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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时分,骆银来电话,将刘春禾套路骆金的事儿描述了一遍。
骆银:“她盯上那套教辅材料,不弄到手恐怕不会罢休。”
骆白:“那就给她。”
骆银:“嗯?你有办法?”
骆白咧嘴笑:“有,不过需要你和大姐配合。”
骆银:“说吧。”
骆白:“教辅材料别太急着给,让大姐拖一拖,差不多同意的时候就犹豫,磨磨刘春禾的耐性。差不多气死她的时候,再松口,对了,得先要钱。但要是签什么东西,就拖着。还有,别一次性把九科教辅材料交出去。”
骆银失笑:“行吧,我跟骆金说。”
骆白有节奏的轻拍着腿说道:“大姐演技好,让她出马,拖个三四天就行。”
骆银应下来,而骆白这头边哼着曲儿,边找到户口本,打算准备他和骆银的复印件。
还有另外八科教辅材料,一块儿登记。
一边忙碌,一边大脑运转着,尽力回想原轨迹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在教育行业里发生过一件大事。
原先想不起来,现在临近那个关键时间,就越来越清晰。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电视中播报的新闻,一闪而过的7月7,以及监狱……灵光刹那间闪过,骆白双手合十击掌,掌声响亮。
“高考试题泄密案!”
他仅记得在90年到10年这段期间,出过几次较为大型的高考试题泄密、高考作弊案,但是印象模糊,时间记不住、地点对不上。
现在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高考时间是在7月7,跟后世的6月相差一个月。
这时高考用的是统一的全国卷,由某个全封闭性劳改印刷厂负责排版、校订和印刷,但当时负责印刷工序的几名犯人合伙盗窃废稿的九门科目卷子并在外发售。
后来在查改卷子时发现答案重复率太高,于是重新审查,才将此事揪出来。
那恰好刑满释放的犯人在拿到试卷后,连夜离开,来到南越省,通过亲戚找到渠道以两千元的价格卖出全套卷子。
因此不堪往事,令得南越省教育蒙羞数年。
所以,刘春禾有没有可能参与其中?
骆白琢磨着,原轨迹中,刘春禾平安无事度过去,反倒是另一名老师和校长遭殃。
但据他现在所知道的,市一中校长还算正直,干不出这牟利的破事儿。
反倒刘春禾才像干得出这事儿。
最近几次,长京市大小中学贩卖试卷的情况也莫名多起来。
啧啧,大有文章啊
市一中。
刘春禾:“骆金,你家里人怎么说?”
骆金犹犹豫豫:“我家里人不太同意拿去卖,说要等亲戚回来,问一问。”
刘春禾着急:“那你亲戚什么时候回来?”
骆金:“过年的时候会回来。”
刘春禾恼怒:“你——”她勉力压下脾气:“骆金,你跟家里人说我出一万买吗?”
骆金连连点头:“说了,他们还是不同意,我一着急,就说出两万。”
“两、两万?!”
“老师您不同意?”
“没……没有。”
“我还说,老师同意先付一半订金?”
“一半?!!”
骆金:“我想,老师肯定不同意,我爸妈更不信,所以还是拒绝了。不过他们其实有点动摇,如果一万块放他们面前,肯定同意——唔,我猜的,您别当真。”
刘春禾大口喘着气,捶了几下胸口,心疼得厉害。
“老师……再跟印刷厂那边商量……”
骆金笑眯眯:“好哦,我和家里人都等老师好消息!”
刘春禾挥手,有气无力:“你先出去吧。”
一万块!
这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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