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以为是军事演习,但军事演习又不可能这么水……
而后觉得是我旁边男子的崇拜者,我想现在的追寻偶像可真疯狂啊,但很快推翻这个想法了,哪有追偶像还抄着家伙的。
最后认为我这帮人是来找我的,我的仇人不计其数,甚至都没有见过我,结仇原因大同小异都是因为阿薄。
等他们近一些那杆旗上写了个大大的‘黄’字。
额,莫非是暗恋阿薄的黄鼠狼精、黄鹂鸟仙?
摇旗男子喊道:“李之宥,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投降吧。”说着扔出一支旗,“众兄弟,采取水陆空包抄攻势,甲队队长带鼓下水追。”
十来个人抱着大鼓跳入了湖水,趴在大鼓上,手脚并用的划,姿势和乌龟神似。
摇旗男又发号:“乙队队长负责驾马至对岸的白堤上包抄……”
我思前想后,最后确定我只有三种称谓依兰、姑射、青女。但从来不叫什么李之宥,因此大怒:“你们认错人了吧?这儿没有李之宥!”
身旁男子淡淡提醒一声:“我姓李,名之宥,宽恕的宥。”
“啊?那你还这么淡定!”还能淡定的解释自己的名字,我问出这句话时,摇旗男子发出第三道命令:“剩下的人跟本公子提着轻功直接落到他船上。”
李之宥朝着我一笑,漆黑眼眸散开璀璨烟火,“那你坐稳了。”
他顺手夺了船夫的桨,照着降落船头的杀手都扫下船去,又把以赛龙舟的速度赶在那帮人赶到堤上之前将船过了桥洞,最后从船上一跃跳入战圈,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划船老翁虽然在江里来湖里去,以江湖经验道: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咱掉头走。把船划得飞快……
但我不是那种神啊,最起码也得旁观一下吧,结果说了半天,老头就是要掉头走,好说歹说也没用,最后我插着腰问,“我就问你划不划!”
老头抱着桨,“我不!”
我挑眉:“你确定?”
老头儿更加嚣张:“呀嘿,洒家说不划就不划,你一个小娘子还能怎的?”
于是我就吹了一口气证明我能怎的,湖底下便冒出一群鱼齐刷刷把船往岸边拱。在老头目瞪口呆之中,我跳上涵碧桥躲在一边观战。
第一回合,李之宥折柳为剑战剑阵团体,团体名称叫什么七星连珠,结果被李之宥七星连诛了。
他使柳树的娴熟程度,让我不得不联想他从小一定常被母亲用柳树条子抽。
第二回合,他又抢了一把真剑对战一个名叫‘临安四少’的组合。
我的姐姐漓羽总告诉我江湖险恶,我如今才知道,拼组团对战单飞真的很不人道。
但李之宥的剑法确实精湛,一千多年前因舞剑的而成为剑仙裴旻也不过如此。李之宥的招式其杀伤力、玄妙程度、美感都够甩裴旻好几千年;而他那些对手也不赖,如果配座宝塔、雨伞、琵琶什么的也都能上天谋个四大天王,由此可见天庭选拔神仙的程序果然□□。
水军们湖水并汗水哗啦啦的淌着,叫嚣着:“李之宥,你不把古玉交出来,我绝对杀了你!”
摇旗的男子以为一个组合是组合,一堆组合还是组合,索性振臂一呼:“一起上,对付他犯不着讲江湖规矩。”
这江湖规矩真是不成规矩。
天已经昏黑,寒鸭数点哀鸣。我也看不清什么了,但走之前象征性的表示一番:“要不要我帮你?”
李之宥在兵戈交锋里听清却我不大的声音:“你能做什么?赶紧走!”
雪飘了下来。
绝大多数时候我都很没原则,说改期就改期的月事,说忘记就忘记的承诺,说串句就串句的口诀,但就这个遇雪就痛的病症而言,万无一失。
果然紧接着便是剧痛袭来,心里大骂:吟画你个江湖术士!你个庸医!说好了医术高明,药到病除呢!
李之宥见我不动,以为我够义气不想走,道:“你若想帮我就过来吧?”
现在我说话都已经困难,胸口的伤再度撕开,滋味比撒盐洒辣椒水还要复杂,身子摔到石板上,要不是栏杆护着就滚到湖里了,“刚刚能,现在不能了……疼……”
李之宥疑惑,喊,“难不成你是经水不利,月事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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