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都惊了惊,独活更是惊得一抖,满是嫌弃道:“噫——居然画自己死后的样子,牧家人是真的有病啊!”
这种诡异癖好已经不能用风俗解释了,尤姜闻言便怀疑地提起了装死的布老虎,“这也是你幻境的一部分?”
对此,仍然被不倒翁咬着脑袋的布老虎只是蹬着小短腿抗议道:“小爷是心魔不是变态,这是他们自己的行为,和我没关系!”
虽然心魔的名声好像也没比变态好上几分,尤姜最终还是信了他的解释,毕竟,这些图的画功还算不错,而布老虎看上去着实不像在这方面有天赋的人。
此地再走过一条街便是牧家家主所在,然而,当众人到达时,那牧十一居然也在门外,他正被守卫拦着,似乎还在与那守卫商议着什么事。
这就让寸劫有些奇怪了,家主只给了他外出手令,这牧十一是怎么进来的?竟还抢在了他们前面到了家主门外?
如此情景让众人都有些疑惑,此时守卫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为首之人当即就变了脸色,“劫公子,你怎能带外人进入家族?”
他们明显不欢迎外族人,付红叶知道魔修不擅与人交际,这便主动上前微笑道:“我们是来自中原的修士,有些关于天海国的疑惑想要请教牧家家主。”
然而,牧家人的排外超乎预料,竟连玄门掌门百试不爽的亲和力都失效了,那守卫仍是冷着脸强硬道:“牧家不欢迎修士,你们趁家主还没发现赶紧出去。”
说完他又看向了牧十一,同样把人推了开,只喝道:“你也是,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打听出了牧家的秘密,反正家主的秘药绝不会赠给外人,走,都走!”
秘药?
尤姜对这陌生的词上了心,此时牧家明显是不会任由他们探查虚实,然而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这便悄悄拽了拽付红叶袖子,只轻声嘱咐道:“暗中行事。”
明面上进不来,那就暗处行动。付红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与守卫纠缠,表面上仍保持着礼节道:“既然贵家族不欢迎,我们便回去了,若隔日家主想见我们,还请阁下来通报一声。”
然而,那守卫像是认定了家主不会见外人一般,即便付红叶表现得如此谦逊,仍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只道:“快走!”
此地一切未知,硬闯明显是不智之举,尤姜见他们虽驱逐后来修士,对同样身为外来者的独活却不阻拦,好像完全没看见这个人一般,这便若有所思地给三位长老使了眼色,三个老头立刻心领神会地转身离去,而尤姜则是趁守卫注意他们举动时对两位护法小声道:“你们盯好牧家人,本座随后就到。”
他们表面装作返回,实际上当然不会就这样走了,待拐了个弯,商月狐便施了幻术,为尤姜与付红叶留下替身随三人继续向外走,二人真身则是悄然没入了小巷之中,暗中潜伏了起来。
狐妖幻术果然强悍,跟着他们的牧家守卫竟完全发现破绽,尤姜见那些守卫放心地回去了,这才散了障眼法,看着付红叶认真道:“你发现了没有,牧家人完全看不见独活,方才守卫与我们说话时,眼中甚至没有独活的影子。独活不会这种术法,定是有人对幻境做了改动,刻意让牧家人忽视了他的存在。”
这是牧北绝制造的幻境,如今除了他们手中的布老虎,也就只有夺了无心魔身躯的风十七能够干涉其规则。看来风十七是知道牧家对外族人的态度,刻意隐藏了独活的存在庇护了他,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以同样的方式隐藏寸劫。
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风十七自己知道,就在方才,付红叶已感知到了一丝熟悉灵气,他知道这是有其它精怪正在靠近,这便试探着放出灵识,以精怪独有的交流方式向四周扩散灵气讯息,“邻安君,你在这里吗?过来见我。”
精怪相距千里仍能交流讯息,靠的就是这将意念付于灵气的本事。邻安君是长安天子支脉,接受他的意念更为容易,果然,这一试,失踪已久的风十七终是循声而来。
“大哥啊,你们这一来可是把幻境发展完全扰乱了。若不是隐藏在这里的心魔还留着过去记忆擅自行动了起来,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声音是风十七惯有的语气,然而说话者却是一名凭空出现的白发男子。他全身都被冰冷铠甲与雪白貂裘覆盖,如珊瑚一般的魔角被霜雪保护着,仅仅露出了一张冰雕成一般的脸。此人皮肤虽白,面部轮廓却远比中原人深邃硬朗,眉宇间一道冰蓝魔纹与唇齿间若隐若现的尖牙昭示其大天魔的身份,如今虽站立于二人面前,眼眸却仍紧闭着,神色是沉睡着的安详。
这无疑就是牧北绝成为天魔后的模样,只看那宛如霜雪铸成的样貌,尤姜着实无法将他与这只布老虎联系在一起。然而,布老虎一见此人却是怒气冲冲地扑了上去,“臭精怪,把小爷的身体还回来,再不修复幻境可就要出大事了!”
大天魔的身躯以精怪之力还不能完全操控,此时牧北绝的眼睛仍是闭着的,然而精怪也不需要用身体去感知外界事物,风十七随手就捏住这布老虎,只用一贯的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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