪费,要是吃不完,我给乞丐吃。”
濡沫看着偷了还有理的清沥,“真不害臊!你这是侮辱乞丐,你懂吗!”
“哼,我不懂!我只知道人这辈子绝对不能很两件事过不去,一是钱,而是饭!没钱你就没办法在江湖上活下去;没饭吃,你就地活活饿死!我这个人除了长得有点帅外,就只剩下脸皮厚这个优点了。这个江湖就是看人脸色的江湖,你必须学会一项技能,那就是厚脸皮!”
“切!”
清沥饭吃到一半,听到濡沫不屑的语气,气不打一处来,“你丫是不是眼缺啊,看我不顺眼就滚远点!”
濡沫闻言,微眯着眼睛看着清沥,“你再说一遍!”
清沥被她看得有些怂了,低着头光顾着扒饭,连菜也不敢吃了!
濡沫见他也没有凶自己,放下手中的清风剑,拿起碗筷自顾自地夹菜吃饭。清沥见状,没好气地说,“嘿嘿嘿,刚才谁嫌弃来着,有本事别吃啊。”
“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很对,人不能和饭过不去!所以,我不想跟自己的肚子较劲,我就吃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濡沫盯着他轻声道。
濡沫与她对视了三秒,看到她黑白双明的眼眸后,脸颊羞赧,怕再多看几眼,就会深陷其中,彻底败下阵后,闷头吃饭。
濡沫白了他一眼,德行!
“你为什么偷钱啊!”
“不告诉你!”
濡沫:“”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清沥表情有些洋洋得意。
你丫偷个钱还如此嚣张!濡沫一脸平静地盯着清沥,放在桌子下的脚不动声色地踹了他一脚。
“疼疼疼”清沥疼得脸都红了,粗犷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濡沫不屑地切了一声,不予理会,自顾自吃饭。
清沥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了!碰到濡沫,他真的变得很怂!从小,爷爷就看着他的面相说,他命里犯桃花,这辈子会活在女人堆里,特别听女人的话,长这么大以来,他根本就没有碰到桃花运。可现在遇到了濡沫,她总算明白爷爷所说的话了,女人一发脾气,简直不需要任何理由,想踹你就踹你,就是这么蛮不讲理,而你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虽然他没有饱读经书,但行走江湖这么久,男子应该有的风度他还是有的,比如,绝对不能打女人、骂女人,不许和女人斤斤计较!
“我从小到大是小偷,虽然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但为了能活下去,无计可施才这么做的。有谁放着正经行业不做去做小偷的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清沥解释着。
濡沫闻言,看了清沥一眼,轻声嗯了一句。哎~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有一份正经的工作了。”
“什么?”
“嘻嘻当铺的保镖!”清沥自豪地说,“悦诗专门请我的,我可是考虑了很久才答应的。”
濡沫露出一副不信的表情,嘁了一声,“该不会是你像个乞丐一样死乞白赖求我师姐要来的吧。”
清沥闻言,吹胡子瞪眼,有些抓狂,“才没有呢!”
“行了行了,我不听你解释。”濡沫语气不耐烦着。
“哼,不听就算了!”清沥气得端起碗筷吃饭,再和她多说一句,他的肺肯定会被气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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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寻找云逸的皓翊和知嫣苦寻无果,想去官府找人帮忙,却听到街上的路人看着手上的纸张津津乐道讨论的声音。
“悦诗姑娘写的这首诗说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呢!现在整条街道的人都知道这首诗了。”
“去瑞宝当铺看看不就知道吗?”
皓翊拦住一个路人,看了一下其手上的诗,知嫣凑上前看了一眼:
三阳开泰日新瑞;
歌舞升平食不饱。
救燎助薪把衣当;
我见犹怜湿纸铺。
不会儿,皓翊勾唇一笑,彻底被悦诗的‘一语双关’给逗乐了!
知嫣见状,诧异道,“公子笑什么?”
“云逸很安全。走,求瑞宝当铺看看。”皓翊身心愉悦,步伐轻快地向当铺走去。
知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公子怎么知道公主安好?”
“你注意到蓁儿写的那首诗吗?”
“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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