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姑娘,有些感情当断则断,不要心存妄想,你爱他,所以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边、不介意等他,但你知道他想要什么?”
彭溪茫然地看着悦诗。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那么聪颖的人,你希望他这一辈子碌碌无为。”
彭溪不情愿地摇摇头。是啊!泽恩那么有能力,我的纠缠只会带给他阻碍和困惑,可她却很想自私地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一生碌碌无为又怎么样?生活平淡如水又怎么样
可那只是她想要的,不是泽恩想要的!
彭溪对泽恩的执念源于爱他太深才如此执着地不愿放弃,哪怕天南地北,她都不离不弃地跟随着,只是泽恩有太多的顾忌,想与彭溪厮守,但却又不愿碌碌无为、不甘平庸;想要与彭老爷对抗,给她幸福,却又无能为力;想带她私奔,却又放不下年老的双亲……
不能两全,不能妥协,便只能放手,对彼此都好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我便对他心生好感了,对他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他是人,不是玩具!”
悦诗不置一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感情最无奈、最磨人的莫过于此吧,相爱却不能厮守!
就像她和欧阳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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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之癖?你说个什么借口不行,偏偏说这个?你说我移情别恋也行啊!”坐在屋檐上的泽恩黑着脸无奈地道,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饮了一口酒,苦涩不已。
“哼,倘若她知道你移情别恋,你觉得她会断得彻底吗?龙阳之癖乃是天生的,伴侣没得选择,她便会无可奈何地死心!我挺佩服你的,如此地狠心,她为你做了那么多、哭得那么伤心,你难道就无动于衷吗?你若是不考虑那么长远,稍微自私点,我寻思着你可能会向其解释清楚,将她挽留。你倒好,不解释也不挽留,直接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悦诗无奈地摇摇头。
泽恩惆怅地望着天上的明月,哀伤地叹了一口气,“我又能如何!我连最起码的物质都无法保障,如何给她平淡的生活!她从小就过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我怎么忍心看着她跟着我吃苦呢。她若是能嫁个对她好的人家,我便了了一桩心事!”
“你让清沥特地留下来,该不会是想让彭溪误会我龙阳之好的对象是清沥吧!”
悦诗肯定地颔首,大方地承认着,“是啊!”
泽恩无奈地抚摸着心脏,“说谁不好,偏偏是他!”
“他怎么了!”悦诗反问道。
“正人君子!我喜欢的是正人君子!还有我不喜欢男的!”泽恩苦瓜着脸极力强调着。
“正人君子?你是正人君子?呵,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正人君子的?”
“你这么看不起我?”
“自从知道你对付纨绔子弟的奇招后,我就知道你并非正人君子,反倒是清沥,虽然胸无点墨,甚至有些小无赖,可他不曾害人、算计人,是真善,在我的心里,他是坦荡荡的君子!”
泽恩闻言,“你才认识他几天,便如此信任他。”
“他的天真无邪让我如此笃定!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瑞宝当铺?”
“我好奇,你唐唐一个大家闺秀,不好好在闺房舞文弄墨、女工刺绣,经商干嘛?”
“无聊!”等待很漫长,索性找点事情做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空置的脑海想起欧阳煦,更何况,瑞宝当铺是叶泽明白手起家的产业,她不想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衰败,闲着也闲着,便心生让当铺逐渐发展起来的想法。当铺中在叶伟明手下工作的老一辈渐渐地无心打理当铺,且随着朝代的发展,有些经营理念需要革新,需要新一批能人帮忙打理。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在等欧阳煦下山。等到他下山后,她便能给他一个不用为物质忧愁、悠闲自在的生活和归处。
泽恩淡笑,“你有鸿鹄之志!”
“但我需要像你这样的诸葛亮!你既然不想考取功名,那便同我一起将瑞宝当铺发展壮大,如何?”悦诗目光如炬地望着泽恩,真诚地说道。
“与你相比,泽恩不才!既然你能了却我的心事,虽然方法有些令我不敢恭维,但我着实佩服你!”
“嗯,那从明天开始即可来瑞宝当铺!陈伯那边我已经和他说好了。”
泽恩有些讶异悦诗的办事效率,“你这也能买通陈伯?”
悦诗莞尔一笑,“陈伯很通情达理,早把你说服之前,我就已经和陈伯打好招呼要挖你墙角了。”
“你就这么自信!”
悦诗回之微笑!
招人榜单张贴出去后,瑞宝当铺门庭若市,排着一条长如龙的队伍。
悦诗静坐一旁,看着佟掌柜面试着每一个应聘者。
每面试完一个,佟掌柜看向悦诗,悦诗轻轻摇头。面试者要么年长得经验老道;要么年轻得毫无经验,抑或有经验却不够正派殷实
一早上过去后,并没有觅得合适的人选,悦诗便让门外等待的人散了,慵懒地起身往二楼的房间走去,门外的面试者看到悦诗欲离开,纷纷踏门而入,全都堵在门口。
“众位莫急!莫急!小心脚下!”
悦诗看着欲被挤破的门,忙着让下人疏离人群。在摩肩接踵中,一个身体单薄的男子被推到在地,众人没有顾及脚下的男子,男子欲爬起身来,却恐慌地看着欲踩到他身上的人群,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别挤!脚下有人!”
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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